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並不知道,她的行爲,那可是在撒錢,而不是買東西。
就算是給家中買上一些吃的東西,也不能這麼做吧。
好在那些商人知趣,要不然,發生了什麼動亂的事情的話,那這後果,可不是誰都承擔得了的。
隨着市署的官吏,以及衙差的介入,這一場的鬨鬧平息的到了快。
但此時的小花,卻是沒有了再逛西市的興趣了。
她也沒想到,那些商人會如此的趨利,爲了賣上一些貨物,都把自己幾個圍在那兒了。
“小娘子,你沒事吧?”市署的一位官員,趕緊走近小花問道。
西市市署的官員,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兩個小娘子,但不認識不代表着沒有人向他提醒一句。
“我們沒事,這些人太可惡了,哼。”小花瞧着來人是個官員,迴應了一句後,望着周圍不遠處的商人,冷哼了一句。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市署的官員得到了迴應,壓下心中的擔憂。
“小竹,我們走,不再這西市逛了,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小花也沒管那位官員,牽着任竹直接擡腿就走了。
走了好啊。
至少,那些西市市署的官員們是這樣想的。
……
“哪來的這麼多東西?”此時,侯府中的鐘文,見到徐福正往着府內運送着東西之時,順口問道。
“道長,這是小娘子買的,說是要寄回家。”徐福迴應了一聲,繼續指揮着下人搬東西。
“寄回家?買這麼多東西幹嘛,小花人呢?”鍾文聽後心中有些不解。
雖說,長安有着不少的東西是在利州沒有的,但就眼前依着鍾文所瞧之下,都不下千斤了,這是寄回家的東西嗎?這是準備回家啊。
“道長,小娘子帶着小竹子去西市了,要不然,小娘子也不會買這麼多的東西回來了。”徐福看着眼疼。
好在這些東西不是他徐福買的,而且,就那價格來說,徐福都有些心疼。
本來,依着正常採買的話,好好講一講價,也是可以少上不少的錢的,而如今,小花直接讓那些商人運回府中來,徐福也不好多嘴問,只得付錢搬貨。
徐福本就是一個很扣的人。
以往的以前,鍾文都叫他徐扣門,這可不是白來的。
而今,這扣門的名字,估計要從小花這裡開始丟掉了。
“徐福,下午你把夫子請到府裡來吃頓飯,明天開始教授吧。”鍾文看着這些進進出出的下人在搬動着貨物,實在有些無奈。
這纔想着得趕緊讓自己的小妹進入角色當中來,那就讀書寫字,別一天天的到處瞎玩。
“好的,道長。”徐福聽後點頭應了一聲。
當天傍晚,小花帶着任竹,這纔回到府中。
如果不是快要到了宵禁的時間,估計小花還能逛下去。
就連正常的早晚飯,都不在府中吃,這使得鍾文更是對小花的讀書之事,得加緊開始了。
“你這一天天的野,準備要野到什麼時候?明天不準出去了,好好讀書,還有,教一教小竹學武,否則,我就送你回家去。”當天快黑之時,鍾文瞧着小花回來,直接把這二人拉到廳堂教訓了起來。
“哥,我纔來長安多久啊?難道不准我逛一逛長安嗎?哼。”小花冷哼一聲後,直接回房去了,使得鍾文更是無奈了。
管?
怎麼管?
就這麼一個妹妹,打又捨不得,不打又管不下,着實讓鍾文頭疼不已。
“徐福,吩咐下去,從明天開始,把大門給我關上,不準小花離開,小竹,明天開始,跟小花一起學武,給我看住小花了,不准她跑出去。”鍾文無奈歸無奈,但還是讓徐福以及任竹來監管小花了。
至於有沒有用,鍾文也不知道。
鍾文也希望有用吧。
第二天開始,小花到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清晨開始到也老老實實的教着小花站樁,練基本功了。
隨着夫子的課一開始,小花也開始認真讀書寫字了起來,到也沒給鍾文找麻煩,到是省了鍾文不少的心。
……
“徐福,客舍的生意不能落下了,你去找金水來,這客舍的生意,怎麼就做不起來。”清閒無事的鐘文,在府中除了監管小花之外,突然想起客舍的事情來。
“好的,道長。”徐福應了一聲之後,直接吩咐了一個下人去找金水去了。
半個時辰後,金水過來了。
“金水,客舍的生意到底怎麼回事?上次我離開的時候,不是說讓你們把這客舍給好好經營起來嗎?怎麼到現在還是跟以前一樣?”鍾文瞧着金水過來後,開口問道。
“道長,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去打探一下。”金水確實也不是很明白。
