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蜀王千歲萬安!

絕沒有想到半路會被人截下來的,而且是眼下這般冷肅到有些隆重的場面。

五個青衣人站在馬車前,面上是清一色的嚴肅與冷漠,腰間的佩劍便是在這夜色微瀾的時候也醒目的很,依着曾見過高手的明夏看,這五個人的實力肯定不弱,起碼她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羣人想要取她們的性命是易如反掌。

高手就是高手,即便不出手,憑空也有一股威壓,這種威壓,明夏曾經從對敵時的雲柏和力奴身上感受到過,故而連掙扎都不曾,她便選擇了放棄抵抗。

當然了,之所會如此容易地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爲明夏還看出來了,這羣人不是來取她性命的,否則,她和怡兒林飛鴻,連帶一個馬伕,眼下也不會有命在這裡跟人對峙……因而明夏很乾脆地就答應這些人的要求,她跟他們走,不帶一個人。

林飛鴻首先就不同意,雖然他對這杜家的小娘子頗爲忌憚,但這終究是他要保護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了,這算怎麼一回事啊,他以後還要不要在林家混了?所以林飛鴻先向明夏喝了一聲:“慢!”這才慢慢悠悠地從腰間拔出那裝飾大過實際應用價值的劍,刷的指向那羣青衣人,平時玩世不恭的語調卻出人意料的冷靜犀利,道:“你們是什麼人,意欲何爲?倘若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休想離開這裡!”其實林飛鴻也看出這五人的目標只是明夏,但非敵未必是友,他身兼護衛之職,即便林家的老人沒有交代,伯母大哥沒有拜託,他也不會任這杜家的小娘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劫去的。

林飛鴻這番話倒是說得義正言辭,明夏微微笑着瞥了他一眼,卻靜靜地扔下了一句話:“你自己,能對付他們五個?”

這話彷佛一顆小石子一般投進林飛鴻的心湖,讓他臉上的冷然也如心中的波動一般紛紛龜裂,但片刻後又重新堅不可摧:“……呃,事有可爲不可爲,即便公子我力量微弱,但拼死也要護你們周全!”一個大男人,怎能在女子面前退縮?

林飛鴻的決絕叫明夏意外,她倒是沒料到這個素來喜愛嬉笑玩鬧的人竟也有這樣的一面,這個看起來很聰明的人,竟然也這般……不識時務。

然而不可否認,很對她的脾氣。

所以明夏讚賞地笑笑,起身向那嚴陣以待的林飛鴻福了一禮,道:“既如此,那麼明夏就代自己和怡兒謝謝你了。只是,倘若我要跟了他們去呢?林公子是否願意放我走?”

明夏的不知好歹叫林飛鴻一呆,他沒料到還有這樣的人!然而你看這杜家娘子臨危不亂甚至還頗有興致的跟自己道謝的隨意模樣就是這般的與衆不同,他還能對她的反應有多大的期待呢?她本就是個出人意外的人啊。

“大小姐,我要跟你一塊兒去!”怡兒雙目含淚,望着明夏的的雙眸滿是祈求:“大小姐,我要陪着你!”

明夏卻笑着爲怡兒擦去眼淚,輕輕搖了搖頭,別說那五個人不許她帶,就是許,她也不會。此番吉凶未卜,她又怎能將怡兒帶去呢?

倘若沒有危險,那她一人足矣,倘若真是火坑,那又何必多拉一個人?

“怡兒,你乖乖跟林公子回去,你家小姐我不會有事的。”

“大小姐……”一向乖巧的怡兒這回卻不那麼聽話地拉着明夏的衣袖,大大的眼裡盛滿了期望。

明夏還沒開口拒絕,那爲首的青衣人卻冷聲道:“我家主子說了,只請杜家娘子一人,閒雜人等一律不許跟着!”

林飛鴻聞言卻是怒道:“你們這是強搶民女,長安乃天子腳下,你們也敢任意胡爲?”

