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江翎月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她拿着手裡的刀子衝上了趙泓的牀。
將刀子藏在了被子底下。
趙泓蹙眉看着她,忽的冷笑一聲。
“刺啦”一聲,趙泓撕碎了她的衣服。
江翎月倒吸一口冷氣,光着肩膀,拉着身上破碎的衣服看着趙泓:“你——”
趙泓一把捂住江翎月的嘴,看着她幽寒的眼神裡充滿了警告。
牀上簾子落下,門同時也被人踹開。
衝進來的官兵、侍衛凶神惡煞,質問出聲:“牀上何人?”
簾子無聲。
官兵、侍衛持刀上前。
簾子刷的一下掀開,趙泓黑眸徹寒,挑眉盯着所有的人看。
衆人皆是一愣:“七……七——”
“還不滾出去?”七王爺三個字,剛說出一個字,趙泓冷厲陰沉的嗓音就打斷了對方的話。
帶頭的侍衛低了低頭,躬身往外推。
門外卻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七皇弟好大的架子,敢怒斥本宮的人。”
趙泓冷笑一聲:“大皇姐也是好大的威風,夜闖本王的臥房,不知所爲何事?”
“今日,本宮落腳的地方遭遇了刺客,本宮的替身身中兩刀,因此殞命。本宮的人看見那兩名此刻跑進了玉奴嬌客棧,所以特來搜尋。”
“既然是找刺客,便去找,來本王的房間做什麼?”
“七皇弟,本宮懷疑刺客躲在你的房間裡。”
“大皇姐懷疑本王窩藏刺客?”
“恰恰相反,本宮是怕七皇弟被刺客所挾持!”定陶長公主說着上前,一把掀開了牀上的簾子。
牀上捂在被子裡的女人啊的尖叫一聲,躲在了趙泓的背後。
趙泓將簾子拉上半邊,看着定陶長公主勾脣冷笑:“大皇姐對搜查的結果可還滿意?”
定陶長公主咬了咬脣,冷哼一聲:“七皇弟好興致,就是不知道是何方佳人有幸得到七皇弟的垂青?”
說話間,定陶長公主伸手來掀被子,趙泓劈掌擋開,定陶長公主手腕被震得發麻,登時尖叫一聲。
長公主府的侍衛們瞬間拔刀。
於此同時,七王府的侍衛們趕了進來,也拔了刀。
兩夥人持刀對峙起來。
地方官兵一臉冷汗,兩眼懵逼。
趙泓擡頭看着定陶長公主冷笑出聲:“我敬重大皇姐,但大皇姐凡事還是不要太過。剛剛我不阻止你,不代表我沒意見,更不代表大皇姐可以得寸進尺,對本王的女人肆意妄爲。”
定陶長公主臉色黑了黑,她垂了一下眼眸,頭沒動,卻胳膊伸起,朝後揚了揚衣袖:“你們都退下。”
長公主府的侍衛頭目一臉擔心:“長公主殿下?”
“退下!”定陶長公主厲聲命令。
侍衛不得不遵命,地方官兵更是隨風倒,這種場面他們一點也不想摻和,也跟着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趙泓朝着自家的侍衛府兵揚了揚下巴,他們也躬身退下。
臨走,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門被關起來,房間裡就只剩下趙泓、定陶長公主和牀上的神秘女人。
定陶長公主眯了眯眼眸:“可以讓她出來了吧?”
趙泓輕咳一聲,伸手去掀被子,結果沒掀動。
趙泓又掀了一下,還是沒掀動。
趙泓:“……”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趙泓又是輕咳一聲,低沉着嗓音說:“大皇姐不是外人,你無需害羞。”
江翎月死死的抓着被子的手,這才鬆開,她冒出個頭來看着定陶長公主。
定陶長公主看着江翎月,紅脣上揚:“果然是傾國傾城,難怪七皇弟留戀溫柔鄉,但七皇弟有傷在身,且已經定了婚約,此等狐媚女子還是少接觸的好。不如,我代母后處置了這妖女!”
說着,定陶長公主掀了被子,江翎月光滑的雪肩因此漏了出來,胸.前雪團之下的鴛鴦紅肚兜更是引人注目。
江翎月愣愣的看着定陶長公主,我靠!
這姐弟兩個都喜歡扒人衣服。
趙泓拿被子蓋上江翎月,連頭都給順手一起蓋了起來:“大皇姐多慮了,之前皇兄賜婚之時,母后已經在爲我物色侍妾人選,還問本王可有中意之人,母后可做主,爲我納入府中。”
“是嗎?那真是恭喜七皇弟得此佳人了。”定陶長公主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以後,江翎月掀開被子,看着趙泓:“原來你就是七王爺?還騙我說什麼王七公子。”
趙泓側過身,揚着下巴,看着江翎月眯了眯眼睛,挑眉冷笑:“對!本王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狠毒的七王爺。”
江翎月尷尬的抽了抽嘴角。
人生真是處處有驚喜,遍地雞毛,滿地狗血。
她背來的帥啞巴竟然是她那可憐的未婚夫——七王爺趙泓。
“換好衣服,推本王出去。”趙泓白了江翎月一眼,命令出聲。
“爲什麼?叫你侍衛進來。”江翎月捂着胸口,翻身下地。
“想不想讓你的牡丹姐被人爲難?”趙泓一句話,讓江翎月整個人怔住。
她回過頭,看着趙泓,急忙拽過了木輪椅。然後抓起趙泓,直接把他拎到了輪椅上,像是放什麼貨物一樣。
趙泓被磕的咳嗽了兩聲,他咬了咬脣,一臉無語的看着眼前的瘋女人,該拿什麼拯救她的愚蠢和笨拙?!!!
江翎月推着趙泓就要往外走。
趙泓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你就打算穿這樣出去?”
江翎月一愣:“我馬上回房換衣服。”
說完,江翎月準備翻窗戶。
“等等。”趙泓實在想象不出,一個露着肩膀酥.胸的女人掛在窗戶外面是個什麼唯美的情形,他皺着眉頭,白了江翎月一眼,“去本王衣櫃裡,選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