“行,那你趕緊去打探一下,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鍾文應了一聲。
隨着金水的離去之後,從外到內打探了一遍,這才明白,爲什麼客舍的生意,如此的蕭條了。
“徐福,明日你開始教兩個徒弟吧,把這廚藝給教好了,客舍暫時改爲飯肆酒樓,你還記得我教給你的那些菜式吧?”得到了回覆的鐘文,開始着手安排了起來。
“道長,我記得的,但要我去教徒弟到是可以,但府中的事情就沒人管了。”徐福聽着鍾文的話後,心中思索着這件事情。
“你先教吧,選幾個信得過的人教,府中也沒啥大事,我這不是在嘛,難道還能出什麼事不成嗎?客舍離着這裡又不遠,真要有事了,也可以及時回來。”鍾文聽後,明白徐福這是爲難了。
“好的,道長,那我這就去安排去。”徐福迴應道。
“哦,對了,徐福,你雖說是我的賬房,名不正言不順的,今現在開始,你就是侯府的管家了。”鍾文起身準備離開之前,突然轉身向着徐福,以及在場的下人們說了一句,隨後離去,丟下徐福他們愣在當場。
其實,徐福這些時日以來的表現,全在鍾文的眼裡看着呢。
雖說人扣了點,但辦起事來,也是不差的。
以前說是鍾文的賬房,但到了侯府之後,鍾文又沒個信得過的人,能信的,以及能用的,也就只有徐福了。
鍾文到是想把金水這貨拉到侯府中來,但鍾文瞧着金水的心思並非在侯府,而是在他的職務之上。
所以,鍾文目前也只有徐福這麼一個人可用了。
徐福沒有啥親人,又無妻妾,更是無子女。
想要弄幾個信得過的人來,都使得鍾文爲難了。
“大家別愣着了,剛纔沒見道長的話嗎?都忙起來,小四,走,跟我去客舍。”此時的徐福,總算是有名份了,成了真正的管家了。
不過,依然如常,只不過徐福在心中興奮了好半天就冷靜了下來。
成了侯府真正的管家的徐福,心中潛意識的,才真正的把侯府當中他的家來對待了。
就如此時,徐福帶着小四往着客舍去了。
而接下來的時間,需要把原來的惠來客舍,改成一座飯肆或者酒樓,對於徐福來說,可就有些爲難了。
在沒有得到鍾文的具體意見之下,他也只是看一看客舍該如何改成酒樓,而且,還要在不花多少錢的前提之下。
徐扣門的名頭,估計是不可能從他的頭上摘掉了。
“徐福,這是我畫的圖,你找人打製一些桌椅出來,還有,這份是客舍以後的佈置圖,按着這份佈置圖去佈置。還有,這後廚的竈臺,也需要從新改一下,還有炒鍋什麼的,你拿着這些圖,去找工匠多試試,多花點錢也沒關係。”
時隔兩日後,鍾文拿着他畫好的圖來,交給徐福。
而這兩日裡,徐福雖說有動作,可對於客舍該如何改成酒樓,着實沒有什麼進展,所以,鍾文才畫了一些圖出來,也好給徐福有一個操作的方向。
“道長,這是……”當徐福拿着鍾文所畫的圖後,心中突的一下,這才明白,鍾文爲什麼要改成酒樓了。
本來,依着鍾文的廚藝,他徐福哪裡會想不到爲何要把客舍改成酒樓,飯菜的可口程度,哪怕是勳貴官宦都不一定忍得住,更別說他徐福了。
而且,徐福這近一年的時間裡,爲了給任竹天天換着花樣做飯菜,如今的廚藝,那可是好的不行了。
而如今,當徐福拿到鍾文所畫的圖之後,更是說明了,客舍改酒樓,才能掙到更多的錢。
爲何,因爲,鍾文畫的圖上,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東西。
桌椅還好說,但這酒樓的佈置,絕對會比任何的酒樓要高檔的不行,更別提那後廚的竈房了。
鐵鍋,在這個時代可沒有,而鐵鍋的樣式,更是讓徐福有着這麼久的後廚經驗的人,一看就明白,爲何要打製成這種模樣了。
“按圖去做吧,一定要弄好了。”鍾文交待完後就離開了。
最近,鍾文沒啥事,但心裡也在想着,是不是要去找影子聊一聊。
但自己與小花剛到長安沒多久,這纔沒有直接去找影子,而是先靜一靜,把自己小妹先管好。
而當下,自己小妹已然開始讀書了,鍾文在閒着的時候,自然是需要爲自己的客舍做些事情了。
徐福拿着圖紙,趕忙奔出府去,找了畫師,重新對他手中的圖畫了幾副。
徐福心中很明白,這些圖紙真要是流出坊間,那必然會成爲別人手中的東西,而且,以他的眼光,這此圖紙,絕對會成爲未來的酒樓的標配。
身爲侯府的管家,他徐福哪裡會不知道該怎麼做。
隨後,拿着畫師所繪的圖,開始尋着一些店鋪,準備打製東西去了。
而每尋到一家店鋪,徐福就要求店鋪籤屬一份契約。
如果鍾文知道徐福這麼幹的話,絕對會大大的給徐福一個贊。
有着如此的保密意識,放在哪裡,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