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剛他們在搗亂,現在又在這裡說,那是太子妃?
誰信?沒有人相信,只知道這些人就是來搗亂的!
“來人啊,將人給轟走!”
一衆人對門外的三人出手,景玉宸和邵樂成自然是瞬間被惹怒,還起手來,雙方就這樣打鬥了起來,邵樂成對景玉宸着急道:“你先去救人!”
景玉宸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快速朝鄒陽曜離開的方向追趕而去。
此時的倪月杉被鄒陽曜抱着,她開始不安分的掙扎了。
畢竟之前她就算逃得過鄒陽曜的桎梏,卻逃不走這個府邸,但現在不同,景玉宸來了,景玉宸來了變代表着,她可以有機會離開這裡。
“站住!”
身後一聲怒吼,讓倪月杉的雙眼瞬間一亮,而鄒陽曜的腳步也停頓了下來。
他緩緩的轉過身,看向景玉宸:“果然,只有月杉纔是你最大的軟肋,瞧瞧,爲了月杉,你是一點防備都顧不上了!”
“鄒陽曜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景玉宸怒喝出聲,倪月杉此時被抱着,他很想上前將鄒陽曜狠狠痛扁一頓,之後殺了泄憤!
鄒陽曜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兩個,讓我生不如死,現在自然是報仇啊!”
他的話落下,在後山後面衝出來了一衆人,每個人手中皆拿着武器,只是武器各式各樣,加上每個人滿身解釋肅殺之氣,讓景玉宸和倪月杉深刻的感覺到,這些人就是入夜後,在小路襲擊他們的人!
這些人的武功,倪月杉知曉,景玉宸根本無法打得過他們!
倪月杉着急道:“你快走,搬救兵來!”
但景玉宸沒有要撤離的意思,他站在原地,目光發沉的看着一衆人:“今日,擋我者死!”
他一聲怒吼,在袖中一把摺扇滑了出來,落在掌心中時,已經撐開,朝着鄒陽曜這邊攻擊而來,只是那些後山衝過來的人,輕輕鬆鬆將景玉宸攔住了,讓他無法近鄒陽曜的身。
鄒陽曜垂眸看了一眼倪月杉,笑着說:“這次你要親眼看着太子被人砍的場景了!”
倪月杉在他懷中用力的掙扎,但鄒陽曜的力氣太大了,將她的雙臂牢牢的桎梏在手掌心中,她便沒有了力氣再掙扎開去。
倪月杉心裡惱火:“你有什麼都衝着我來,你對他出手,算什麼英雄好漢!”
但倪月杉的話,只讓鄒陽曜覺得異常的可笑。
正在決鬥中的景玉宸被無情的劃上了一刀,他悶哼一聲,手臂出,鮮血直流,正在掙扎的倪月杉,不由待了,之後她着急道:“鄒陽曜,你究竟想幹什麼?當初閹割你的想法是我提的!當初下毒害你的人也是我指使青蝶乾的!就連楊琬琰孩子裡的骨肉也都是我害死的!你說你想幹什麼衝着我來!”
倪月杉這話幾乎是嘶吼出聲的,她真的非常非常的激動,激動的想要殺了眼前的人。
但倪月杉的跆拳道在他面前,柔弱到像只柔弱的小雞......
鄒陽曜只目光發冷的看着她,笑着說:“月杉啊月杉,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沒有任何意義,自打老天爺沒有讓我死的那一刻起,我心裡就暗暗發誓了,我一定要是你有一場完完整整的婚禮,而我要讓景玉宸死在你的面前,這樣你曾經對我的上海,你曾經對我的恩,都沒都兩清了!”
這話聽上去有些扭曲,倪月杉被鄒陽曜帶着離開,沒有任何擺脫桎梏的機會。
景玉宸着急的看着被帶着遠離的倪月杉,他怒喝一聲,與衆人交起手來,愈發的兇狠起來,身上的一處處刀痕,好似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痛覺一般,讓他絲毫察覺都沒有。
倪月杉被帶着離開後,到了正堂的位置,可怪異的是,景玉宸從大門口的位置一直鬧到了庭院,這些賓客大概都該,知曉景玉宸來鬧事了,他們應當感覺到惶恐,然後告辭?
可,沒有,依舊站在去正堂的兩邊,將要目睹他們成親。
倪月杉覺得十分怪異,對在場的親朋好友們開口:“你們都在發什麼呆?都打起來了?見血了!殺人了!你們還在這裡參加婚禮?”
鄒陽曜看着倪月杉着急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他開口提示說:“月杉,這些人都是我的人!”
所以就算掀起最大的大風大浪,只要有他在,一切根本不需要慌亂。
倪月杉記得跟在景玉宸身邊的還有邵樂成以及段勾瓊,但二人此時一直沒有衝進來,這些賓客卻依舊還在,莫非兩個人早已經被抓了?
倪月杉心中焦慮,鄒陽曜攥着她的手腕,對她開口:“拜堂!”
