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李道長,鍾少保去了何地?聖上召令緊急,要不由我傳達如何?”那校尉不敢多耽擱時間,想以自己的方式傳達。
“不知道。”李道陵笑了笑說道。
就算是知道,李道陵也不可能說的,更何況李道陵還真不知道九首跟着鬼手去了哪裡,只知道跟着鬼手去了鬼手所在的宗門。
而且,鬼手也從未提過他所在的宗門在哪裡,而鍾文更是不可能提了。
這讓那校尉着實有此無奈。
李道陵不說,他也沒辦法逼迫不是。
最終,只得把信留給李道陵,再轉交了。
事情沒辦好,但他也得回信至長安去說明情況。
打他回到利州後,立馬就寫了一封信傳回長安。
而此時。
鍾文早已是隨着鬼手到了賀蘭山中。
當鍾文隨着鬼手一到賀蘭山中後,入眼的並非什麼木屋,也非什麼宗門大派。
而是如術門一樣的石屋。
“鬼手前輩,這裡難道就是你們的宗門?爲何跟北山的術門一樣呢?”當鍾文一見到那些石屋後,就覺得很是不一樣。
這就如北山所見的術門一般,完全屬於一種風格啊。
“是的,我們巫門與術門本就同屬一宗,這宗門的形式也基本類同,所以你也別太大驚小怪了。”鬼手帶着笑意解釋道。
鍾文看了看附近,只有三個石屋。
至於其他的,好像什麼都沒有。
見此情況,鍾文到是認爲,鬼手所在的巫門,估計比那術門的人要少得多。
片刻之後。
鬼手帶着鍾文來到一間石屋外面。
“你在這裡稍待一下。”鬼手向着鍾文說了一聲後,徑直入了石屋中。
片刻之後,石屋的地面,露出了一個機關洞門出來。
這樣的場景,鍾文在術門見過一次。
爲此,鍾文心裡也一直在想着。
爲何當下的一些宗門,總喜歡往地下打洞呢?
哪怕不在地下打洞,在巖壁上打洞也是平常的很。
就好比鍾文曾經在終南山見過的太乙門,以及術門,還有自己的第二個宗門天地宗,再到靈寶門。
而當下,自己來到巫門,也是如此。
“九首,進來吧。”正當鍾文心有所思之時,石屋中的鬼手向着外面的鐘文喊了一聲。
鍾文聞聲後入了石屋內。
隨後,二人從石屋的通道下往着地下行去。
當二人一入通道下方後,通道入口立馬就關上了。
地下很黑。
但好在鍾文的眼睛還能見到一些模糊的樣子。
行了一會兒後,走在前面的鬼手,突然伸手往着一壁摸去。
“啪”的一聲後。
頓時,黑暗的通道這內,立馬就閃動起了火光。
驚得鍾文暫停了腳步。
“這是機關,也是我巫門特有的方式。”鬼手瞧見鍾文冒似被嚇了一跳一般,趕緊出言解釋道。
對此,鍾文也只是笑了笑。
這樣的特有方式,鍾文見過的可不是一次了。
在天地宗,鍾文也是見過這種方式的。
而鬼手所說的特有方式,放在鍾文這裡,反到是並不奇怪。
“走吧,此時估計宗主他們也知道了我回來了,九首你一會記得不要說話。”鬼手示意可以前行了,但在前行之前,鬼手卻是叮囑了鍾文一句。
“好。”鍾文本來就話少。
況且,來到別人的宗門,自己再傻也知道,能不多話,就儘量不多話。
行了一刻多鐘後。
二人終於是到了地下一個四方空洞之中。
而此時,空洞的三面,多了三道門。
“這是?”鍾文瞧着那三道門,有些不解。
“這裡是我宗門的交匯點,走,這邊。”鬼手走近一門,用力往着一處拍去後,中間一道石門打開。
正當那道石門一開後。
一道火光也隨之閃現在那石門之後。
而那道火光之下,卻是站着一個枯木一般的老者,面無血色,兩眼透着一股神光似的,望着四方空洞外的兩人。
當那一刻,鍾文再一次的被驚了一次。
石門一開,突然出現一張面孔來,估計任是誰都要被嚇一跳。
況且,這還是在地下,並非地面之上。
“門主。”鬼手見石門之後那人,趕緊行禮道。
而那枯木一般的老者,卻是並未迴應鬼手,而是直盯着鍾文。
這讓鍾文感受到了那老者眼中的一絲殺氣。
“門主,他叫九首,乃太一門人,同時,也是我的記名弟子。”鬼手也瞧出了一絲氣氛不對,趕緊出言解釋道。
“你難道不知,宗門聖地,禁止外人入內嗎?”那枯木老者聽了鬼手之言後,厲聲喝道。
“門主,九首乃是我的記名弟子,並非外人。”鬼手言道。
“記名弟子?難道你把我門之功法傳與他人?你把宗門的教義歸於何地?”那枯木老者再一次的厲聲喝道。
“門主,我並沒有把我門的功法傳與他,我只不過傳了他醫術罷了,而且,我門之醫術,並沒有此要求,有能者均可習之,這是我門醫術傳承之教義,門主要是對我有意見的話,可以直言,何必在我弟子面前如些說話!”鬼手見自己宗門宗主如此說話,心中甚是不悅。
