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只有三天的時間。”孫永錫淡淡的笑着,說道,“三天之後,孫某可就不一定能保得住那位可憐的英俊公子的性命了哦。”
說着,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等一下”我高聲喝住他,“你剛纔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史大哥並不姓史?那麼,他姓什麼?你又爲何會認識我史大哥?”
“李姑娘,”孫永錫並沒有轉回身,他只是微側過頭來,丹鳳眼微垂,露出眼底一絲精芒,脣角上揚着對我說,“孫某今日,與李姑娘討論的是尋藥引和救人的問題,而不是那位公子姓氏的問題。若是李姑娘有幸能夠尋得到藥引,那麼便等他甦醒過來之後,李姑娘再問他本人。”
說着,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喂”我急的大喊一聲,可是,那傢伙卻連理都不理我,自顧自的邁着方步向前走去。
“你回來史大哥到底怎麼了?他又暈過去了嗎?”這死丫的娘娘腔,怎麼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想憋死本姑娘我啊?我撥腿便去追,可是我明明看到那傢伙只是邁了幾步的,卻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走出了那麼遠,我跑去追了幾步,他便沒了影蹤了。
我咬牙切齒的,這娘娘腔還真TNN會賣關子,弄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史大哥到底怎麼樣了,這傢伙所說的,又能有幾分可信程度?可是,如果他所言非虛的話,那麼。又會是誰這樣心狠手辣,給史大哥下了這樣又狠又邪的毒呢?這孫永錫,與史大哥,到底又是什麼關係?
我…..要不要去青蕪山呢?
呀呀個呸的
我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青蕪山、青蕪山叫本姑娘怎麼去?而且還是晚上纔開的花,啊等等本姑娘連那個什麼“隱青”的草藥,根本連聽都沒聽過,怎麼採啊?
啊啊啊啊啊
我簡直要被這死娘娘腔折磨得要瘋掉了
“李姑娘機智過人,且神通廣大。怎會出不去宮來?”
孫永錫的話又響在耳邊。
丫的。這傢伙還當我是孫悟空啊?神通廣大。我還七十二變呢我
不過,我雖然沒有孫悟空般神通廣大,但是有一個人,卻真的跟那孫猴子一般,有點小神通的,如果我求他,或許可以出宮也說不定……不過……咦,那孫永錫又是怎麼知道我能出宮的?
這個孫永錫,他到底是什麼人?
太多的問題糾結在我地腦子裡,讓我地頭一下子變得兩個大。
沒辦法了。我只能暫且信這娘娘腔一回了。不管怎麼樣,先尋到那個什麼草地,救了史大哥再說罷……
夜色越來越沉,我食不知味的與踏歌和小貝用了飯,然後一個人回到了房間。踏歌和小貝見我一直沉默不語,面色凝重,還當我是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默默的陪着我用了飯,便由得我像個遊魂一樣不聲不響的飄回房間了。
天色已經完全的暗淡下去,房間裡幾支紅燭在靜靜的燃燒,使得屋子裡籠罩着一層靜謐的溫暖。
脖子上的那枚玉笛墜子在溫暖的燭光下瑩瑩散着朦朧水氣,青翠欲滴,十分地討喜。
我輕輕的撫摸着它。心裡暗自盤算。這一回,蒼羽會幫我嗎?他說他是一個怕麻煩的人。這種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情,那個冷血的傢伙……他不會不僅不幫我,反而大罵我一通?
但是,他若是真的幫我的話……該不會又叫那條大蛇來?