青衣人聞言並不答話,只是定定地望着明夏道:“還請杜家娘子從速,我家主子等不得。”

林飛鴻一聽,索性不答話,仗劍就要向青衣人衝去,明夏眼尖地掃到,忙驅使着不甚靈便的雙腿攔住他,低聲道:“不可魯莽!”

“可是……”林飛鴻擔心地看了明夏一眼,又忿忿地看了看那些青衣人,明夏心中一暖,笑道:“相信我,我不會有事。”她的眼神是這樣晶亮,神情是這般篤定,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林飛鴻竟然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道:“好。”然而一說出口他便後悔了,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林飛鴻再悔恨也只能看着明夏與怡兒道別,又輕輕淺淺地向那羣青衣人走去,好像只是領着隨從出門逛街一般隨意地道:“我們走吧。”

青衣人也不答話,三人殿後兩人引着明夏便向前去了。

明夏跟着那兩人走了沒一段,一轉彎便望見一輛再普通不過的馬車停在那裡,順從地坐了進去,那倆青衣人中的一個便也鑽了進來坐在明夏的對面,而另一個則駕起馬車,長鞭一揮馬兒前行車子便開動了。

明夏饒有興趣地望着那個坐在面前行監視一職的青衣人,雖然知道被忽視的可能性很大,她仍是試探地問了一句:“敢問這位……大哥,此去何方?”

出乎意料的是,那青衣人看了她一眼便答了:“杜家娘子待會兒便知。”

我窘,這說了跟沒說豈不是一樣?

但總算肯鳥人,明夏便鍥而不捨:“大哥貴姓?”

“敝姓古。”

“古?這姓倒少見……那該如何稱呼呢?”古人?明夏被自己心中的脫口而出給逗樂了,忍不住小聲地笑了起來。

那古人見明夏笑得莫名其妙,便略顯吃驚地看了她一眼,方道:“杜家娘子可稱呼在下爲……”然而一想到主子並未說明是否可以透露名諱,他便決定少說爲妙,一頓之下,竟想不起該如何回答,這一慌那語速便快過了腦速,脫口而出道:“古大哥。”

我窘……

明夏失笑一聲,道:“難不成,古大哥姓古名大哥?”這名字實在有趣,簡直是佔盡了便宜啊……

那青衣人額頭黑線暗隱,實在想不出該如何作答,他索性三緘其口不予迴應。

“呃……”明夏碰了一個軟釘子,她卻毫不氣餒,此路不通儘可另尋出路,想了想便向那眼光直直地停在明夏身前卻不再前進的青衣人道:“古大哥是何方人?”

青衣人本想不答,然而想起主子吩咐他要對這杜家娘子客氣一點,便冷着聲音道:“隴右。”

“哦?原來古大哥是西北人,我聽說西北那地方是黃土高坡風塵漫天,土地流失嚴重,不知現在可還是那樣?”現代的西北的確是黃土高原,但時光回溯一千四百年,明夏可說不準甘肅那一片是什麼樣子,搞不好綠樹成蔭碧草連天也說不準。

青衣人卻看了明夏一眼,道:“杜家娘子去過隴右?”不等明夏回答便又淡淡道:“隴右水草豐美,氣候溼潤,最是蓄養馬匹牛羊的好地方。”

“哦,”那麼看來唐朝的西北氣候還是蠻好的嘛,明夏打了個哈哈,將那青衣人的探究的異色下意識地忽略了,只是道:“原來如此,隴右人傑地靈,怪不得古大哥這樣英偉。”誇讚人最能叫人放鬆了,明夏簡直駕輕就熟。

果然那古人神色微變,昏暗裡明夏卻看不清楚,直覺卻告訴她,古人這廝也不好意思了,明夏勝利地微微一笑,繼續沒話找話道:“古大哥可婚配與否?”看他年紀也不小了,足有二十五六七八九了吧,這樣的高齡,在這大唐朝都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然而出乎明夏意料之外,古人愣了愣,卻道:“不曾。”

