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得到的機會是?”侯哥等着胡伏接下來的話。
胡伏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對了,侯哥知不知道每年東環院入院考覈之後,緊接着四所環院就會進行一年一次的四院鬥祭,並且選出一些考生進入內環界?”
侯哥原本以爲胡伏會說有關東環院入院考覈第一名的事情,可沒想到胡伏在這緊要關頭卻突然提這個:“當然知道,四院鬥祭這麼大的事情,恐怕整個外環界沒人不知道吧,只是胡少這時候提四院鬥祭做什麼,咱們剛纔不是談論東環院入院考覈第一名可以得到的機會是什麼麼?”
胡伏微微一笑,將眼前的別院第二扇門打開:“侯哥將這兩點聯繫在一起想想?”
“聯繫在一起?”侯哥尋思着胡伏的話,突然有點驚訝道,“難不成讓入院考覈第一名參加四院鬥祭?這也太亂來了吧!”
“東環院當然不會這麼胡來。”胡伏看着眼前緩緩開啓的第二扇大門,搖了搖頭:“四院鬥祭雖然整個外環界無人不知,但卻又是神秘的存在,因爲除了參加鬥祭的考生還有各個學院的導師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能夠參與進去。而恰巧每年東環院入院考覈又在四院鬥祭之前,所以入院考覈第一的考生是可以去到四院鬥祭的舉辦地,感受那種強者雲集的場面。”
“這……”侯哥聽了倒是有點說不出話來,“這也能算個機會?”
胡伏輕輕笑了一聲,似乎在嘲笑侯哥目光短淺,但隨即想到他們的合作關係,胡伏又是起了這種輕視的態度解釋道:“侯哥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或許在你看來這種機會遠不如浣紋池之類的來的實在,但如果你換個思路去想想,能夠接觸那種層次遠比自己高的存在,同樣也能看到各所環院學長、學姐之間的戰鬥,這種經歷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而且……”
侯哥聽着胡伏的話,心中也是漸漸明白這個機會是多麼的難得,不由得跟着胡伏的思路接話道:“而且什麼?”
“而且在四院鬥祭期間,學院首名將會和東環院參加四院鬥祭的考生和導師們一起。要知道那些參加四院鬥祭的學長們,無論結果如何,本身在東環院就已經有了相應的實力,即便沒有能夠通過四院鬥祭進入到內環界,完成四院鬥祭之後的考生也是可以選擇留在東環院的。學長和學姐暫且如此,那些導師們則就更不用說了,這些都是人脈,無論對於自身實力的發展,還是將來更進一步的發展,都有利無弊。”胡伏說道。
胡伏怎麼說也是王都排名前列的胡家大少爺,在這方面的眼光和對於利益的敏銳嗅覺,都是遠勝平常人家子弟的,所以這東環院入院考覈的第一名究竟有着什麼好處,他看的可是比絕大多數考生都要透徹。
可胡伏卻在這個時候對侯哥沒有絲毫隱瞞的全部說了出來,這讓侯哥有點迷糊了,按道理這些東西胡伏本可以不必全部告訴他的,至少在別人不清楚這之間有着什麼樣的利弊關係之前,越少人知道,對於胡伏奪得東環院首名的威脅就越小。
但偏偏胡伏卻就這麼告訴了身爲合作伙伴的侯哥。
這應該不是誠意,而更像是一種對於自己之前宣言的自信。
侯哥看着胡伏當先踏入第二扇大門向着裡面走去,也是快步跟上:“胡少是因爲這個纔想着要拿東環院入院考覈首名的?”
