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四個人出發,在林中,四處很黑,點燃了火堆之後將四周照的明亮,段勾瓊和倪月杉在旁邊坐着等,邵樂成和景玉宸一起進了小林子裡。
只是段勾瓊意外了,因爲倪月杉在一旁的袋子中拿出了生肉?
倪月杉開口解釋說:“萬一他們什麼都沒有獵到,咱們空腹而歸麼?這是在廚房拿的,咱們先吃着,讓他們去狩獵吧!”
段勾瓊無比佩服的看着倪月杉:“月杉姐姐,你好雞賊啊......”
邵樂成和景玉宸從林子中走出,但二人皆意外,他們嗅到了一股股的烤肉香味。
等走出林子,看清楚了,二人正在吃烤肉。
而他們兩手空空,獵了個寂寞。
邵樂成走來坐下:“你們過分了啊?”
倪月杉淡然道:“還不是擔心,你們會餓肚子?所以才帶了生肉過來,但沒想到,你們果然不負所望,確確實實沒獵到東西。”
“唉,那個客棧老闆忽悠人,告訴我們說,附近林子有獵物,轉了一圈又一圈,有個屁啊......”
他鬱悶的朝段勾瓊湊近:“給我一口嚐嚐?”
段勾瓊白了他一眼:“自己烤!”
邵樂成滿臉的委屈,老老實實的串肉,然後烤熟了準備去吃,卻被段勾瓊搶走,一口咬下去。
邵樂成瞪了瞪眼睛,眼裡只有詫異。
但不敢說什麼,繼續默默的烤肉吃了。
而倪月杉與景玉宸卻是要和睦許多,你一口,我一口,二人吃的極香,邵樂成流下羨慕的口水。
等四個人回去已經是很晚的時間了,段勾瓊在上樓梯的位置,突然停下了腳步,邵樂成疑惑的看向她:“怎麼了?”
段勾瓊臉色逐漸慘白:“我肚子好疼。”
她捂着肚子,然後朝地上蹲下,顯然疼痛感襲來,令她有點承受不起。
“該不會是吃了沒有熟透的肉,所以疼吧?”
邵樂成將段勾瓊抱了起來,“走,我帶你去找大夫!”
四個人原本打算,明天天亮後再出發回去,但現在只能先給段勾瓊找大夫。
在路上,邵樂成駕馬駕的極快,神色間也滿滿都是憂色,景玉宸和倪月杉的馬車漸漸的與前面拉開了距離,倪月杉疑惑的詢問:“爲什麼這麼慢?”
“你還有身孕,顛簸過度,導致流產,找誰哭去?”景玉宸看着倪月杉的眼神中帶着一抹嗔怪。
倪月杉覺得也是,最終是沒說什麼。
只是馬車卻是顛簸了一下,車伕怪異的說:“誰啊,在路上放了這麼多釘子!”
車伕怪叫一聲,然後跳下了馬車。
車伕正在掃清地上的釘子。
倪月杉和景玉宸敏銳的察覺出,這其中必然存在問題......
“有人故意爲之!”
景玉宸無比冰冷的說了一句後,看向身後的倪月杉:“你先在馬車上待着不要下去。”
倪月杉鄭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景玉宸走下去後,目光掃視四周,神色嚴肅道:“是誰所爲?出來!”
一聲落下,在黑暗中緩緩走出一人,景玉宸意外。
“田永長?你不該告老還鄉去了?”
田永長目光毒辣的看着景玉宸,他氣惱道:“太子殿下,本來下官辭官後,將與你沒有關係,怎奈,綺南她,傷勢過重,竟是在路上沒挺過來!”
他悲傷的說着,長嘆一聲:“我又豈能讓你這個劊子手,好端端的活着?”
倪月杉掀開了簾子朝外看去,隨即道:“田大人,你辭官換你女兒性命,我們放了你們,就是仁至義盡!”
“田大人,你女兒膽敢這樣對待本太子妃,她還可以被放,你竟然不知道滿足,前來找我和太子的晦氣?”
她的眼神中只有銳利:“田大人,難道不怕那些庶女庶子因爲你的行爲,而被連累?”
田永長仰頭哈哈大笑的了起來:“他們那些庶出死了便死了!可綺南是我耗盡心血培養出來的天之嬌女!我還指望她光耀門楣,不成太子妃,也必然成後宮寵妃!”
“可你們將她毀了,害死了!我要讓你們都陪葬!”
田永長怒吼出聲,在他的身邊一直沒有出來其他人馬,倪月杉和景玉宸覺得非常奇怪,不知曉,他一個人是如何有那個自信心可以打得過他們的?
在倪月杉和景玉宸疑惑中,就見田永長突然拉開了衣衫,那裡面捆綁着的......
是炸yao!
景玉宸的神色一變,趕緊對車伕道:“快,帶着太子妃離開!”
