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亦跟在虞嫿身後, 兩人出了西南王府。
深吸了一口氣,只是幾日沒有出門的虞嫿,覺得自己像是在家過了一個暑假, 忽然就笑了出來。
很久遠的事情, 自己怎麼會想起呢?
“郡主笑什麼?”明亦問道, 嘴角也揚起了笑意。
“沒什麼。”虞嫿止住了笑意。
明亦沒有再問, 只要她心情好。
虞嫿擡頭, 望着藍天,心道:誰又說這不是一場夢呢?
下了早朝的官員馬車很快塞滿了梵城的主街道,虞嫿出門的時候沒有叫馬車, 她想散步。
她和明亦站在了一邊,讓着馬車經過。
卻不想, 那輛馬車在她跟前停下了。
而馬車後面的車子也俱都停了下來, 有人伸出頭好奇的看着前面, 但是沒有一人敢出聲說話。
虞嫿也望向了停在自己跟前的馬車,轉頭看向了明亦。
“這是太師的馬車。”明亦小聲在她耳邊道。
“哦。”虞嫿纔想起來, 自己似乎見過,又似乎沒有見過。
不過不用去太師府找他了。
她正想喊他,卻見馬車裡伸出一條胳膊,一把拉住了她,將她拽上了馬車。
“幹什麼?”虞嫿不滿的嚷嚷道。
“你怎麼出來了?”苻生有些擔憂地問道。
坊間的傳聞他聽說了, 想不到蔣越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也太不是東西了。
不過明王的兒子, 正常。
“我找你。”虞嫿將手抽出來, 回道。
馬車重新走動, 街市上除了之前小販的叫賣聲之外,多了許多竊竊私語。
酒樓上的一衆圍着柳煙聚會的貴女, 顫顫巍巍的瞧着已經變了臉色的丞相之女。
柳煙今日侯在酒樓上,準備在太師下朝之後,和太師偶遇。
哪想到,又被虞嫿截掉了。
她忽略了是苻生主動。
氣沖沖的走下樓,沒有回丞相府,而是去了明王府中。
虞嫿坐在馬車裡,來的路上想好了說些什麼,這個時候真面對着他的時候,反而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了。
苻生好像有點生氣。
莫名其妙。
“你和蔣越怎麼回事?”他問道。
“就是傳聞的那樣。”虞嫿無所謂道。
是真的不在意,對於她不喜歡的人,虞嫿一向是懶得生氣的,根本就不願意去計較。
蔣越愛怎麼說怎麼說,她不在意。
“你不恨蔣越?”苻生有些生氣道。
“嗯?”虞嫿奇怪道,完全不明白苻生怎麼問出這樣的話來。
她爲什麼要恨?多累人啊。
再說了,好像也沒有理由,畢竟蔣越是知會過她,而她也同意了。
這樣的解決方式。
“虞嫿,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嗎?”苻生繼續問道,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很氣虞嫿這個態度,放佛蔣越說出那些話一點也沒關係一樣。
在他心裡,要甩人也是虞嫿甩別人,而不是被人這麼……
“苻生,你在生氣什麼?”虞嫿問道,“和你有關係麼?”
這句話剛說出口,虞嫿就有些後悔,她忙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和蔣越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貌似,越說……
對面的人越生氣。
“停車。”苻生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