“你家主子好沒人道啊,竟然如此不體恤下屬!”明夏笑嘻嘻接口,又低聲嘟囔道:“這福利政策也太差了……”

古人沒聽清明夏後面那一句,卻爲着前面那一句而有些微微的不平,不過卻是爲自家主子的不平:“我家主子最是愛憐下屬,我們的俸祿都是從優的,你莫要污衊。”

這樣就憤怒了?明夏頗有些輕鬆地再接再厲道:“可是這事實不是明擺着呢嗎?他竟不讓你們娶親!”明夏的語氣甚至滿是指控,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讓正當年華的屬下娶媳婦,這可不是不人道麼?

古人一急,脫口而出道:“我們禁衛軍都是甘願隨侍主子左右的,主子沒有……”忽然意識到說了什麼,他立刻噤聲,心下閃過一絲惶恐,然而好像爲時已晚了。怒瞪着身前那個無辜至極的杜家娘子,古人小盆友決定再也不回她一句話!

然而這信息已經夠了,明夏也不再強人所難,有些疲憊,她便很放鬆地背脊靠向車廂,對那古人兄的殺人眼光視若無睹,只是閉上眼細細籌算。

禁衛軍啊……那十有八九是皇家的人,皇家皇家,皇家有誰可能與她有關聯?

李恪……

他爲何會在此時尋她呢?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長安大街上,明夏只覺得七拐八拐,外面的喧鬧也漸漸沉寂直到靜無人聲,才終於到了地方。

古人兄還在生着明夏的氣,不過即便是心下不爽,他也不會違背主子的命令,故而馬車停止以後他只是冷着臉爲明夏打開車門,等她下車還又盡忠職守地與那方纔做馬伕的青衣人護衛一旁。

明夏一下得馬車來便擡眼看了看眼前的地方,只見四周皆是青灰磚瓦,雖然簡單卻很素淨,顯然這已經是某個宅子的後院了,而身旁卻不知何時又變成了五人!方纔她可沒聽見任何騎馬聲又或者其他氣息的,而除了馬車上隨着自己的兩人,這多出來的三人是何時追上他們的?

飛檐走壁?

這發現叫明夏一點也不奇怪,堂堂皇家護衛,沒兩下子怎麼行?

靜靜地跟在五人身後,明夏也不多言,只是順從地跟着他們走,然而過了一個園門,其餘四人卻停了下來,只有古人兄繼續冷着臉引導明夏向內。

隱隱的簫聲入耳,在這深秋的夜晚憑添了一分蕭瑟,若隱若現的簫聲隨着明夏的腳步慢慢清晰起來,轉過好幾道門又好幾道彎,眼前終於出現了一處亭榭,簫聲也前所未有的響亮明晰,不待古人兄言明,明夏也知道是到了地方。

小亭四角掛着玻璃風燈,明亮的光芒滿盈亭內,還滿溢到小亭四周很遠的地方,遠遠望去,好似碧海青天間的仙境一般氤氳出塵,越發顯得那亭中人玉樹臨風恍若天人。

有李恪出現的地方,果然都是風景。

明夏與古人兄不約而同地都頓下了腳步,古人是不敢打擾主子,明夏卻是不忍破壞這般如畫的風景。

簫聲如泣如訴,本就空靈的音符在演奏者高超的技藝下越發澄澈,於淡默處盡顯婉轉,竟是動人非常!

明夏都要陶醉了……等到一曲結束,她卻半晌回不勁兒來,這李恪還是一少年便如此了得,日後長成又該是何等絕豔呢?

