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的罪名真正被洗清了,村子裡自然是一片歡騰。
再一次的把酒言歡,衆人一醉方休。
我早已經學得乖了,再不敢碰酒,只隨着衆人開心的說笑着。
那個李三兒一襲藍衫,坐在人羣中,被村民們圍着,推杯換盞。
不知爲什麼,我看着他的時候,心裡突然間產生了那麼一丁兒點的愉悅。身邊兒的女人們都在議論着那傢伙,說他是多麼的英俊,說他是多麼的風度翩翩,說他是多麼的彬彬有禮。成了家的女人們欣賞他,沒成家的少女們偷偷的喜歡他,包括那些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兒們,也不住的對着他指指點點。
我甚至產生了一股子虛榮心上的滿足。
看着他在燈下的一張英俊臉龐,我的脣角,也掛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夜色愈加的深沉,人卻愈加的酣醉,漸漸的,飲酒的村民們的臉上,便出現了些許醉意。有的喝到了醉處,便搖晃着站起身來,相互攙扶着離去;有的卻越喝越精神,站起身來抱起酒罈子喝個不住;有的,卻早已經伏在桌子上,酣然睡去了。
花兒今兒是最開心的一個,她喝了好多酒,抱着我又是哭又是笑的,說了好多感謝我的話,然後又跑到那李三兒那裡敬了他好碗酒,這會子,便倒在那裡,伏在桌兒上,睡着了。而她身邊兒的則是阿黃,這阿黃也是因爲高興而喝多了酒,早就歪在椅子上鼾聲大起。而那個李三兒,也不曉得喝到哪裡去了。怕是到茅房大吐不已去了?
小白今天也喝了些許酒,這小丫頭片子根本就不勝酒力。一點點酒就讓她醉得雙頰緋紅了。
我看着這些個善良質樸的村民,心裡真的覺得這種溫馨而真情濃濃的場面令我感動。
這個村子,就像是一個大家庭一樣,每個人都是那麼的親切,令人難忘。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恢復記憶,但願,我恢復了記憶之後,也仍然可以記得這個小小地村落,記得這些善良而又質樸的人們
我惦記着花兒和小白。怕她們在這裡睡着了會着涼。畢竟還是姑娘家。倒在這裡像什麼話兒的
於是我便跑去扶她們,可是,這兩個小丫頭卻醉得有如一灘爛泥,怎麼叫也叫不醒,只是伏在那桌子上兀自睡個香甜。
我無奈,便也只得隨她們去伏在那兒,自己轉身跑向小白的屋子,打算取兩件厚衣裳來,搭在她們的身上。
可是,剛走近小白的小房子。卻赫然看到了房門口站着一個人影。
天上的一輪月牙灑下淡淡的清輝,照得夜色一片朦朧。遠處傳來一陣清幽的花香,只能隱隱地聽得到一兩聲犬吠。
那個人就這麼站在那兒,一身藍色地粗布衣裳,頭上戴着綰巾,手中一把摺扇,輕輕地在身前搖着。
見我走得近了。他便也轉過身來,一雙璨若星子般的眼眸,在黑夜裡,也是明亮得讓人心悸。
我看了那人一眼,臉,不知爲什麼,迅的紅了起來。
想那一天。也是這樣的一個迷醉之夜。那個男人吻了我。
這樣想着。我便覺得我臉上的血管都在脹似的。
於是我低下頭,便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我原是想就這麼着快的從他的身邊跑過去。不要理他的。可是,卻還是事與願違。
一雙大手突然伸過來,攔腰將我抱住,緊接着,我便一下子跌進一個結實而又充滿了肌肉質感地胸膛裡。
一股股電流“唰唰”的經過我的身體,擊得我全身有如石化了一般。
我感覺到,一個滾燙的面頰貼在了我的耳畔,他輕輕的呼吸聲在我的耳邊響起,呼出地熱氣打在我的耳朵上,弄得我好癢
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側過臉來,向上瞧去。卻見那李三兒的一顆大腦袋正伏在我的耳畔,我的鼻尖兒,幾乎快要觸到了他的了。
這傢伙垂下眼簾,我這才現他的睫毛很長,而且像女生一般地向上卷着,那雙漆黑而又深邃地眼眸裡,像是燃燒着熊熊的、灼人地火焰。而他高挺的鼻樑下,那張輪廓分明的嘴脣微微的張着,在此時,卻更加的具有一種無聲的誘惑力。
我的心,再一次“怦怦”的狂跳起來。
“喂,你幹什麼”我斥責了一聲,然後掙扎着,想要掙脫他的這種令人不舒服的鉗制。
“你總是這個樣子,”他在我的耳畔輕輕的笑着,柔聲說道,“你就像是一隻渾身是刺的小刺蝟。”
說着,他便再一次緊緊的擁住了我,輕聲的嘆息了一聲,然後說道:“可是,你的身上,卻總是散出那麼閃耀的光芒,令人無法轉移自己的視線。甚至讓人越陷越深。”
然後,那傢伙居然在我的間,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這一吻頓時讓我有如被雷擊到了一般的,立刻變成了一個大石頭,從頭到腳的,沒有了一絲知覺,其實連頭腦裡,都是一片空白。
那傢伙扳着我的肩膀,把我轉過來,與他面對面的,我只是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在月亮的清輝下的英俊臉龐。
然而,等到我的知覺恢復了的時候,那傢伙的一雙柔軟的脣,居然再一次的掠獲了我的雙脣。
他……他這又是在吻我了嗎?
我的心,在劇烈的跳動着。
這一回的吻,與上一回那溫柔的、輕柔的吻不同。這一次,他是充滿了攻擊性的、充滿了侵略性的,近似於狂熱程度的吻。
他的雙臂緊緊的摟着我,緊我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前,讓我幾乎快要勒得斷了氣。而他的吻卻又是那麼的瘋狂,像是狂風暴雨一般的襲擊而來,讓我連呼吸都困難。
我想要去掙扎,可是,他把我抱的太緊了,我根本動彈不得,我想要他放開我,哪怕讓我喘口氣兒也行啊,這樣子,本姑娘非被他給活活憋死不成可是,他吻得太忘我了,不停的蹂躪着我的雙脣,連親帶咬,我覺得我的嘴脣好像都快要被他給咬破了。
而且,一股子莫名的熱潮,好像突然間有如巨浪一般的籠上了我的身體。
這種感覺太陌生,太令我害怕了
我再一次努力的想要掙扎開這男人的擁抱,可是,男人的力氣都是那麼大的嗎?我根本掙扎不開。
於是我便想要張開嘴呼喊,可誰想我這一張嘴,一條順滑的舌頭,便蛇一樣的鑽進了我的嘴裡,在脣齒間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