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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業詡挺直腰板,留着眼淚回答說道:“長孫兄不懂軍紀,可是孫兒知道,卻沒有告訴長孫兄,而且還和長孫兄一起放火,犯了十七條五十四斬的規定,當斬之。”
長孫衝嚇得差點沒尿褲子,原本他只是略施小計,只不過爲了讓人起疑心的找到證據,可是對真的沒有想到會演變成這樣。
斬之,他長孫衝可不想做“斬”後面的那個“之”啊!
此時此刻,腦袋要緊,也不管什麼節操不節操的,趕緊跪下,說道:“回大將軍,我們兩個只爲了找證據,想找到證據再過來上報!”
李靖眼神恨得能夠刺透長孫衝壯實的身體,陰沉說道:“之前本將軍是怎麼和你說的?”
長孫衝回憶了一下,想到了李靖曾經有交代:只要有什麼想法或者有什麼發現,第一時間上報,而不是私自行動。
說到底就是長孫衝完全沒有把古代軍規放在心上,再加上一到唐朝就有一個權臣老子,皇后姑媽,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只要不造反,就不會有任何事情。到了軍營裡,雖然盡心盡力做事,但大部分也當做是爲了得到更多古董換取時光能源,歸根結底,都是他把一切看得簡單了,沒有重視,做不到害怕忌憚。
至於李業詡,畢竟是個還差五個月纔到十五歲的半大孩子,一時忘了,那就真的忘了。如果李業詡是想陷害他,就不會和他一起瘋狂,而且李業詡受到的懲罰比他還重,而且李業詡也沒有半點好處,所以這件事情長孫衝相信不是李業詡搞鬼。
李業詡又給李靖磕了幾個響頭,說道:“大將軍,都是末將的錯,是末將沒有提醒長孫兄!”
“業詡,你不要說了,我犯的錯誤,我會承擔,任何懲罰,我都能接受。是末將沒有記住李大將軍的囑託,擅做主張,還請大將軍責罰。”長孫衝雖然心裡害怕,但外面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李靖會放過他們一碼。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屁股要遭殃。
尉遲敬德見李靖已經把兩個小傢伙制服了,也應該上前說情了,上前拍拍李靖的肩膀說道:“按照他們今日所爲,就算不是死罪,但八十軍棍算是跑不掉了,但現在大戰在即,就先把這八十軍棍記下,而且他們兩個真的找到了證明錢靜忠是奸細的證據,等回到長安,我親自監視他們接受懲罰,這樣可好?”
李靖知道這件事情不宜讓更多的人知道,更不能真的斬了他的孫子和長孫衝,見尉遲敬德給他鋪好了臺階,沉聲說道:“尉遲將軍的話,你們聽到了,有何異議?”
長孫衝心裡發苦,奶奶的,人家得勝凱旋,都是論功行賞的時候,可對他和李業詡來說,那就是屁股開花的時候。
不過長孫衝也明白,這已經是治軍嚴謹李靖最大的讓步了,就算到了長安,他爹都不能保他。
李業詡和長孫衝磕頭,說道:“無異議!”
“哼!”李靖冷哼一聲,背過身軀。
尉遲敬德親自上前扶起長孫沖和李業詡,解釋說道:“不要怪我心狠,實在是你們兩個混小子太胡鬧了。你們有什麼想法,要先上報,讓我們兩個老傢伙心裡有個大概,這樣之後,就沒有你們的責任了。李大將軍這時候有多生氣,就有多深維護你們的心。這一旦發生營嘯,所有人都會像是瘋了一樣,眼神呆滯,大喊大叫,內心恐懼之後,就會開始無意識的廝打,到時候突厥沒來,我們自己就會損失慘重。”
“營嘯”這個詞彙,再一次打在四個人的心上,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就算李靖也免不了被斬首之罪,更別說他和李業詡這兩個小蝦米了。
長孫衝站起來之後,心裡不免嘀咕,輕聲問道:“這營嘯既然這麼可怕,大家有沒有想過原因?有沒有找到法子解決?”
尉遲敬德苦笑,搖搖頭,說道:“當兵的提心吊膽過日子,經年累月下來,就會這樣。”
根據尉遲敬德的回答,長孫衝想到現代的外公,曾經給他講過三國時期曾經出現的兩次營嘯,因人多擁擠、居住空間小且平時因訓練或者結仇等原因造成整個羣體精神壓力大,處於崩潰的邊緣。很可怕,但當時外公還說了幾項對策。
說到這就要借鑑GCD的思想政治教育了,要知道當時的跟隨GCD打天下的那些人大多都是目不識丁的農民,爲什麼能打敗GMD?爲什麼用小米加步槍打敗了小日本?爲什麼能用兩條腿和老舊的武器,打敗發動飛機大炮坦克武裝的美國?
外界的條件沒有一向佔優勢,可是最後取得勝利的,卻是他們,以此可以看出精神層次的鼓勵和認可,以及對未來美好生活的信念支持着他們。
“既然是士兵們精神壓抑造成的,我們就想辦法環節他們的神經緊張,這樣不僅可以減少動亂,還可以加強士兵們的戰鬥力。”長孫衝覺得這次差點闖出大大禍,現在要是能相處一個對症的法子,說不定能少打幾板子,最好是能將功抵過,直接給免了。
李靖一聽,來了興致,問道:“你真有辦法?”
長孫衝見李靖破功了,知道事情成了一半,連連點頭說道:“嗯,末將有法子。”
李靖一看長孫衝那一臉“不要打我板子”的表情,就氣堵,功過相抵,自古有之,便耐着性子說道:“如果你說的法子能用,就免你和也許二十板子!”
李業詡看着爺爺的面色不好,擔心長孫兄不知進退,到時候這二十板子也免不了,趕緊上前拉了長孫衝的衣袖,提醒他適可而止。
長孫衝見李靖已經鬆口,也不好再賣關子,輕笑說道:“既然是士兵們的情緒的情緒和精神方面的,那我們就針對這兩點做文章。很多人來當兵的都是爲了養家餬口,既然有家,那就有牽掛,我們就利用這一點。他們每個月不是有餉銀嘛,只能讓人捎回去,但他們不識字,不能寫信,也收不到家人的信件,時間長了,思家心切。我們集中所有識字的人,幫助所有人寫信,並且送信的時候,讓送信的人,代寫家書,這樣他們心裡收到家人的信,就會心情好一些,心裡有了寄託,做事就會沉穩一些。”
“噝噝”李業詡不經意地咧着嘴巴,剛想說話,被臉上的疼痛折磨地面容扭曲,不停吸氣。
看着李業詡,長孫衝也覺得自己的臉很疼,李靖這老小子手勁不小,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給李業詡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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