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
鍾文就已是起來了。
當然。
李道陵他們也已是起來了,包括觀裡的其他人也基本是如此。
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他們好像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哪怕鍾文和曼清二人離開的動靜,他們都未察覺到什麼。
“師傅,請隨弟子來一下。”鍾文走近李道陵,小聲的言語了一聲。
李道陵有些不解。
自己這個弟子昨夜纔回來,今天怎麼一大清晨的還有什麼事不成嗎?
李道陵跟隨在鍾文身後,“九首,有何事嗎?”
“師傅,昨夜有兩人闖入我龍泉觀附近,其中一個逃走了,而另外一個被逃走之人殺了。”待鍾文引着李道陵快要出了龍泉觀後,鍾文這才向着李道陵說了昨夜之事。
李道陵乍聽一下,先是一愣,“怎麼回事?這兩人是衝着我太一門來的還是路過此地?”
“弟子暫時也不知道。”出了觀門後,二人往着龍泉觀左側山林邊方向行去。
片刻之後。
李道陵已是瞧見了一個早已死去多時的老者。
“九首,此人你可識得?”李道陵心中有些憂心。
鍾文指了指那死去的地煞,“師傅,此人弟子並不識得,昨夜聽慈航殿聖女曼清所言,此人乃是地荒之人,至於叫何名,弟子不知。想要知道此人的具體身份,一會我得去把二師傅他們請過來看一看。”
“嗯,這事是得讓他們過來看看。那另外逃走之人你可有什麼眉目?這二人又爲何在我龍泉觀附近撕殺?”李道陵對於死的人乃是地荒之人,心中更是緊張不已。
地荒。
李道陵雖不是很瞭解。
但也聽鍾文以及理竺他們聊過。
知道這地荒乃是三荒之一。
每一個三荒中人,均是武道之境的境界。
而這地荒的人突然出現在龍泉觀附近。
可想而知,李道陵心中猜想着這是不是衝着太一門來的。
更或者是衝着理竺他們師兄弟二人來的。
“師傅,這事我也猜不出什麼來,只有請二師傅他們過來看過之後,才能明白這其中的原由。”鍾文連死去的地煞是何人都不知道,他哪裡又會知道逃走的人是誰,而這二人又爲何在此拼殺呢?
話不多說。
李道陵心中焦急,差了鍾文去幾裡之外去了。
沒過多久。
鍾文來到理竺他們所居住的山洞。
“哥,哥。”當在山洞外習練功夫的小花一見到鍾文後,就興奮的直撲自己的哥哥。
而鍾文見到小花後,也是欣喜不已,“不錯,看來我家小妹不用兩年就可以突破到先天之境了,你可得好好學,說不定到時候你都能打敗哥哥了。”
“哥,我很努力的,只是師傅說最近我不能回家,我想阿爹阿孃和小弟了。”小花以前或許不怎麼念家。
可自打來到這山林之中後,卻越發的開始有些念家了。
或許是因爲沒有玩伴,也沒有能說話之人。
除了理竺和伯溪二人,能找着說話的對像,估計也就是這山林之中的動物們了。
況且。
依着小花的性子。
以前可是滿山遍野的跑。
而當下成了天地宗的弟子,又成了伯溪的弟子之後。
她的好日子,也算是到了頭了。
這不。
每日的作息時間,基本都被伯溪給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天不亮就得起來練氣。
然後習練拳腳。
到了午時再練氣,下午練兵器。
而到了晚上,那更是需要與自己的師傅對打一番。
睡覺前,還要練氣一個時辰。
就這樣的作息,小花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想別的。
除了依着計劃來,她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這不。
當小花見到自己哥哥之時,這興奮之色自然而然的起顯露了出來。
好在小花很少有哭鼻子的,要不然的話,換一個人非得抱着鍾文哭天喊地了。
再加上小花也都快十五歲了。
都這麼大了,想要哭鼻子估計也難了。
再者小花性子本就要強,想讓小花哭鼻子,估計得是很傷心的事情了。
“沒事,等年的時候我跟師叔說一聲,到時候你也可以回家去看望阿爹阿孃他們。”鍾文摸了摸小花的腦袋安慰了一聲。
“小文,何時回來的?”正當鍾文與小花說話之際,伯溪突然出現在山洞門口處。
鍾文見伯溪出來,趕緊上前行禮,“弟子見過師叔,我於昨夜纔回的,今日前來拜見二師傅和師叔,順便有件事情還想請二師傅和師叔出山一趟。”
“哦?何事啊?”伯溪走近鍾文。
而此時。
理竺也從山洞內走了出來,見到鍾文後也是一喜。
“弟子見過二師傅。”鍾文又是行禮。
“好,回來就好,剛纔聽聞你有事讓我們出山,難道龍泉觀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嗎?”理竺走近鍾文,拍了拍鍾文。
鍾文見二人已是到場,直言而道:“二師傅,師叔,昨夜地荒的人出現在龍泉觀附近,另外還有一人出現,那人殺死地荒之人後見我追襲而至,被迫逃離進了這山林之中去了。”
當鍾文的話一起後,先是一驚。
隨後二話也不說,直接縱身往着龍泉觀方向奔去。
鍾文見二人如此,只得轉向自己的小妹交待道:“小妹,哥還有事要做,你好好在這裡習練天地宗的功法,等年節之時,我再過來。”
“好的,哥。”小花嘟着小嘴,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過多時。
理竺師兄弟二人已是到了龍泉觀附近,見到李道陵後直接落下地。
鍾文也是緊隨其後。
“師兄,是地煞。”伯溪見到已是死去多時的地煞後,急聲望向自己的師兄理竺。
理竺蹲下身來,把地煞反轉身來查看了一下背後的傷口,“地煞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龍泉觀附近?難道地荒的人已是發現我們的蹤跡了嗎?”