瞧出景玉宸瞬間變換的臉色,田永長大笑了起來:“太子,你在恐懼什麼呢?在害怕什麼呢?來呀!赴死啊!”
他狂妄的大笑着,眼神中帶着瘋癲,他伸手點燃了綁在身上的火yao,眼神愈發歹毒。
車伕着急的催促着,馬兒快走。
但馬兒卻是因爲地面全是釘子不願意再動,景玉宸神色劇變,大吼一聲:“快,走!”
之後他人朝前方撲去,將人按倒在地,腳用力踩去,一下接着一下,車伕以及倪月杉瞪大了眼睛,顯然內心是驚恐不已的。
在他們二人錯愕之際,只聽“砰”的一聲響,炸yao點爆,然後爆炸開去。
倪月杉驚叫一聲,跳下了馬車,腳被釘子給扎中也沒在意。
“景玉宸!”
她着急上前,搖晃着景玉宸,發現景玉宸和田永長皆是昏迷了。
但炸yao被景玉宸拆壞了許多,被點燃的只有那麼一截,雖然威力不足以將人炸成碎片,可看着景玉宸身前的傷口,依舊覺得十分嚴重。
倪月杉着急道:“快,扶着太子上馬車,去城中,去找大夫!”
原本在路上,二人還打算慢悠悠的行着,可到了最後,速度比邵樂成和段勾瓊還快,馬車超越了二人。
邵樂成訝異的詢問車伕:“怎麼趕的這麼着急?”
“太子出事了!”
一句簡單的迴應,人沒有時間多說,已經快速駕馬離開了。
等到了醫館,房門被拍開,出來開門的人,還睡眼惺忪着,他疑惑的詢問:“什麼事情啊?”
車伕將景玉宸攙扶了出來,着急道:“快別問了,趕緊的,將人給擡進去!”
之後掀開了景玉宸的衣衫,清理傷口,段勾瓊和邵樂成也相繼到了。
看見眼前這一幕,也皆是詫異,這......
倪月杉在一旁緊張又着急的看着,邵樂成詢問:“怎麼回事?”
倪月杉眉頭緊緊蹙着:“是田永長,說田綺南沒有熬過去,所以回來報復了!用的是炸yao!”
邵樂成瞪了瞪眼睛:“怎麼會?那玩意他一個辭官之人,如何弄到的......”
經過大夫的一番診治,血是止住了,只是那傷口太過嚴重,需要上好的藥做處理,否則會影響恢復。
但此刻城門是關閉的,容不得進城,找更好的藥。
“我去殺了那個挨千刀的!”邵樂成轉身想離開前去找人算賬,倪月杉卻是開口道:“你去找誰?他已經死了!”
邵樂成的腳步頓住:“真是便宜他!”
倪月杉沒再吭聲,段勾瓊將人拉到一旁去:“你別說話了,沒看見月杉姐正煩心着麼?現在不是出言安慰的時候,你趕緊的,用你的輕功去一趟京城,不管你找誰,弄到最好的藥,準沒錯!”
邵樂成輕功了得,她相信邵樂成!
邵樂成神色凝重的重重點頭:“好!”
之後他邁步離開。
深夜,皇宮。
邵樂成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速度極快,亦無法捕捉身影。
他落在一處宮殿內,之後擡步朝內走去,守着的宮人,詫異的瞪着眼睛,看着邵樂成的眼神寫滿了不可思議。
“親,親王,你爲何此刻出現在這裡,你來這裡是做什麼?”
邵樂成神色凝重道:“本王來求見皇后,快快稟報!”
如若不是宮人發現了他,他一定直接擅闖入內。
皇后被宮人喚醒,聽見是邵樂成慎入擅闖,詫異的坐了起來。
“看親王的樣子,很是着急,皇后,你要不要宣見?”
“如此深夜,也膽敢來擅闖本宮寢宮,將消息傳給皇上聽聽,這位親王便完了!”
“可親王會這樣做,說明真是什麼急事?皇后,讓奴才去探探口風?”
皇后點了點頭:“可!”
一個宮人前去稟報皇帝,親王擅闖,一個前去見了邵樂成。
“親王,皇后身爲後宮之主,亦是這天下的代表,不可壞了這規矩,不能深夜與親王你會見,還請親王自覺離宮!”
邵樂成目光銳利的看着說話宮人:“本王現在沒時間跟你在這裡多說廢話,趕緊的,讓皇后拿上好的膏藥來,景玉宸在外被行刺了!”
他滿臉的不悅,伸出手來,看上去確確實實是着急。
宮人愕然的看着邵樂成,顯然沒有想到,會是景玉宸被行刺!
宮人神色變了變,然後飛快前去稟報。
皇后已經起身,但此刻正慵懶的坐在軟塌上,等待着宮人過來。
宮人走過來,開口稟報:“皇后,奴才剛剛試探之下,親王說是太子身受重傷,需要藥膏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