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人不知邵樂成是景玉宸的人?
苗蠡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了:“太后,親王他......”
“沒人問你話,不準多嘴!”
苗蠡後面要說的話,只好嚥了下去。
苗晴畫目光定定的看着邵樂成,彷彿是在猜測邵樂成前來究竟是什麼用意。
現在已經有人證證明是苗蠡傷的景玉宸,她也沒有辦法給苗蠡脫罪,可若是邵樂成能說出辯護苗蠡的話,苗蠡或許就可以翻身了。
但他會爲苗蠡說話麼?
現在也算是好好驗證一下邵樂成究竟是否與攝政王府的人,絕交的好機會。
“親王,你那日既然也在酒樓,可曾瞧見什麼,聽見什麼?現在由你來作證,你可願意?”
邵樂成笑着開口:“自然是聽見了,也瞧見,也願意作證!”
之後他看向康學義,站直了身子,開口稟報:“大人,那日本王也在酒樓,聽到屋外傳出了動靜,所以出來看了看。”
“發現有人在打架,只不過,那打架的人,太熟悉,我可不願意惹火上身,所以遠遠看着,沒上去幫忙。”
他說着,垂眸朝地上跪着的人看去,無奈指責:“當時,我就在你隔壁房間,你怎麼什麼都沒聽見?還將事情給看錯了!”
聽見邵樂成這話,對方顯然一臉疑惑。
邵樂成嘆息道:“本王親眼所見,當時的苗將軍,在攝政王身邊路過,他有些氣惱的一甩袖擺,在這個草民看來,就成了攻擊攝政王,其實根本不存在!”
他又無比自信的說:“那是揮袖,懂?至於言論,我也聽得清清楚楚,將軍好似看上了地上這位小娘子,小娘子就是這件事情的起因!”
“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攝政王暈倒另有原因,與苗將軍無關!”
苗蠡聽見邵樂成這番言論很是訝異,沒有想到景玉宸的人,竟然還會有幫他說話的一天,這也太奇怪了一點吧?
在他訝異之際,邵樂成看了一眼倪月杉,那表情很是得意。
倪月杉攥着拳,之後看向了康學義:“大人,親王張口否決,便作數?這是不是有失公平?”
地上跪着的男子,此時卻撓着頭,遲疑的說:“看來,那天確確實實是我看錯了,還好這位親王你及時出現,不然我豈不是提供了錯的供詞,冤枉了好人?”
說着,他連連朝苗蠡賠罪:“對不起苗將軍,是小人看錯了,還請苗將軍勿怪勿怪!”
苗蠡還沒開口,苗晴畫已經率先開口道:“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那便可結案了!”
康學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一直都在緊張,一邊是攝政王,一邊是太后,兩邊都不討好,但目前來說,勝的是太后,他只能選擇得罪攝政王府。
“王妃,你看,這證人供詞一變,沒有人可以準確的指證是苗將軍所爲,這攝政王的昏迷病竈還需要好好的深究,另尋他因!”
倪月杉眉頭蹙着,站了起來:“還有嫣樂指證!”
嫣樂身子一抖,有些緊張的攥着拳,康學義等人的所有目光皆落在了嫣樂的身上,嫣樂有些汗顏的開口:“聽着親王一席話,民女覺得自己好似錯了......”
同樣改變了供詞,倪月杉深吸了一口氣,別開了視線。
苗晴畫輕笑了一聲,冷冷的開腔:“寺卿大人,案件已經查明,哀家便不多留了,剩下的看你自己!”
說着,她瞄了一眼邵樂成,邵樂成此時正得意的看着倪月杉,滿臉嘲諷。
她收回了目光,朝外走去。
一種宮人侍衛,也跟着出了大理寺。
邵樂成雙手環胸着,站在公堂下,此時開口:“大人,作爲證人,我已經舉證完畢,告辭了!”
他重新叼起了剔牙棒,人,走遠了。
倪月杉垂眸朝嫣樂看去,嫣樂低低的嘀咕一聲:“對不起。”
苗蠡在地上站了起來,用他那粗嗓門,唾罵一聲:“臭娘們,真是賤!呸!”
然後,還不忘瞅了一眼倪月杉,無比得意的離開了。
倪月杉沒有喝止誰,站在原地未曾動彈。
康學義在座位這才走出來,無奈說:“攝政王妃,本官不是不想幫你,有親王作證,本官也沒有辦法,誰人不知,親王與你們攝政王府關係交好,可如今他都願意作證,還有比這更加有說服力的證詞嗎?”
倪月杉沒有出言爲難,只淡淡點了一下頭,然後對嫣樂開口:“起來吧,回去!”
王府內,鄒陽曜和肖楚兒以及林玉山還在等着結果呢。
看到倪月杉走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嫣樂,臉上皆無喜色,幾人心裡不由開始打鼓。
“月杉,是不是,情況不妙?”鄒陽曜走上前,一臉糾結。
倪月杉點了點頭:“對,情況不妙。”
嫣樂低垂下了頭,一臉愧疚的說;“對不住,是我,我有點怯場了,沒能堅持一開始的供詞,所以才導致此案告敗的!”
說着,長長嘆息一聲,一臉自責。
誰知倪月杉卻是將手放在她的手上,開口安慰:“不,你做的很對。”
嫣樂錯愕,倪月杉說她很對?
她疑惑的看着倪月杉,但倪月杉並沒有多解釋,看着在場幾人,詢問:“都吃飯了沒有?沒有的話,就一起吃個飯!”
鄒陽曜搖頭:“月杉你是不是心裡難受,故意裝作沒事啊?你性子要強,告了人到大理寺,卻沒有成功,現在攝政王還在裡面躺着,你若真的難受,你就說出來!”
“我們還可以重新去找證據!一定要將他給抓起來,爲攝政王出氣!”
看着鄒陽曜滿臉的擔憂,一旁的肖楚兒明顯在翻白眼,倪月杉尷尬的咳嗽一聲,笑着說:“我真的沒事,不過,確確實實有需要勞煩你的地方。”
鄒陽曜愈發錯愕了:“你還在笑?月杉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想哭就哭,笑起來很難看的!”
倪月杉:“......”
肖楚兒將鄒陽曜不知不覺中抓住倪月杉手腕的手給拽開:“說話就好好說話,上什麼手!”
之後她看向了倪月杉,詢問道:“月杉,你剛剛說,有用的到他的地方?是什麼?不過你笑起來,確實挺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