侯哥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但此時侯哥這麼問卻更想探一探胡伏的態度。
胡伏放慢腳步:“侯哥覺得我爲什麼將這一切都對你說?我想侯哥應該明白這不僅僅是合作的一種誠意吧。”
當然不可能只是誠意,雖然侯哥和胡伏目前是真正合作的狀態,但在整個東環院入院考覈的前提下,他們卻也還是競爭對手。
這種競爭最直接的體現,當然在能不能通過東環院入院考覈。但兩方合作之後,這種競爭將會在通過入院考覈的那一千名考生的排名中細化開來。
甚至如果他們的實力夠強,這種細化甚至能到最後排名的前十位也說不定。
侯哥當然明白鬍伏話中的意思,確實不僅僅是誠意,隨即點了點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胡少,其實我侯德才沒有太大的抱負,我只是想能夠通過入院考覈進入東環院,所以我對入院考覈首名沒有絲毫的想法。這次和胡少合作,只要能通過入院考覈,我會爲胡少在名次的爭奪上出一份力的。”
這不是妥協,只是一種單純的合作之外的幫襯。
但侯哥的這番話一說出來,他和胡少的立場,或者說主次就已經變了。至少在保證入院考覈通過的前提之下,他們所有的努力方向將會以幫助胡伏在整個入院考覈上奪得首名爲重點。
這對侯哥來說並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雖然這有點爲爲他人作嫁衣裳的嫌疑就是了。
胡伏彷彿終於從侯哥口中聽到滿意答覆一般的笑了:“聽到侯哥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只要我們自己人之間沒有競爭,一切都好談。不過侯哥既然讓我放心,我也不能吝嗇,如果能拿到東環院入院考覈首名,這前十的名額之中肯定會有侯哥一份。”
侯哥開始有點慶幸自己和胡伏合作了,至少從目前胡伏的態度上看來,他並不像之前的任少和於少那兩人,會想方設法的剔除一些競爭對手,甚至侯哥覺得任少和於少兩人肯定也會想法設法的剔除對方。
而胡伏似乎因爲有着更爲遠大的目標,而採用了另一種方針,儘可能的聯合一些真正想着要合作的考生,在和自己利益沒有衝突的情況下,帶着大家一同獲利。
這兩者相比之下,孰優孰劣,簡直一目瞭然。
胡伏和侯哥兩人當先進到第三道大門之外的院子裡,隨後,那些兩人手下的考生也是相繼進到院子裡,不過不是全部,只進來的一小部分實力靠前的考生。
這院子雖然不小,但真百來個人進來,那滿眼都是人的情況,可別想着破解印紋什麼的了。
“之前的那一戰真的有點上火了。”胡少看着院子中的那些血痕有點無奈道。
當然胡少的這種無奈,並不是對剔除任少和於少以及他們一些親信的無奈,而是對他身邊整體實力削弱的一種無奈。雖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如果不作出這種選擇,他們那本就不牢靠的合作,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分崩離析,真到了那時候吃虧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侯哥此時既然已經決定和胡伏站在同一陣線,當然得向着胡伏說話:“胡少這個決定在我看來再正確不過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不存在上不上火。任少和於少都不是那麼安定的人,我當初和他們合作他們都想着要弄我,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背信棄義的事情?”
侯哥向着胡伏說話之餘,也沒忘記強調自己當初的背叛是不得已爲之,同樣也是想告訴胡伏,至少在胡伏沒有生出異心之前,他們的這種合作關係是絕對不會破裂的,他侯德才並不是背信棄義的人。
胡伏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這點我倒是贊同,要不然我胡伏也不會和侯哥合作了,希望咱們之間接下來的合作能夠皆大歡喜,然後一起進入東環院。”
無疑在這種今後合作的可能性上,通常人都只會往好的地方設想,胡伏也不例外。畢竟如果這種時候放句狠話,就有點煞風景了。
當然胡伏和侯哥進到這別院第三道門前的院子中也並不是來看風景的,只是爲了破解這別院最後一道門的門鎖,並且能真正進入到別院,這是一個任何人都繞不過去的過程。
“既然如此,下面就看胡少的了,這印紋方面的東西,恐怕在場的考生中沒有人能比胡少更爲了解了。”侯哥一臉認真的對胡伏說道,無疑半紋印師水準的胡伏,如果真如同他自己所言那般,恐怕破解這第三道門的印紋防禦還是有非常大可能的。
胡伏微微一笑,一臉自信道:“那是自然。”
就在胡伏這邊開始有所動作之後,與他們相隔不遠的木門之後,羅動等人卻是全無動作,甚至聲音都沒發出的在看着傳影印傳回的畫面,當然胡伏和侯哥的一些話也是從傳聲印中傳了進來。
在將傳聲印關閉之後,羅動等人看着傳影印討論了起來。
包成全也是將自己的那份自責轉化爲動力指着光幕上的幾個人:“胡伏,王都胡家大少爺,脫俗境二階實力,他身後的那些人都是和他要好的其他家族子弟。這是許家大少爺……”
不得不說包成全在認人這方面確實有着兩下子,不出一會,光幕上一些王都的子弟,都是被包成全一一認出,甚至就連他們各自的實力包成全也是有着大概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