秦霜華正在詫異,蕭成野的手突然捏着一枚銀針,出現在她的臉前。
秦霜華驚了一下。
她想要回頭,蕭成野卻在背後嗡嗡地說了一句:“老實點兒,別亂動。”
秦霜華抿了抿脣,沒有亂動。
剛纔那一場歡愛,看似是蕭成野溫柔相待地伺候着她,秦霜華好像極盡享樂,但是秦霜華卻藏着些心思。
蕭成野手中的那根銀針,就是證據。
蕭成野的聲音從後勁處傳來,讓她身體突然又麻又軟。
“你故意勾引本王,就是要趁本王沒有防備的時候,將這枚銀針刺入麻骨穴,然後等本王睡着了之後,你想逃跑,是不是?”
秦霜華聞言猛地一僵。
蕭成野竟然知道她的意圖。
怪不得蕭成野會說出剛纔那番話。
秦霜華沒有吭聲,她似乎是在等待,等待蕭成野的懲罰。
蕭成野卻將她的身體翻過來,讓兩人面對面躺着。
屋中的曖昧氣息還未散去,蕭成野卻將她摟得更緊,一點兒也不怕再次擦槍走火的樣子。他大手上下摩挲着秦霜華的脊背,肌膚光滑細膩,如貼身許久的綢緞,溫潤又滑膩。
都說女人如衣服,蕭成野覺得,秦霜華這件衣服,是那種明明不打眼,但是卻暗有光輝,而且穿着舒服,再也捨不得脫,捨不得換的衣服。
秦霜華咬着嘴脣,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蕭成野的手依舊上上下下地來回,但是這次並不是在撩火,更像是在安撫。
他湊近了過去,在秦霜華的脣上,輕輕碰觸了一下,然後,又一下。
秦霜華睜開眼,眸光中有些詫異。
蕭成野這樣輕柔溫和的行爲,簡直和他平常的張狂太不相似。
他雖然看着冷漠,但是親她的時候從來都是霸道掠奪,從不像現在這樣,像一個日劇男主角一樣,清心寡慾的吻,如同試探一般。
蕭成野看到秦霜華睜開眼睛了,便蹙眉說道:“別咬了,本王不喜歡血腥味。”
秦霜華卻把嘴脣咬得
更厲害了。
蕭成野皺着眉頭,伸手掰秦霜華的下巴,不讓她再咬。
秦霜華終於放過自己,鬆開了脣。
蕭成野聲音低沉:“跟本王說說。”
秦霜華沒有吭聲。
蕭成野又道:“說說,不說你這輩子不用下牀了!”蕭成野說着,手又伸進了被子裡面。
秦霜華趕緊握住他似乎是想不老實的手,鼓着嘴巴嗔道:“喂喂,我可是揣着你的娃!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兒!”
“本王難道還不夠收斂?”蕭成野挑眉,似有不滿。
秦霜華撇撇嘴。
蕭成野的確很收斂了,在這種特殊時期,他一直很照顧她。
秦霜華嚴重懷疑,蕭成野是去專門諮詢過大夫。想想要真是夠了!
蕭成野又道:“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本王不給你算那些你不聽話的賬,但是你跟本王說清楚,到底有何事,如果不說……”
秦霜華剛剛從秦老將軍那裡回來,明顯是哭過的。
而且回來就莫名其妙地要勾引他。
蕭成野早就帶着防備的心思,看着她明明不捨得,還一幅決絕的樣子就來氣。
他是有多麼不能讓她相信?逼得她非得偷跑才行?
蕭成野眯着眼睛,面色沉沉。
秦霜華低眉垂眼,小聲說道:“蕭成野啊,我給你講個故事,不過會很無聊啊。”
蕭成野伸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示意她說下去,少講廢話。
秦霜華這纔開口。
“從前呢,有個小女孩,生下來呢,身體就不太好。她的身體裡面,是帶着一種蠱毒的,這種蠱毒,是她母親懷孕的時候,被人種下的,所以說,她一生下來身體裡也有,但是這種蠱毒,她的母親給她一直用藥吊着。
直到七八歲的時候,突然母親說準備帶她回孃家,將這個蠱解除掉。
但是沒有想到,路上遇到了一些要抓她們的人。但是呢,她們很幸運,被一個路過的玄門弟子給救了,算是沒有被抓走。
可是她身上的蠱毒依舊沒有
沒有辦法除掉,所以,她的母親又給她用了一層子母雙生蠱,給她找了一個宿主。
以後如果犯病的情況下,只要那個宿主活着,她就不會死去,但是蠱毒的痛苦,依然存在。如果宿主強大,還能幫她減緩病痛。”
蕭成野聽了秦霜華的話,感覺背上出了一層的冷汗,他有些後怕。
那個宿主,難道就是陵陽山上的那個凌霄?
如果真的是,那幸好他當時沒有殺了那個孩子。
蕭成野用力抱緊了秦霜華,雖然沒有失去,但是好像是失而復得一般,生怕懷裡的人突然就消失了。
秦霜華埋頭在他的胸前,小腦袋無意識地蹭了蹭,好像小動物在撒嬌一般。
她悶着聲音,繼續說道:“貌似那個宿主的身體素質是很強大的,所以每次毒發,都能幫助她度過難關,而且加上母親的藥物,她雖然不是一個正常身體的人吧,但也算吃得白白胖胖的。
但是呢,就像臺上的唱得那些戲,那些故事都沒有一帆風順的。那個小女孩就算想躲在家裡繡繡花,等着嫁人,貌似不太可能。
還沒有過兩三年,她的母親,就死了,跟她父親一起死的。很可憐,是不是?
其實也還好,當時她還有爺爺。但是她的爺爺很快被派到邊塞去了,根本管不了她。沒關係,爺爺給她找了一個貼心的小跟班,小跟班能夠照顧她。而且她還有一個親叔叔,和一大羣的嬸嬸呢!
但是呢,爺爺走了之後,嬸嬸們,兄弟姐妹們,都輪番欺負她,尤其是有一個嬸嬸,經常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把她關小黑屋。
小黑屋裡太黑了,她在裡面關很久,都沒有人救她,只有一個小跟班蹲在門口跟她說話。
他說他會就她的,但是呢,他死蠢死蠢的,除了吃,什麼都不會,所以根本沒有一點兒辦法。所以後來她就很怕黑,晚上睡覺都會點着燈。”
秦霜華說這些話的時候,都像是在講一個不相甘之人。
蕭成野聽了之後,咬牙切齒。
“後來呢?”
“後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