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鍾文坐在大堂內稍事休息。
而那不遠處的客舍店家,到是一直望着鍾文看個不停,冒似想從鍾文的身上看出什麼來。
他心中卻在想着:這位小道長,人看起來並沒有那麼魁梧,肚子也沒有那般大,爲何能裝下好幾盆飯菜。
心中雖疑,但剛纔他可是眼瞧着那幾盆飯菜,就這麼進了鍾文的肚子,實在讓他大嘆這世間還有如此能吃之人,比豬都能吃。
雖說這些飯菜並不值什麼錢財,但怎麼的也要兩百多文錢的。
隨後,鍾文休息過後,回到房間裡去了。
第二日清晨,天空如昨日那般,又是一個晴天。
只要沒下雪了,那這天就會好上一些,這對於鍾文來說,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雖說,他昨日纔來到長安城,依理來說,他應該前往宗正寺辦理度牒之事,可對於鍾文而言,晚上一天,也沒所謂的。
再者說了,這是唐長安城,怎麼的,也要到處走走看看,也好看看這長安城的繁華嘛。
至於更換度牒之事,等明日也是可以的。
天色大亮之後,鍾文離開了客舍。
在離開客舍之前,向着那店家交待了一句,說是今日要更換一個好一點房間,那店家到也沒意見。
更換房間,那也屬正常,再者說了,鍾文昨日所居住的那間屋子,本就是最差的那種。
離開了客舍的鐘文,手裡拿着那把隕鐵寶劍,背上揹着一個小包袱,包袱之內,到是放着他的一些隨身攜帶的東西。
除了那一整個包袱的錢財和那籃子未帶上之外,該帶上的,基本都帶上了,當然,他的那小包袱之內,到是放着幾個金餅子。
出門遊玩,總得帶上些錢財方便一些,至少,也能在早晚飯時,可以買上些吃食什麼的。
“乾淨,漂亮,宏偉。”
出了長壽坊的鐘文,站在街道一邊,看着各里坊之間的佈局,實在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了。
用一個詞來表示鍾文此時的語言,那就是詞窮了。
前世的鐘文,沒去過什麼名勝古蹟,見識的也少的可憐,最多,也只是在電視電腦上見過一些罷了。
可如今,身處之地,就是名勝,但離着古蹟,卻又有些遠了。
長安城,畢竟,才建起來幾十年,到是長安城西北不遠處的漢長安城,可以爲成古蹟了。
“道長,請讓讓路,讓我等通過。”
正當鍾文站在裡坊之間的街道之上,擡頭欣賞之時,一架馬車駛了過來,向着站在路中間的鐘文喊了一句。
“抱歉。”
鍾文聽着聲音,趕緊把街道讓了出來,也好讓馬車通行。
自己所在的街道,並不是不寬,只不過,鍾文卻是站在待道中央,馬車到也能通行,但卻會影響別人的速度的。
街道寬度,完全夠兩架馬車通行的,甚至,三架馬車估計都夠了。
隨後,鍾文沿着街道,往着自己昨日所來的豐邑坊而去,因爲,那邊正好是長安城牆所在地。
行了一刻鐘後,鍾文來到了長安城西城牆處。
而他此刻所在地,正是長安城西城門延平門,此時,有着諸多的車架,正從兩個門洞之通過。
不過,正中央最大的那個門洞,卻是少有車架。
有,也是幾架豪華的車架罷了,至於其他普通的車架,基本都是通過兩邊的另外兩個門洞。
有進,就有出,井然有序,就像左右車道一般。
“這位軍士有禮了,貧道初到長安城,能否讓我上到城牆之上欣賞一下長安城的壯觀啊?”
鍾文站在延平門不遠處好半天,這才走近城牆處,向着一位守着城門處的軍士打探道。
“道長安好,城牆可不能隨意讓人上去的,如果道長真想上城牆上去的話,可以向我們校尉請示一番,只要我們校尉同意,你即可上去看看。”
那名軍士看着前來問話的是一位道長,趕緊回禮說道。
至於鍾文是否真的能上城牆上去,那就得看他們的那位校尉發話了才行了,當然,那軍士說起話來,到也客氣,沒有所謂的刁難或者趕人什麼的。
“謝過軍士,我這就去問一問。”
鍾文聞言之後,心中瞭然。
城牆嘛,哪是普通人能上去的,畢竟,那是一個國家京城防衛所在,你一個普通人都能上去,真當這是名勝之地不成嗎?
“這位小將軍安好,貧道九首,初到長安,對長安城可謂是大嘆宏偉,貧道想去那城牆之上去觀望一番,小將軍,能否通融一番?”
鍾文依着自己剛纔問話的那位軍士之言,走近門洞邊不遠處的一位校尉走了過去。
但他的稱呼,卻是把校尉改爲小將軍了。
畢竟,捧人嘛,總得往高處捧,可不能往下捧,這一點,鍾文還是知道的。
就比如在前世工作的公司一樣,見到副總,你得喊總,可不能帶個副字,要不然,人家臉面過不去不說,說不定還把你給記住了。
說來,這是客套,同樣,也是給面子。
就如此時的鐘文,見到那位校尉,喊一句小將軍,反正也不丟一兩肉,把稱呼變一變而已,說不定自己能上那城牆上去看一看整個長安城呢。
“小道長,這城牆你可不能隨意上去,不過,看你年紀輕輕的,難得來我長安城一趟,那就隨了你的願,也省得你心有遺憾,走,我陪你上去。”
那位校尉見到來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小道士,心中也不排斥。
就如他家的母親一樣,信奉菩薩,對於道君自然也是不排斥的,再者,他有個同僚正好也是一名道人。
“謝過小將軍,有勞了。”
鍾文本來想着,自己想去這長安城牆上的願望,估計是沒法實現,卻是沒想到,自己這一張嘴,人家卻是如此的直接,隨了自己的心願。
“敢問小道長,你從哪裡來的啊?來我長安城有何貴幹啊?”
