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到了蕭府住下之後,蕭銳雖然沒說高興,但從眼裡看到了愉悅。襄城公主也聽從長樂公主的建議,對待蕭家下人,非常和善,出手大方。
按照長樂公主的辦法,每日晨昏定省,果真一個月不到,和蕭銳關係大大緩和。蕭銳每個月有半個月在襄城公主的正房,七天住在書房,剩下的幾天分別到兩個通房那裡。
尤其是襄城公主鼓起勇氣,穿上了半透明的情趣內衣,沒好意思穿紅色的,紫色的,找了件素淨的黑色。豈不知黑色在晚上的燭光之下,更顯魅惑。
蕭銳也是大小夥兒,血氣方剛,差點流鼻血,夜裡更是激烈,早晨到點了,起不了牀,都睡過頭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個月,襄城公主懷孕了,這讓蕭家上下高興不已,尤其是蕭瑀,樂得白花花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宮裡來了上次,蕭瑀也給了不少,就連住在蕭家的前隋蕭皇后,聽說蕭家有後了,也送來兩套首飾頭面。
襄城公主這才體會到妹妹說的話,有多麼正確。從此之後,就長住在蕭家了。
長孫衝整日閉門不住,陪着長樂公主,和柳木香一起著書立說,除了一個月消失幾天,沒有其他異常之處。
眼看着太子馬上大婚了,長孫衝掏弄了一些好東西,送給李承乾。
李承乾大婚之後,就已經完全具有朝議的資格了。不像以前只能在朝堂之上,做電線杆子,只能聽,不能說。現在可以對任何人,包括李二的話,提出自己的看法。
李承乾經過之前的墜馬事件。經過艱難的復健過程,人也變得堅強。不過馬上朝議了,心裡沒底。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長孫衝擡眼問道,這李承乾一來就每個爭形。
李承乾躺在榻上的大迎枕上,說道:“我來看看長樂不行啊?”
長孫衝聽了,說道:“行,當然行,只不過你早不來,晚不來,非得今天第一天朝儀第一天朝議之後。你下午就來了。”
“呵呵,大表哥,今天你不知道我可緊張了。”李承乾往嘴巴里扔了個草莓,感慨說道。
“哎呦,不就是上朝嘛。你之前不是經常上朝嗎?”長孫衝問道,也沒見你緊張。每天都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
“我站在大臣的最前面,就是父皇的眼皮子地下,我哪裡敢馬虎。好在當時只要把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就行,不用說話。至於聽不聽進去,別人也不知道。可是現在不行了,每每大臣們提個問題。我父皇都要我回答。光今天上午那一個多時辰,我就流了五六次汗。”李承乾苦着臉說道,這日子真是悲催啊。
“呵呵!”長孫衝無良地笑了,以前他們上朝的時候。經常依着柱子睡覺,當時李承乾各種羨慕嫉妒啊。
“大表哥,你給我想想法子,到底怎麼能坦然面對父皇和朝臣呢?”李承乾心裡有了包袱,擔心他說的不好,讓朝臣和父皇看輕他。
長孫衝放下手裡的書本,說道:“那陛下讓你評論,是在大臣議論之後,還是議論之前啊?”
“都是議論之後!”李承乾回答說道。
長孫衝一聽,鄙視說道:“都是朝議之後,你害怕個毛啊!覺得誰的建議好,就贊成誰,把理由說說;反制,不贊成,你也說說理由。模棱兩可的,你就直接說拿不準。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不能不明白裝明白。”
“哎,大表哥,你在就好了,我想不起來,就讓你幫我說。”李承乾感慨說道。
“你啊,也該培養自己的判斷能力了。作爲皇帝,不需要多麼有能力,也不需要多麼勤勞,但必須有很高的判斷能力,找到方法的最佳處理辦法;另一方面,就是知人善用,學會御人之術。”長孫衝勸解說道,“你父皇這樣做,也是爲了你好。”
李承乾也知道父皇的一片苦心,在外面不能說,只能在長孫衝面前發發牢騷。
“大表哥,我這新婚燕爾的,每天早晨起牀上朝,都是遭罪。”李承乾對這個比較惱火,大小夥兒,晚上整的比較多,早上起不來。
“呵呵,誰讓你是大唐太子,這是必須的。再說了,你晚上就不能少整點事兒!”長孫衝笑着說道,那種滋味真不舒服,他深有體會。
“對了,大表哥,你都編了什麼書?”李承乾問道,“我聽父皇說了,你準備弄一家書院?”