“我是不會服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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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月杉怒吼出聲,聲音慢慢的都是抗拒,但景玉宸只是冷漠的勾着脣,開口提示道:“如果你抗拒,那麼我現在就讓他們下去,斬了邵樂成的一隻手!”
這句話說得太過平靜,好似沒有任何血腥之味一樣,倪月杉神色訝異的看着鄒陽曜。
鄒陽曜果然不愧是隱藏了死訊這麼久......
現在竟然輕輕鬆鬆將他們全部拿下,然後逼迫的她,不得不妥協了!
鄒陽曜目光始終落在倪月杉的臉上,不願意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變化,倪月杉垂下眼眸,突然之間嘲諷的笑了,笑的無比的得意,卻又無比的妖豔。
“你不過是個太監!你讓我嫁給你的意義何在?”
倪月杉目光冰冷的落在他的身上,帶着濃濃的嘲諷之意,讓鄒陽曜聽去,太過於刺耳了。
但倪月杉預想着鄒陽曜會生氣,可他沒有,早就沒了從前的那種暴躁秉性,他只淡然的說:“是沒了那東西,但我覺得我可以讓你幸福。”
這句話莫名的讓倪月杉聽去,一股惡寒......
倪月杉忍着嘔吐,鄒陽曜繼續提示說:“拜堂否?”
這次倪月杉不敢說什麼抗拒拒絕的話,因爲邵樂成和段勾瓊被鄒陽曜拿捏住了,她沒有權利拒絕。
倪月杉站着沒動,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鄒陽曜,之後質問道:“我要提條件,如果我乖乖的配合着你完成所有的步驟,你就需要讓了他們所有人,還要保證他們沒有殘!”
倪月杉的目光發狠,這是在講條件。
鄒陽曜看着倪月杉,一時沒回應,倪月杉伸出一隻手,將頭上的鳳冠用力的甩在地上。
“如果你不答應,今天我就死在你面前,你的願望之一,就無法達成了!”
鄒陽曜看着倪月杉的眼神中滿滿都是錯愕,“你爲了他可以去死?現在他也可以爲了你而去死,你們兩個人竟然是動了真情的?”
“你以爲是你嗎?淡淡憑藉小時候的感恩之心,就確定一個人是你所需要珍惜和得到的人?你這不是什麼真感情,你這不過是孤獨找來的精神寄託而已!”
倪月杉嘲諷的話,一句句的響在耳側,鄒陽曜沒有受影響,他至始至終都在抓着倪月杉的手腕,之後開口:“好,我可以答應你,將他們所有人都放了,但你要跟我拜完堂!”
倪月杉沒有猶豫爽快答應:“好!”
之後二人照常舉行婚禮,三個叩首後,就是入洞房,但倪月杉知曉,鄒陽曜被閹割了,根本不行。
在假山處的景玉宸身子有些不穩的搖搖晃晃着,眼前的視線也在逐漸的模糊起來,身後有人一刀無情的砍來,之後他徹底無力的倒了下去。
他的雙眼發黑,身子發軟,耳邊的身影也聽的不真切。
就見一個身穿大紅色長袍的男子緩緩走來了,然後對一衆打手說了什麼打手們將景玉宸拽了起來,然後拖走。
在大門口的位置,景玉宸和段勾瓊早就被押住了,此時正在不爽的掙扎着,段勾瓊更是罵了好一會。
他們看見鄒陽曜走來時,很是激動。
鄒陽曜嘴角淡淡揚着一抹笑容,之後開口:“我和月杉已經拜完堂了,如果你們不在這裡大鬧,我很想留你們在這裡好好的吃個喜酒!”
他一個揮手,對人吩咐道:“將人放了吧!”
段勾瓊和邵樂成皆是一臉的訝異,沒有想到鄒陽曜,竟然這麼輕易的放了他們?
“太子呢?”邵樂成目光仇視的看着鄒陽曜。
鄒陽曜淡然迴應:“受傷昏迷了,放在了一匹快馬上,如果你現在出發,往南邊一直趕過去,或許還能將人找回來,不然一個受重傷昏迷的人,真不知道會如何?”
邵樂成瞪着雙眼,想上前繼續開架,但看見四周立即上前一步,滿身肅殺之氣的打手時,邵樂成瞬間就慫了。
“我哪裡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
他還在懷疑當中,一個下人走了過來,開口:“回稟少爺,人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放在了馬匹上,人是綁在上面的,一匹瘋狂的馬兒不知道會跑到哪裡去,才停下來呢?會不會......是去了懸崖?”
一句話讓邵樂成原本還在懷疑的心,不敢再懷疑了,他飛快轉身朝一個方向而去,段勾瓊見狀有些猶豫:“我,我呢?我也去嗎?可是月杉姐姐怎麼辦啊?”
邵樂成離開的太快,段勾瓊心裡無奈,只好跟上了邵樂成。
鄒陽曜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旁的下人走上前開口詢問:“少爺,是不是要轉移一下?”
這裡雖然不是皇城,可是這裡的蹤跡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