從二人如此的情形一看,就知道鬼手與他巫門的門主不對付了。
這事,鍾文在隨鬼手前來巫門之前,到也知道。
鍾文聽鬼手說過,巫門的門主,本來就與着他鬼手不和。
而且,這種不和早已存在。
具體原因鬼手到是未說。
但從當下來看,鬼手與這位門主的不和,有可能不止鬼手說的這麼簡單,甚至快要到了二人要決裂的地步一般。
而且。
鍾文也聽過影子說過一些事情。
只不過,那些事情並沒有直言二人的關係。
但從中,也能知道,鬼手與着這位巫門門主之間的關係,真有可能達到了某種境地。
而此時,鍾文站在那兒,卻是顯得極爲尷尬。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進入他門,自己也是受了鬼手的邀請。
要不然,鍾文也不會受鬼手之邀前來巫門。
可這一進巫門,就吃了這麼一次閉門羹,難免讓二人均尷尬的不行。
隨着鬼手的話一說完後,那枯木老者眯了眯眼後,轉身往着通道內行去了。
一轉眼之間,人就消失不見了。
鬼手暗暗嘆了一口氣後,回過頭來向着鍾文寬慰道:“九首,你也別在意,他就是這麼一個人,走吧,隨我過去。”
鍾文聞話後,聳了聳肩,表示沒所謂。
就算是自己有所謂,也不可能表現出什麼來。
“我門門主的性情一直如此,對於外人一般也都不喜歡,所以他這幾十年裡,少有離開我宗門之地,甚至連術門的人過來拜會,他都不待見。”鬼手帶着鍾文往前行去時,一邊向着鍾文解釋了起來。
“沒事,我理解的。”鍾文跟隨在後,點了點頭回道。
“我門主的名號,估計世間已是少有人知道了。其實你應該能猜出來,我巫門人的名號,均非本號,就如我的名號鬼手一樣,還有影子也是如此。而我巫門門主的名號就如他的長相一般,叫枯木。”鬼手繼續說道。
“枯木?”鍾文一聽這名號,感覺到也不是很稀奇。
畢竟,有着鬼手、影子這樣的名號,這枯木反而挺正常了。
世間名號如此之多,枯木這麼一個名號聽在鍾文的耳中,到是與他的九首的道號差不離了。
雖說,鍾文知道,巫門的名號,均會有所代表,心中還在猜想着,巫門的這位門主名號是不是也代表着一種能力?
不過,隨着鬼手的解釋後,鍾文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
據鬼手所言,枯木因修習的功法類似於活死人一般。
一直以靜坐、睡覺爲主,所以,這麼些年來,枯木也少有離開過巫門宗門之地。
隨着二人往着巫門最下面行去後。
終於是來到了一間更大的空洞之中。
而當鍾文一到那空洞後,發現有兩位巫門人早已是等候在此了。
“師兄。”
“師叔。”
二人見到鬼手後,各自行了禮道。
“師弟師侄。”鬼手見到二人後,也隨之行了一禮。
“師傅說師兄帶了一名記名弟子前來我巫門,想來這位就是師兄的記名弟子吧?”一人向着鬼手問道。
“是的,九首,過來見過師叔神香,還有你師兄黑石。”鬼手向着鍾文招了招手,示意鍾文行禮。
“師叔師兄,九首有禮了。”鍾文趕緊往前走了幾步,向着二人行起禮來。
“不錯。”那位鬼手的師弟神香見鍾文行禮後,笑着說了一句。
“師弟,我帶九首回巫門,只是帶他過來看看,順便論證一些事情,如師弟無話的話,那我就先過去了。”鬼手瞧着自己師弟笑了笑,感覺有些不自然,隨即說道。
“師兄這纔剛回來,難道就這麼急嗎?師弟我有這麼可怕嗎?呵呵。”神香見鬼手如此着急,再一次的笑着說道。
當鍾文打一開始見鬼手介紹二人之時,鍾文就感覺有些不同。
神香,黑石。
名號很怪。
而且,鍾文從那神香的身上,總能感覺到一種危機感來。
而且,就連那個叫黑石的身上,鍾文時不時也能感受到有好幾雙眼睛盯着自己一般。
這種怪異的感覺,時有時無的,這讓鍾文很是不自然。
而當神香的話說起時,這種危機感更甚。
更甚者,神香說話的語氣,越發的有些偏女性化,就像是這位神香本就是一位女人一般。
“師弟多慮了,師兄只是想帶着九首去論證一些事情,還請師弟見諒。”鬼手見自己那位師兄呵呵一笑,趕緊出言解釋道。
而此時。
鍾文發現鬼手神情緊張,就好像老鼠見到了貓一般。
這一切的一切,更是讓鍾文發覺這巫門的人怎麼都是如此之奇怪。
從門主,到下面的人。
每一個都如此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