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讓你們擔心了。”鍾文趕緊向着李道陵行了一禮。
“九首,你打昨日去了山林之中,不會就是去習練這縱身術了嗎?爲何你這縱身術可以縱這麼高?”李道陵對於自己這個弟子沒有發生意外到也沒提,只是覺得鍾文這縱身術,實在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
“回師傅,弟子確實是去習練縱身術去了,忘了時間,這才晚了些時間回來。”鍾文聽聞纔過去一日,到也安下心來。
至於這縱身術,鍾文也說不清道不明的。
雖說,他這一次的迷失來的也太過奇怪了,而且,還是在一片雪的世界當中一般。
就連最根本的演練都沒有,使得鍾文不知道怎麼向自己的師傅言明。
“師傅,我昨日去了山林,本來想獵頭野豬回來,但沒想到,我昨天在山林裡後突然陷入到一場迷失當中去了,所以這才晚了一天回來。”鍾文瞧着自己師傅一臉的不解狀,隨既解釋道。
“什麼?”此時的李道陵,在聽聞了鍾文的話後,再一次的愣了起來。
着實,他相信自己這個弟子對於突然陷入迷失之事,絕對是有這個賦天悟性的,只不過,他怕自己這個弟子真要是頓悟或迷失之時,沒有看護的情況下,發生了什麼意外。
對於鍾文說的迷失,在李道陵的心中,自覺的歸納爲頓悟一途,根本沒去細想什麼迷失與頓悟的區別。
“唉,爲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句什麼之後,李道陵啞言了。
着實,啞言已是他所能做的事情了。
這是天賦與悟性所致,他李道陵真心沒有辦法控制得了鍾文的這種突然頓悟。
能控制的,也只能是這個弟子他自己了。
“師傅,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麼事的。”鍾文看出自己師傅緊皺的眉頭,知道是在爲自己擔心。
“九首,你這兩天裡,給你帶去的是那縱身術的提升嗎?還是有着別的?”李道陵又是出聲問道。
“回師傅,好像只是縱身術有所提升,其他的,並無差異。”
“剛纔爲師見你離着地面已有十丈之高了,你是如何做到的?可否與爲師說一說嗎?”
“師傅,其實說來也簡單,但做起來就有些困難了,弟子就是運轉內氣,直達腳底之後,再釋放出來,再以腳踩腳的方式竄上半空的,要不然,別的方式好像也無法縱身這麼高。”
“內氣釋放?”
此時的李道陵,在聽聞自己弟子所說的話後,愣在了當場。
內氣釋放,他知道這個名詞,而且,師門中的典籍之中,祖師也曾有過一些記錄,只是他從未聽過有人練成過。
而如今,李道陵聽聞自己弟子可以做到內氣釋放,這下可謂是又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爲太一門而高興,難過的是因爲他這個做師傅的,再無任何東西可教了。
其實,他李道陵早已是沒什麼東西可教給這個弟子了,畢竟,連劍法都能自創,又何來能力教授啊。
同樣,他也在慶幸自己收了這麼一個弟子來。
“九首,你演示一遍給我看看。”李道陵感慨了一會兒之後,向着鍾文咐吩了一聲。
“是,師傅。”
隨既,鍾文運轉內氣,梯雲縱施展了開來,直線躍上半空之中。
隨後,鍾文又是施展起踏雪無痕來,在這廣場之上,開始急速縱躍,使得主殿大門處的李道陵瞧得已是大張着嘴。
而就在此時,陳豐從主殿後面轉了過來,正好瞧見鍾文施展輕功,也是如李道陵一般,傻愣在了當場。
陳豐雖然早已是知道,自己這個師兄的身手高到他無法企及的地步,但此時見到鍾文連這縱身術,都已是高到他無法追趕的地步之時,心中開始漸漸的生起了一些失落之感。
爲何?
因爲等他反應過來之後,愣是沒瞧見廣場上有雪花飛濺情景,就連鍾文施展縱身術到了前殿屋頂之時,也不曾見到前殿屋頂之上有任何的足跡。
要不然,他陳豐也不會有如此失落的神態。
隨着鍾文向着李道陵演示結束之後,直接一個縱躍,來到了主殿前方不遠處。
“師傅,你看如何?”停下身形的鐘文,向着自己師傅行了一禮問道。
“爲師不懂,爲師也不知道該如何點評,如果祖師在此的話,說不定能說出一二來,但爲師卻是沒有這個本事了。”
李道陵此時心中除了欣喜之外,更多的是期望。
太一門的未來早已不在他的身上了,而是在這個弟子身上了,這一點,他早已是認清了。
如今的他,精力早不如前了。
哪怕這功夫一事,他也開始漸漸的不再去習練了,反到是一門心思鑽研着醫術與道法去了。
有着這個一個弟子在,他李道陵是放心的,他放心把這太一門交給鍾文,他也放心,把這龍泉觀的一切,交給鍾文。
“九首,你這縱身術可否傳授於我?”此時,陳豐小跑着過來,向着鍾文請求道。
“陳叔,這縱身術估計你暫時無法習得,必須內氣外放纔有可能做到,而且,內氣還需要非常的充盈,要不然,內氣不濟,有可能傷及經脈。”
鍾文瞧着陳豐過來打問後,趕緊迴應道。
同樣,鍾文這話也是提醒。
如果輕功是那麼好學的話,這世上的高手,早已是遍佈天下了,又何來這麼少的先天高手呢。
至於先天之下的高手,能否做到這種程度,鍾文心中也有一個估計。
畢竟,在山林之中的半個時辰狂奔,也不是沒有收穫。
後天之境的身手,內氣無法外放,需要藉助一些外物才能做到,而且,外放的內氣極難控制。
圓滿境的身手,內氣雖說可以外放,但依然有些難控制內氣的導向,至於行不行,鍾文覺得可能性不太大,要不然,依着李山是圓滿境的身手的話,這縱身術早已是演變成了輕功了。
