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公主,也要經常學習新的姿勢,才能讓人耳目一新。
李澄霞本來想着這個“姐夫”就算會賺錢,最多就是幫忙行賄爸爸哥哥。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姐夫”自從帶着姐姐去了書房後沒多久,安平姐姐就一臉滿足地走了出來,霞飛雙頰,美的冒泡。
“哎呀,真沒想到,阿郎這般有才華……”
雖說李芷兒不是癡呆文婦,也不喜甚麼詩賦禮樂,只是陡然之間老公多了點讓人逼格滿滿的技能,安平公主覺得就算做羞羞的事情時候,也能增添不少情趣。
“阿姊,你……”
儘管不是什麼過來人,淮南公主連男人的手,如今就牽過幾回爸爸李淵的。可到底是天家女子,甚麼花樣沒見過?一看李芷兒滿臉潮紅,頓時腦補了一番各種姿勢技能,內心當場變得不純潔起來。
盪漾的氣氛讓李月萌萌噠,紅着臉小聲道:“姑姑,姑父怎麼還沒出來?”
“還要收拾收拾呢。”
掩着嘴的安平,一臉暗爽,老公好有才華啊,好棒好棒噠。
收拾收拾?量這麼多?
李澄霞滿腦子都是白濁橫飛的畫面,正在那裡面紅耳赤,羞臊姐姐太不知檢點的時候,姐夫張操之翩然而至。
“姐夫~~”
喊出口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的骨頭都給酥了。
安平本來還沉浸在老孃眼光就是毒的意淫中,結果妹妹的音脆體嫩,讓她一個扎刺跳了起來指着李葭吼道:“不要臉的狐媚子,當面發甚麼浪!”
淮南公主理虧,低着頭不敢說話,旁邊李月眨眨眼睛,然後萌萌地低下了頭,臉蛋跟山柿子一樣紅,可好看了。
“嘖。”
一看姐妹兩個的架勢,老張一是不相信安平會吃這等飛醋,二是不相信淮南會這般沒節操。將手中的宣紙遞過去,然後道:“先背熟,要倒背如流。”
“這是甚麼?”
“在陛下面前安身立命的法寶之一。”老張頓了頓,惋惜道,“不收錢。”
想當年,老夫一個字就是一貫錢。後來漲到五貫,還有價無市。現如今,一個字沒有十貫,根本不出手。
“便宜了這小蹄子,阿郎真是仁善。”
安平一臉幸福,特驕傲。
李葭把宣紙打開一看,還未看完,就星眸圓瞪,擡頭盯着張德:“這……這是姐夫寫……”
“當然不是了!”老張一臉正色,“吾有一忘年交,乃江南得道高僧也。”
“不是說妖僧嗎?”
萌萌的李月歪着腦袋,一臉呆傻地看着張德,“那……那個智障大師。”
“不廢江河萬古流嘛,後人自有評說。”
老張的神情特正義,比舍身問道的先賢還要高尚。
“好句。”
安平拍着手,像極了剛從平康坊放出來的小籠包薛招奴。
“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李葭唸叨了一遍,美目更是神彩連連,擡頭問道,“姐夫,可是要讓予帶着這篇章前去二兄那裡……”
“你爲何如此之愚蠢?”
嘆了一口,張德無情地打斷了李葭的癡心妄想,“陛下雄才大略,焉能因區區篇章說項?莫要自誤。”
說着,張德招招手,四人都扔了筷子,去書房詳談。
進屋的時候,李葭和李月,情不自禁地用鼻子嗅了一下空氣中的氣味,沒聞到生栗子的氣息,心中暗道可惜,眉目更是高看了張德不少。
“淮南公主葭,年十四,好讀書,求仁孝之義於侄,予甚慕之。作《師說》共勉之……”
然後,努了努嘴,讓李葭把宣紙轉交給李月。
然而淮南公主死死地攥着白紙,眼神很委屈很悲憤:臣妾做不到啊!
李月一愣,拿了《師說》,然後手指指了指自己。張德微微一笑,和藹可親道:“月娘與葭娘同歲,感念十二姑姑竟然爲了求仁孝之義,像長侄女襄城公主問道,其情當真感人肺腑。於是月娘你就感悟其理,寫下《師說》,和你的十二姑姑共勉之……”
在安平一雙大眼睛的震怒中,老張一手握住了李葭,一手握住了李月,然後兩隻小手合在一起:“你們姑侄二人,乃是大唐千古未有的雙壁才女啊!”
“放手!”
安平上前,一把推開張德,然後掏出絲巾,趕緊給張德擦手,接着回頭瞪了一眼李葭和李月。
然而此時,李葭和李月都沒有因爲被姐夫姑父吃豆腐感到羞澀,而是深深地被張德的不要臉震撼了。這種人,怪不得能攢下偌大的家業。
“可是姐夫,只此一篇,怕也不能成事啊……”
“智障大師很厲害的。”
老張突然一把摟住安平,小公舉扭捏了一下,然後幸福地罵了一聲:“死鬼……”
“不信你們問芷娘,當年智障大師一出,曲江文會無人唱和矣。”
然後就把安平推開了。
“哼!”
李芷兒哼了一聲,然後輕咳一聲:“‘東風夜放花千樹’聽過沒?‘提攜玉龍爲君死’聽過沒?這都是智障大師的閒暇之作……”
很多事情是不能說的,但既然一男三女一條船上,互通有無也是應該的。李葭和李月瞪圓了眼珠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提攜玉龍爲君死,不是說是鄒國公所作麼?聽說還是有感而發,報效君上,左驍衛人人皆知,都這麼說的。”
李月依然萌萌的,老張繼續和藹可親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月娘啊,等你長大了,很多事情,就會明白了。”
“聽說那年曲江文會,事後陛下懲戒了一批勳貴子弟,莫非,就是因爲此事?”
李澄霞想起了一些事情來。
“算是吧。”
當然不算嘍,這事兒就是個由頭,正好撞槍上了。不過也無傷大雅,反正撈着幾個增補的二逼青年也不少。
“姐夫,姐夫你足智多謀,又有神僧相助,予若脫困,必當……”
“噯,沒有必當,也不須如必當。”安平上前一步,隔開要靠過來的李葭,然後公事公辦的臉色,“只消脫困,莫要再來害阿郎與吾即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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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葭卻也不理,神采飛揚地看着張德,眼珠子放着精光,而一旁萌萌的安靜美少女李月,則是腦補起來自己才名滿長安的場景,那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