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菜餚一上桌後。
頓時。
這些番邦人,就猶如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般,開始大肆搶食了起來,根本不管這裡是什麼場合,又有什麼人看着他們。
“怎麼樣?這些人肯定是沒有吃過我們唐國的美食的,一會,你可得好好宰一宰他們不可。”那位小官,瞧着他所帶來的這些使團人員吃像後,笑着向掌櫃的說道。
“你放心,我惠字一系酒樓,依照郡王的指示,番邦人雖說也招待,但只要是番邦人不給錢這事,嘿嘿,我家郡王曾經可是說過了,誰要是敢不給錢,要麼就送到扶桑去挖石頭去,要麼百倍賠償,他們要是敢不給錢,想來你是知道後果的吧。”掌櫃的也是一邊笑着,一邊看着。
在長安城。
惠字一系酒樓所屬誰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不要說這些番邦人了,哪怕是朝中大臣前來吃飯,照樣也得給錢。
甚至。
連宮中貴人前來,也是一樣得收錢。
只不過是像徵性的收上一些,並不會真如菜價一般的收取。
畢竟,人家是宮中的貴人。
惠字一系酒樓的大掌櫃徐福再傻,他也知道怎麼做的。
哪怕曾經有着鍾文的話,徐福也不可能真的百分百的依照鍾文的話去行事。
宮中的貴人,那可真不好得罪。
況且鍾文也常年不在長安城,也只有徐福在處置着一這些事情。
當然。
曾經也有人上門來鬧事。
可只要有人膽敢前來鬧事,哪怕鍾文不在,李山也是在長安城的。
結果可想而知,不管你的身份如何,更或者你有多大的能耐,要麼被打,要麼被罰。
小半個時辰後。
這二十來號的番邦人,那真叫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山中猴子一般,只要是吃食,全部塞進嘴中。
這不,杯盤狼藉用來形容他們的戰果,都有些小看了。
不要說主食沒了,連這菜湯都不見一滴了。
可想而知。
對於這些番邦人來說,惠豐酒樓的飯食,絕對是天上纔有,地上絕無的可能,甚至,他們還認爲這些飯食,估計連他們的國王都未嘗到過。
說來也是。
就西域以及以西方向的諸國。
怎麼可能能嚐到這麼美味的食物呢?
“諸位客官,飯錢總共五百二十一貫錢,我就收你們五百二十貫。”掌櫃的拿着賬單走近那些番邦人,臉上掛着笑意的說道。
番邦人當中,絕大部分人是不通唐話的。
好在那位小官熟知他們的語言,隨即走了過來解釋了一聲。
“什麼!!!你這些食物要這麼多的錢?你們這是搶錢!”當那位小官翻譯後,恨聲大怒道。
身爲使團人員,來到這長安城,雖吃了美味,可這價格也高得太離譜了些,這不怒纔怪呢。
“客官,我們惠字一系酒樓的菜餚,乃是宮中的貴人都常吃之物,難道我們唐國的皇室貴人,還比不得你們?你們要是不給錢,那我可就要報官了。”掌櫃的也是怒言道。
二十來號人,雖說沒有吃五百多貫錢的食物,但也是有着好四五十貫呢。
掌櫃的的也只是加了十倍罷了,這已經不算是黑的了。
說來。
掌櫃的也記得鍾文曾經的話。
那就是番邦人來惠字一系酒樓用餐,一概要加倍收費。
哪怕沒有那位小官的提醒,他照樣會依着指示行事。
而今。
他只是加了一個十倍的數罷了,也不算是多加。
“你們最好還是付錢爲好,這惠字酒樓,可真不是你們能得罪的,哪怕是我們也不能得罪。這惠字酒樓的背後,乃是一位郡王,曾經,郡王以一人之力,抵擋吐蕃國幾十萬兵馬,你們要是不付錢,到時候郡王一怒,可就不好處理了。”那位小官趕緊解釋道。
他的解釋,使得這些番邦人頓時心驚。
吐蕃國如何,他們必然是知道的。
以一人之力,力抗幾十萬吐蕃國兵馬的郡王,如此勇猛之人,這些番邦人聽後着實害怕的緊。
這些番邦人,那絕對是尊崇強者的。
只有強者,纔會讓他們害怕,纔會讓他們崇敬。
得了那小官的話後。
這二十來號番邦人只得把這苦給嚥了下去,紛紛從懷中,身上,掏出值錢的玩意出來。
可最終下來,依然還是少了一百來貫。
“你們最好把錢如數交完,否則你們可離不開我惠豐酒樓。”掌櫃的看着當下的這些珠寶金子等物,心裡也在計算着這些東西的價值。
東西不少。
放在他們國家的市場之上的價格,說來早就超過來五百貫錢了。
可對於番邦人的東西,放在唐國,卻是不好評說價格了。
所以,掌櫃的也只能依着最低價來評判。
最終。