“是的,正有這個準備。不過我這個書院,和平日裡的書院不一樣。我們不學經史子集,大多學習格物致。只要識字,腦子聰明,都可以報名,沒有限制。”長孫衝說道,比科舉考試簡單多了。
“那生員應該很多吧?”李承乾問道。
“是很多,不看出身的。有的屢次科舉失敗的,我們書院最起碼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學手藝的機會。別的不說,就拿算賬來說吧,學會了算是,去當個賬房,綽綽有餘。”長孫衝回答說道,“就是世人都認爲,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好的生員也不是很多。”
“大表哥,你放心好了,到時我給你張羅。”李承乾保證說道。
“別別別,你認識的全部都是考科舉的,?我纔不希望他們在我的書院裡學了一段時間,又去靠科舉了,那我不是白忙活。”長孫衝不同意,“我還是自己招生!”
李承乾撇撇嘴巴說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不需要拉倒。”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把你在朝堂是事情搞明白了,比什麼都好。”長孫衝說道。
“你說的也是。”李承乾突然想到了一件鬧心的事兒,只是擔心說了,大表哥會認爲他小雞肚腸。
李承乾悶悶不樂坐在榻上,好半天不說話。
長孫衝擡頭,看到一臉惆悵的李承乾,“你怎麼了?”
李承乾欲語還休。
“大男人的,有話快說,有啥快放,吞吞吐吐,像個什麼樣子!”長孫衝沉聲說道,這李承乾說了這麼多,估計接下來纔是他最想說的。
李承乾咬牙,道:“大表哥,我最近發現青雀和我疏遠很多,身邊糾集了一夥人。”
長孫衝一聽,笑了,道:“呵呵,還不算遲鈍,總算覺察到了。”
李承乾“噌”地一聲坐起來,反問道:“大表哥,你原本知道?”
長孫衝點點頭說道:“知道,在我們出征吐谷渾的時候,就知道了。青雀是不是經常和柴令武,房遺愛兩個倒黴孩子混得很熟?
李承乾點點頭,說道:“是的!”之前因爲墜馬,他忙着復健,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和同輩人說話,和大家疏遠了。
“你爲了這個擔心?”長孫衝問道。
“這不應該擔心嗎?”李承乾反問道。
“是應該心裡有數,但不是擔心。你沒看看青雀身邊都是什麼貨色,柴令武那小子,這兩年愈發沒有章法,也可能是柴駙馬身體不好,沒精力管家他;再說房遺愛,那就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貨,聽人家說幾句好話,就的暈頭轉向了。”長孫衝不屑說道。
李承乾想了想,果真如長孫衝說道那樣,柴令武,房遺愛的確不是能人。
“青雀這孩子,看不清形勢,從小就是想着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原本以爲發現得早,可以教導過來,可見想法已經根深蒂固,根本於事無補。”長孫衝感慨說道。
“那我接下來怎麼辦?”李承乾問道。
“涼拌,什麼都不做,只需要在朝議上認真聽,培養分析判斷的能力。有不懂得,大可以來問我。至於青雀那裡,你要記住,你是他的哥哥,兄弟友恭纔是你父皇想看到的,而不是兄弟殘殺。”長孫衝勸解說道。
“大表哥,我知道怎麼做了。”李承乾回答說道。
“朝堂之上,大家都精明着呢。段瓘,李業詡,蕭銳,魏叔玉,秦懷玉等人,這一些年輕人,大有可爲,可你看有幾個在青雀面前晃的。”長孫衝補充剛說到。
“可他們也沒在我面前晃悠啊!”李承乾失落說道。
“你整日在皇宮裡,誰有工夫到你面前晃悠啊!青雀經常和這些人打交道,和仍不見他們對青雀多麼熱絡,證明大家的心思都在你。”長孫衝回答說道。
李承乾仔細想想,的確是這麼回事兒,不由笑了,說道:“原來如此!”
“也只有你才傻不唧唧的爲這種事情擔心,有大表哥在呢,啥事兒都給你擋着。”長孫衝保證說道,“不過前提是你自己得爭取!”
“大表哥,我會繼續努力的。”長孫衝回答說道。
“一起努力!”長孫衝笑着說道,和李承乾擊掌,“平日裡多看看報紙,知道最新發生的事情,對你大有益處。”
“那是,我每期都不拉,上面不僅有名士的文章,也有官員用筆名寫的文章。有時候父皇手癢了,也寫一些發在報紙上或者期刊上。剛開始大家不知道父皇的筆名,稿件根本沒有被選上,好幾天氣不順呢!”李承乾雖然苦着臉,但語氣裡的幸災樂禍居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