一想到那條冷冰冰,滑膩膩地大蛇,我的頭皮就開始麻。真是要命……可是,又不得不去求那個傢伙。想要在這種戒備森嚴的皇宮裡溜出去,除了那個非人的冷血動物,我實在是想不出還能去找誰了。
唉……
我輕聲的嘆息一聲,便將那枚玉笛舉到脣邊,輕聲的吹了一下。
然而這一次,我既沒有感覺到身邊有風吹起,也沒有感覺到有一雙紫色的眼睛在我眼前攸然睜開。連案上地蠟燭也是平穩地燃燒着,絲毫沒有一絲風吹的跡象。
慘了……
這蒼羽,當真是嫌麻煩不理我了。
這個勢利小人,這個自私自利地傢伙把本姑娘從現代社會喚來替他找人,讓本姑娘吃了這麼多的苦,居然連個小忙都不幫嗎?我……
我要怒了
我吹我吹我吹吹吹
我就不信,我叫不來你個死丫的冷血動物
我舉着那枚小笛子放到嘴邊一個勁的吹着。
“吵死了,你想震死我嗎?”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顯得異常的突兀,嚇得我手一哆嗦,差點把玉笛掉在地上。
我左右看了看房間,沒有什麼異常啊,可是這聲音……是從哪裡出來的?
“找我什麼事?”這聲音再一次響起,卻是從我的身後傳來的,我又給唬了一跳,猛的從椅子上跳起,慌慌張張的看向自己的身後。
由於我是背對着牀坐在桌邊兒的,所以回頭纔可以看得到牀上,當我的視線落在牀上的時候,我卻又給結結實實的唬了一跳。
“……”我瞠目結舌的指着牀上突然出現的傢伙,嘴脣張張合合,卻不出一點聲音。“怎麼?不是你要找我?那你一直在吹笛子做什麼?”
一襲紫色亮緞長袍被一道寬寬的紫色流蘇腰帶繫着,寬大的長袖上繡着潔白的花朵,靈動而飄逸,紛繁的長袍下襬層層疊疊的鋪展開來。一頭烏黑柔亮的長束在腦後,由一根閃着晶瑩冷光的玉石簪子彆着,兩道濃眉斜飛處鬢,一雙有如深潭般的黑眸泛着熒熒的紫色光暈,淡桔色的脣輕抿。修長而潔白的手託在腦側,支撐起上半身,整個人慵懶的斜倚在牀上。
被這輕輕搖曳的燭光一襯,簡直豔絕人寰華麗得讓人不敢直視。
“蒼……蒼羽?”我指着牀上突然出現的傢伙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到了一會了。”這傢伙伸出另一隻手,掩在脣上,懶懶的打了一個呵欠,漫不經心的說。“從你吹響笛子的那一刻起。”
我倒
這傢伙早就到了?那怎麼連個屁也不放的,害得本姑娘在這裡吹了大半晌,差點害本姑娘大腦缺氧憋死過去
我氣沖沖的瞪着他,心裡暗自掂量着要不要吼他幾句,以解我心頭之恨。
“說,什麼事?”蒼羽泛着妖冶的紫色魅光的眼睛微眯着,淡淡的問道。
“呃……”他的話一問出口,我便頓時將我的滿腹勞騷忘在腦後了。
“蒼羽哇,那個……”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這傢伙的臉色,面對着他坐在椅子上,臉上浮現出討好的謅媚笑容,試探性的問道,“我想要去青蕪山尋找一味藥引,叫做什麼隱青的,救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去哇?”
“好啊。”那傢伙居然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我。
“真……真的?”我的眼睛攸的一亮。這冷血動物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說話了?他真的會無條件的答應我,帶我去找藥嗎?天哪,他今天是良心現,還是中了彩票了?或者今天是初一或者十五,這傢伙要吃素積德的?額滴神哪,我簡直難以置信了
“但是我不認識這味藥長什麼樣,蒼羽你可以陪我去找嗎?聽說好像要在夜半的時候,趁它在相對的兩片葉子剛剛張開的時候採的,好麻煩的哦”我再一次試探性的問道。
“好啊。”
“那也可以再把我送回來?”又這麼幹脆?不會像上次一樣把我扔在那裡不管?我自己可走不回來
“好啊。”
“那……可不可以請蒼羽你,直接把藥替我找來哩?”我索性厚着臉皮無賴到底了。
“不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