一路隨行,往着城牆之上,拾級而上之時,前面帶路的校尉,開始打探起鍾文的底細來了。
“貧道從利州而來,此次過來長安,是來宗正寺更換度牒的,昨日傍晚時分,我纔來到長安城,沖沖之下,到是沒有細細觀望長安城,如今這一大早我就起來了,想好好遊一遊長安城,見識一下長安城的宏偉繁華。”
鍾文跟隨在那校尉的身後,小心的迴應道,就怕前面的那校尉反悔,把自己轟下去。
“利州?那可夠偏僻的,長安可是我大唐的都城,比起你們利州來,不知道要繁華多少倍了,小道長,你道號如何稱呼啊?能去宗正寺更換度牒的,想來你們的道觀,也是有些名望的吧。”
前面的校尉,一邊爬臺階,一邊向着後面的鐘文問道。
“貧道道號九首,身處利州山野之觀修行,可比不得長安城的大觀,利州畢竟在西南蜀地,山高林密的,哪能與長安相比。”
鍾文隨口應聲道。
對於去宗正寺更換度牒之事,他只是依自己師傅的話行事,哪裡知道前面的這位校尉嘴中之意。
至於那校尉所說話中之意,鍾文雖不明白,心中卻在想着:難道,來長安城宗正寺更換度牒,非得要是有名望的大觀,才能過來更換度牒的嗎?
至於是不是,他還真不知道。
話說,這宗正寺,本是管理皇親族內事物的官署,同樣,也管理着天下道觀之事。
當然,宗正寺管理着天下道觀以及道人之事,並不是指所有的道觀道人有資格前來。
而是由着各州縣的官吏統計後,再遞上至禮部祠部司統籌罷了,但其中,有某些真人什麼的,或者其他一些特殊人物爲道人的,就需要宗正寺來管理了。
比如,皇家的道觀,就是得由着宗正寺來管理,而且,每一個道人的度牒,都得由着宗正寺來頒發。
雖然不多,但也是有一些的,畢竟,皇家李氏,本就是把老子李耳定性爲他們的祖先,皇家自建的道觀,自然得由着宗正寺去管理了。
至於鍾文非得來宗正寺更換度牒,那也是李道陵要求他過來的,而這其中,自然是李道陵的原因。
“小道長,這裡是就城牆了,好好看看我長安城的壯觀吧,省得你返回利州之時,留有遺憾。”
二人爬上了長安城牆之上,那校尉直接向着鍾文喊道。
“宏傳,壯觀,這是盛景啊。”
當鍾文一上到城牆之上後,就對這整個長安城,就開始無措了。
如此狀觀的景像呈現在他的眼前,什麼詞語都無法表達他此刻的心情,更別說他能說的詞,本就不多。
城牆之上,自然是有一些軍士的,有站崗的,有巡防的。
而鍾文一個道士,卻在這個時候,站在這長安城牆之上,遠眺着整個長安城,實在顯得有些異類。
“小道長,如何?長安城在你眼中,比起你們利州城來是不是更爲壯觀一些?”
那校尉像是在打趣着鍾文一樣。
“小將軍說笑了,利州小城,哪裡是能與長安城相比較的,要是有長安城的十分之一大或好,估計利州城的百姓都能在夢中笑醒了。”
鍾文隨口迴應一句。
“小道長,這城牆你也上來了,長安城你也看過了,下去吧,可不能被人知道我放你上來之事,要不然,我可吃罪不起的。”
那校尉雖然對眼前的小道士感覺挺閤眼緣的,就因爲閤眼緣,這才放了眼前的這個小道士上到城牆上來。可真要是被他的上司發現,他領着一個無關的人上到城牆上來的話,那必然要挨罰的。
“那好,我們下去吧,還未請教小將軍如何稱呼,如此情義,貧道深感謝意。”
鍾文隨既跟隨着那校尉下得城牆去,一邊下去,一邊向着那校尉問道。
“我叫程處默,可不是什麼小將軍,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罷了。”
“什麼?你是程處默?”
鍾文聽到前面那校尉迴應之時,驚得愣在了當場。
程處默,這個名字,他是知道的,畢竟,前世看了這麼多的電視劇,這個名字真要是不知道,那可就有些對不起那些電視劇了,
鍾文真沒想到,自己這纔剛來長安,就能遇見一個歷史上的一個大人物的兒子。
程處默,程咬金程知節的兒子,而且,在以後,可是會襲了程咬金的爵位的,那可是國公啊,而現在,人家也是一位小國公的。
程咬金那可是混世魔王,那他的兒子,自然也是一個小魔王了,而今日,鍾文遇見了一個小魔王,也不知道,這是有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