着實。
理竺師兄弟二人到了這龍泉觀。
這地荒的人就出現在龍泉觀附近,這不得不讓理竺心中懷疑了。
從傷勢上看。
理竺想不到能殺了地煞的人是誰。
依着理竺所知。
地煞後背的傷口,絕不是他所認識的人所爲的。
這背後到底是因何而起的,理竺也想不出原因來。
但對於地煞突然現身於龍泉觀,這不得不讓理竺心中擔憂。
“二師傅,昨夜那逃走之人,其縱身術很是高絕,估計連我施展輕功都不一定能追得上,而且那人見我追擊而至後,像是怕我見到此人似的,二話不說就把這人殺了逃離,那人會不會是天荒和地荒之主?”鍾文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伯溪聞言後,直接反對,“不可能,天折殺人喜歡從正面而進,而且天折絕不會從背後下手的。”
“是啊,你師叔說的對,天折殺人絕無可能會從後背下手。而地巖那更是不可能了,因爲地巖最擅長的是刀法,劍法雖說也不錯,便刀法纔是他最爲拿手的。再者,地巖也沒有理由要殺地煞的。”理竺也是反對鍾文所提出的疑問。
而且。
理竺也未把話說透。
傷口就能說明一切。
更別說他們二人對於天折以及地巖二人可以說最爲了解的了。
正當鍾文他們在龍泉觀外說着此事之時。
觀內這纔將將起牀的墨離,頂着一個雞窩似腦袋,從自己的屋子走了出來。
而巧不巧的,正好遇上從屋中走出來的曼清與龍玉二人。
當曼清瞧見昨夜偷聽鍾文師徒幾人對話中所提及的女子墨離,這一乍見之下,曼清突然發現這墨離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而這個好。
取決於墨離此時的形象。
曼清身爲慈航殿的聖女。
形象可以說最爲注重的了。
每日裡,總是會花去不少的時間洗漱裝扮。
可眼前的這個墨離,看起來猶如一個鄉下丫頭一般,一點都沒有所謂的大家閨秀模樣。
墨離盯着曼清與龍玉二人。
曼清與龍玉同時也盯着墨離。
此時的她們三人,各有心思。
墨離心中卻是在想着,這太一門怎麼還有這麼美豔的女子?難道這太一門人喜歡收一些美豔的女子成爲弟子嗎?
曼清的美豔是淡掃蛾眉的淡雅之姿,而龍玉的美豔乃是雍容華貴。
反觀墨離。
墨離說來也是不差的。
墨離的美,用裸袖揎拳一詞來形容也不爲過。
因爲此時的墨離,除了腦袋頂着雞窩狀之外,臂袖早已是捥到了臂膀了,顯露出好一片白來。
更甚者,這衣裳也是上下不齊,一看還以爲就是一個村姑。
三人六目相對,誰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瞧着對方。
此時,從飯廳回來的陳豐,正好瞧見三人的狀態後,趕忙走上前去介紹道:“幾位娘子安好,想來你們並不認識吧?墨離,這二位是曼清和龍玉。二位,這位是墨離。”
當墨離得了陳豐的解釋後,嘿嘿一笑道:“陳道長,你們龍泉觀怎麼跟別的門派不一樣啊?怎麼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啊?”
可隨着墨離的話一出。
這下算是雙方都給得罪了。
這也使得陳豐顯得異常的尷尬。
着實。
在龍泉觀當中,除了有曼清龍玉二人之外,還有不少的女子。
當然,這些女子非龍泉觀或太一門的弟子,但基本都是各道人的家人。
說這些女子是龍泉觀人也不爲過。
而曼清龍玉二人聽了墨離的話後,眼神頓時就有些不悅了,率先說話的自然是龍玉了,“你不也在龍泉觀嗎?不過我看你雖是女子,怎麼像是一個村婦一般。”
“我是村婦?你見過我這麼漂亮的村婦嗎?你纔是村婦,你全家都是村婦。”墨離見龍玉出聲譏笑於她,立馬就遭到了墨離的反譏了。
陳豐見這像是潑婦罵街的狀態,趕緊勸阻,“二位莫要如此,你們都是我龍泉觀的客人,切莫要傷了和氣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