至於先天境嘛,這個可就要爲難鍾文了。
畢竟,鍾文對於先天境的分級,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弄清楚,哪怕後天、圓滿這兩大境界的分級,鍾文都還沒有完全弄清楚。
所以,對於先天境的高手,能不能做到這種程度,鍾文無法估計,但依着他對太乙門卓成的瞭解,有可能是因功法或因內氣的充盈程度來決定的。
“唉,可惜了。”陳豐聽聞之後,嘆息了一聲。
“陳叔,你也不要氣餒,只要內氣達到一種程度,等你到了圓滿境之後,到時候可以試一試。”
鍾文此時到是開始寬慰起陳豐來,顯得有些怪怪的感覺。
隨後,師徒三人又是說了一此話,鍾文就離開觀裡,往着家中去了。
“哥,你又去利州了?你都不帶我。”當鍾文回到家中後,直接拉着鍾文的衣角開始不放了。
“我去利州是有事,再說了,我去一趟就回來了,又不是要住幾天,帶你去幹嘛?沒看到現在外面下大雪了嗎?”鍾文被自己的小妹拉着不放,說自己去了利州。
隨既反應過來,估計是自己這昨天沒回來,自己的師傅他們來到家中找過自己,要不然,小花也不會說利州的事情。
“我就要去。”小花依然拉着鍾文的衣角不放,這是賴上了鍾文了。
“行了,等下次去,一定帶你,這下總行了吧?你快放手吧,我還要抱小武呢。”鍾文對自己這個小妹,甚是無奈。
“好了,小花,不要鬧騰你哥了。”秀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趕忙抱着小武遞給鍾文,也好勸住小花這丫頭的胡攪蠻纏來。
“打。”
小武其並不喜歡鐘文這個哥哥,他更願意跟小花在一起玩耍。
畢竟,鍾文本來就少有在家,一歲不到的小娃,自然不喜歡跟一個不常見的人,反到是小花,天天見,又天天抱的,當然是更願意幫着小花了。
所以,當鍾文一抱過小武之時,這小娃就伸手要打鐘文,明顯是向着自己的姐姐,好像鍾文這個哥哥在欺負自己姐姐,要爲姐姐打抱不平一樣,嘴裡還含糊的說着一個‘打’字。
“哈哈哈哈,哥,你看,小武都知道要打你,讓你不帶我去利州,哼。”小花瞧此狀態,哈哈大笑後,又是冷哼了一聲鍾文。
家中熱鬧異常,使得秀挺是喜歡這樣的場景,站在一邊,眯着眼睛看着這一家子,心中甚是覺得幸福之感涌上心頭。
晚飯後,鍾文回到觀中。
“九首,你去把陳豐叫過來一下。”天黑之後,李道陵來到鍾文的屋子,向着鍾文喊了一聲。
“好的,師傅。”
陳豐在李道陵的眼中,依然還是那個陳豐,在觀裡之時,從不喊陳豐的道號。
陳豐的道號,與鍾文的道號很類似,就叫九豐。
九豐,九首,都是以九爲首。
鍾文不知道這九首之意,也不知道九豐之意,他也從未往着道號之上去想過問題。
哪怕回到龍泉觀之後,鍾文也從未向自己的師傅問過九首到底是什麼意思,哪怕李世民在長安之時,還曾示意過。
但鍾文對於這道號一事,也從未往心裡去,更是如忘了一般。
“你們師兄弟二人,可有想過,我太一門的仇怨之事?九首你如何想的?”
鍾文把陳豐叫至李道陵的屋子裡之後,坐下沒多久,李道陵就開始向着他們二人問了起來。
而此時,師兄弟二人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畢竟,這是太一門最大的事情了,同樣,也是這師兄弟二人一生的使命。
而如今,當李道陵問起這事之時,愣是把鍾文他們師兄弟二人給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太一門的未來,他們都有什麼詳細的計劃,更是也從未好好商議過。
“師傅,我是這麼想的。你看你年歲越來越大,你就安心在觀裡待着就好了,這太一門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好了。至於陳叔嘛,還是以習練武藝爲主,畢竟,終南山三大宗門高手無數,還是不要涉險了。”
鍾文思量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向着李道陵說着自己的打算。
“九首,那你準備如何行事?可有計劃?”李道陵聞言後看向鍾文問道。
“師傅,我這段時間也在想着這事,本來我計劃在年後之時,再去太宗門探一探,但今天我這縱身術已是大成,我想着過兩日就去。”鍾文依言而回。
“過兩日?雖說那太宗門離着利州不遠,但你一人去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冒進了?”李道陵說道。
“師傅,你們二人肯定不能去,這太宗門高手如雲,你們真要出了什麼事,我都無法向祖師門交待了,所以,由我一人獨自前往,哪怕我打不過那太宗門高手,依着我的縱身術,也是可以隨意逃脫的。”
“九首,你這法子雖好,但我也是太一門的一分子,怎麼能讓你一人前往,雖說我的武藝不是很好,但我也是可以接應一下你的。”
此時,陳豐插進話來反對道。
“陳叔,我知道你心繫師門,但此事最好還是我去,師傅,你看呢?”
鍾文無法,只得求助於自己的師傅。
畢竟,這是一件大事情,而且是去那高手如雲的太宗門。
鍾文一人前去不怕,但如陳豐一同前往的話,說不定還會拖了自己的後腿,他可不想陳豐出事情,所以轉道李道陵,好讓自己師傅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