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和景玉宸離開大理寺,康學義讓人將苗府管家的屍體擡回苗家。
在苗家,經過倪月杉一鬧,苗晴畫便知曉其中有詐,但反應過來去三房處時,守在三房門外的守衛早就被打倒在地,一片哀嚎了。
所以苗慧陶的娘被救走了,這官司......
勝算機率,基本爲零。
等到有人擡着管家的屍體回來,苗家其他人倒是神色變的十分精彩,苗晴畫卻是一點都不意外。
“事情敗露後,想着咬舌自盡,倒是個衷心的奴,善待善待其家眷吧,哀家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忙了!”
正欲走,苗蠡的正房夫人立即開口詢問:“太后,那夫君的死?”
“你放心,哀家一定會爲他報仇。”
說完後,苗晴畫已經擡步離開。
回到了王府後的倪月杉,坐下來,連續喝了好幾口茶。
府上下人將雪兒抱了過來,倪月杉也沒心情去抱,景玉宸伸手摟着雪兒在懷中,邊搖晃着,邊哄着雪兒。
“那大理寺若是再離苗府遠一點,我還真不願意走路去了!”
倪月杉喝夠水後,說的第一句便是這個,景玉宸在一旁笑了一聲:“沒人讓你走路啊,你可以在路上攔個馬車,或者租個轎子?”
倪月杉白了景玉宸一眼:“你當我出門逛街遊玩呢?當時還不是想着儘快趕到,萬一我猜測有誤?”
景玉宸將雪兒還給一旁站着的下人,之後走到倪月杉的身旁,給倪月杉按捏着肩膀:“王妃辛苦了,讓夫君給你捏捏!”
倪月杉覺得很是受用,舒服的享受着。
這時,有下人走來:“王爺,王妃,親王求見。”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一眼,他們和邵樂成按照道理來說,已經是絕交關係了。
可現在邵樂成竟然主動前來尋他們?
心裡覺得奇怪,二人還是前去見邵樂成了,邵樂成等在涼亭的位置,倪月杉和景玉宸趕到時,他坐在座位上,神色平靜,也沒着急說目的。
倪月杉和景玉宸相繼坐下,景玉宸率先詢問:“不知親王來王府是?”
“京城中攝政王府和苗家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作爲老朋友,自然是前來看看!”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一眼,邵樂成說話越客氣,說明越有問題。
倪月杉沒吭聲,景玉宸率先道:“有勞憂心了,王府一切都好,不過苗府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今日又沒了一個人!”
邵樂成倒是神色平平,並不在意,苗府是不是又死了一個人。
現場氣氛有些僵持,景玉宸率先站了起來:“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本王便去忙了!”
倪月杉也跟着站了起來:“我也想起,還有事情做!”
邵樂成豈會看不懂,這是要下逐客令。
但他並不着急走人,神色平靜的開口:“聽說月杉有一影衛,一直如影隨形?”
這話,讓倪月杉和景玉宸,目光皆怪異的落在他身上。
邵樂成笑了笑,然後邁開步子,走人。
景玉宸和倪月杉看着邵樂成走遠了,倪月杉纔開口:“你覺得他今日來,目的是什麼?”
景玉宸搭腔:“聽上去,只有最後一句話,是重點!”
二人還在遲疑中,聽見院落不遠處,有嘈雜的聲音傳來,二人趕緊趕去。
到了纔看到是邵樂成和清風打起來了。
一開始並沒有看見邵樂成帶兵器,但現在邵樂成抽出了一把短刀,和清風對打了起來。
景玉宸向府上的下人詢問:“他們兩個,爲什麼打起來的?”
下人一臉憂愁的說:“是親王,本往府外好端端的走着,卻突然飛身而起,朝屋頂去了,之後二人便打了起來。”
倪月杉雙手環胸,“王爺,你上去,讓他們兩個住手!”
景玉宸嘴角一抽,“我身體還沒恢復好呢,你就讓我上去,與人交手,你也太狠心了!”
倪月杉狠狠瞪着景玉宸,景玉宸十分無奈,最終飛身而起,朝屋頂而去。
在屋頂上,有了景玉宸的加入,清風明白的收了手,撤退到一邊。
景玉宸擋在邵樂成的身前,皺着眉質問道:“你想幹什麼?”
邵樂成輕笑一聲:“只是單純想試試影衛的身手而已!”
說着,人已經飛身落下,朝外走去。
景玉宸和清風一同落在地面,倪月杉立即開口詢問:“爲何打架?”
清風眉頭蹙着:“原本只是在屋頂上放哨,誰知親王便尋來了,之後對我出手,屬下,雖一直不曾下殺手,但親王......”
說着他伸出手臂,在手臂上,有一道口子,還滲着血。
倪月杉有些訝異:“快下去,包紮一下。”
清風倒是沒推遲,立即轉身退下了。
倪月杉看向景玉宸,“爲什麼來王府,傷了清風手臂就走?”
景玉宸聳聳肩,他也不清楚。
倪月杉和景玉宸皆找不到答案,便去看看清風的傷勢了。
大夫已經爲清風包紮好,詢問過後,傷口並不嚴重,確確實實是輕傷。
倪月杉和景玉宸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叮囑清風好好養着胳膊。
邵樂成離開王府後,上了一輛馬車,在馬車中坐着一箇中年婦女,女子看着邵樂成微微揚着脣:“如何了?”
邵樂成神色倒是平靜:“你只是讓我傷他手臂,並非讓我要了他的命,自然,沒有什麼難的!”
苗晴畫笑了笑:“好,你辦的很好!”
她將手搭在邵樂成的肩膀上:“今後你便是哀家的人。”
邵樂成神色倒是平平,沒有太大的反應。
苗晴畫收回手後,再次叮囑:“苗將軍的死,便由你幫他翻案了,時間也不早了,哀家要回宮了!”
“微臣告退。”
邵樂成立即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苗晴畫嘴角揚起,對外命令:“回宮!”
邵樂成下了馬車後,直奔大理寺。
原本大理寺關於苗蠡一案,已經審完,看邵樂成又來了。
康學義有些汗顏,卻不得不出場。
“親王,不知親王前來,所爲何事?”
康學義此時一身便裝,顯然是剛換上,歇息了片刻。
邵樂成目不斜視,平常的紈絝氣息消失的全無,只聽他無比嚴肅道:“狀告攝政王夫婦,大人,還請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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