這些番邦人也只能派了幾人回去,好去弄錢去了。
與此同時。
長安東城的惠利酒樓之中。
也如這惠豐酒樓一般,迎來了一批番邦人。
而打頭的一位,乃是一位中年人。
“客官,入我惠利酒樓,所有武器必須解除,否則不得入酒樓之內。”夥計瞧見一夥番邦人正欲進入惠利酒樓,趕緊迎了上去阻止。
惠字一系的酒樓,有着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武器不得入內。
而這一行的番邦人,雖說長相與唐國人類似,但這裝扮,一看就不是唐國人,而是高句麗人了。
對於高句麗人。
估計唐國人大部分人都比較恨吧。
從前朝開始,就對這高句麗不喜,甚至,還發動了數次的戰事,死傷無數,連屍骨都無法運回唐國。
那中年人瞧着夥計,眼神之中閃動着不悅,“我們來此用飯,也並非來打架的,而且,我聽聞在長安城之中,只有惠字一系酒的飯菜最好,所以特意前來品嚐一番。你酒樓的規矩我不懂,但我高句麗人,兵器永不離身。”
中年人的話,說的也算是中規中矩。
可這兵器不得入酒樓之內,夥計自然是要遵守的。
至於眼前的這十來個高句麗人說兵器永離身之事,夥計不認同,甚至酒樓之中的食客們也不認同。
誰都知道。
只要你入酒樓之內用飯食,那麼兵器就得放在酒樓外。
“客官,對不住,我惠字一系酒樓的規矩不能破,要是諸位的兵器不解,那麼我們恕不接待。”夥計不卑不亢的說道。
可是。
夥計的眼中,卻是閃動着一股恨色。
甚至,連大堂中的食客們,兩眼之中,都閃動着恨色。
對方自稱是高句麗人,必然會引起衆多唐國人的仇恨的。
“怎麼?難道唐國就是這麼沒有禮數不成?兵器乃是我們的本,而今,我非要入酒樓之內,難道你還能打我們打出去不成嗎?哼!”那中年人聽着夥計的話,又瞧見夥計以及大堂中衆食客們眼中的恨色後,更是不屑了。
隨着那中年人的話一落,他身手的兩人直接走了出來,把夥計一推,推向一邊倒地不起,徑直的步入到酒樓之中。
“高句麗人,這是我唐國,不是你高句麗,膽敢在我唐國的都城放肆。”大堂之中,一位食客見那些高句麗人不遵守酒樓之規矩,又是把夥計都推倒在地,頓時怒火中升,站了起來指着這一羣高句麗人大喝。
“高句麗人,滾出長安城。”
“高句麗人,滾出我唐國。”
“高句麗人,滾回你們那裡去。”
“高句麗人,……”
衆食客被那人的話頓時激起胸中火氣,紛紛站了起來,怒指着這一羣高句麗人。
而此時。
惠利酒樓的掌櫃在後廚聞聲後,趕忙奔了出來,瞧見衆食客激憤,又見酒樓的一名夥計跌倒在地。
掌櫃瞧此情況,眉毛一挑不快道:“諸位,這裡乃是我惠利酒樓,請諸位離開,我惠字一系酒樓恕不招待你們這些野蠻的高句麗人。”
掌櫃的話,算是得罪了這羣高句麗人了。
一句野蠻之詞,直接把那十來名高句麗人與動物劃上了一個等號。
那以中年人爲首的高句麗人,頓時紛紛雙拳緊握,似有要動武之意了。
那中年人眯着眼睛,眼中開始閃動着一些怒火,“你剛纔說我們高句麗人是野蠻人,那我到是想讓你見識見識,在你們唐國人眼中的野蠻人是如何把你們這些唐國人給打趴下的。”
隨着那中年人的話一落。
他身後的數人紛紛往前踏出幾步,緊握拳頭,揮向掌櫃。
“砰砰”幾聲過後。
掌櫃的連一拳都抵不住,直接被轟飛而去,跌落至櫃檯之上,把整個櫃檯都砸得不像樣了。
更是把管賬的都給砸得鼻血大冒。
而掌櫃的更是大口吐着鮮血,一看就知道內腑受到了重擊,甚至連胸骨都有可有斷了幾根了。
“你們膽敢在此動武!”衆食客見此情況,心中更是怒氣滿滿。
與此同時。
有着一些食客也開始撤離這個是非之地。
膽大的依然站在那兒怒視着眼前的這十來名高句麗人,膽小的當然得跑了。
都傷了人了。
而且還有人膽敢在惠利酒樓鬧事,這已然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參與得了的了。
惠字一系酒樓所屬,估計長安城的人都知道這是誰的酒樓了。
曾經。
有着不少人要動一動惠字酒樓。
要麼名聲大臭,要麼被殺。
沒有誰能討得了好去。
而今。
還有高句麗人膽敢在惠利酒樓耍橫,可想而知,這結局他們都能想到最終會如何了。
“將軍,惠利酒樓有高句麗人鬧事,高句麗人已經傷了惠利酒樓的夥計和掌櫃,你們趕緊去看看吧。”心好的食客,從惠利酒樓逃離後,直接奔向巡街的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