只可惜……明夏雖不瞭解詳盡的大唐歷史,但卻知道,太宗皇帝的兒子們除了高宗,貌似都沒有好下場,而李恪這般出色,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假如不是李恪取得那帝位,只怕當權者必不容他……

“杜家娘子來了?本王有失遠迎,杜家娘子莫要見怪。”李恪早望見了明夏,他收起長簫便施施然地走向明夏,臉上是永遠不變的溫雅笑意。

明夏也不驚慌,只是微笑着施禮拜見,道:“民女杜明夏,拜見蜀王殿下。”

“原來你早就認出本王了……”李恪微微一笑,道:“免禮吧,今日我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約見你的,杜家娘子可還記得君子之交淡如水?今日可莫要叫朋友失望啊。”

明夏一聽,也就從善如流,笑道:“那麼民女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自然是好。”李恪隨即向一旁的古人兄道:“古韌,你下去吧。”

古韌?古人?

歪打正着?

明夏笑眯眯地看了古人兄一眼,卻見他早已目不斜視地退了出去,心中頗是歡樂。

“這番邀請有些唐突了,還請杜家娘子不要見怪。”李恪卻以爲古韌做的有些不妥當了,故而明夏纔會意味深長的看了古韌一眼,身爲主上難辭其咎,李恪連忙代屬下賠罪。

明夏卻搖搖頭,大度道:“無妨。不知李公子約我前來,所爲何事呢?”在雲家杜家林家與禮郡王之間鬥得水深火熱的時候,難道這深宮中的皇子也被驚動了?

李恪卻笑一聲,賣了個關子道:“杜家娘子這般穎悟,怎會不知?”

明夏哭笑不得,暗道這小皇子也太看得起她了。“明夏不過是一弱質女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纔不如大家閨秀智不比諸葛孔明,何來未卜先知的能耐?李公子還是賜教一二吧。”

“沒想到一年未見,杜家娘子仍然犀利一如當日啊。”李恪很是感慨地笑笑,隨即歉意道:“是我疏忽了,杜家娘子還請亭上小坐。”

明夏也不推辭,從從容容地跟着李恪向亭內坐了,不片時便有一人託了一個托盤從那園門進來,明夏一看,卻是韓元。

這座宅子裡,竟是沒有侍女麼?

看來這地方絕對是李恪的秘巢了。

“有勞韓大哥。”待到韓元奉上茶來,明夏便微微頷首致謝。

韓元被這輕聲的感激給驚到了,竟好一會兒才彎了彎腰表示還禮,然而那冰冷的眉眼裡卻浮了一絲溫意。

“這是小峴春,你嚐嚐?”李恪親自從托盤上取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輕輕放在了明夏的跟前。

“六安瓜片以小峴春最爲有名,明夏渴慕已久,沒想到竟能在此一品究竟,多謝李公子盛情!”明夏說完便毫不客氣地捧起熱茶來,故作優雅地嗅一嗅,很是享受手中那溫熱的感覺,而後便在李恪目光炯炯之下……一飲而盡了。

痛快!熱茶下肚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明夏滿足地呼了一口氣,便從容地將茶杯又放回了原處。

然而李恪卻笑了,先是嘴角溢出毫不意外的微笑來,慢慢地那笑意侵滿他幽深的雙眸,連帶的整個人也笑了起來,一邊笑他還一邊望着明夏沒轍道:“杜家娘子,你果然還是這般……牛飲……”

明夏無辜極了,這熱茶不就要趁熱喝麼,若是故作斯文小口小口地飲,那熱氣豈不早跑光了?到那時候,即便是西湖龍井也跟那白開水無異,更何況這說不出什麼滋味的小峴春?

李恪一副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神色,看起來頗爲無奈。不過叫這茶水的熱氣一氤氳,明夏和李恪之間卻再不生疏了,友人重逢的喜悅也慢慢地涌了上來。

“杜家娘子,你來長安這麼久了,爲何也不來尋我?”李恪說起來還有些不悅,他可是把明夏當知己的,奈何知己不待見,這可真夠鬱悶的。

“王爺你人在深宮,可叫民女如何去尋?”明夏冤啊。

李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也是。幸好今日在相府遇見了你,否則只怕我還是尋不見你呢。”

“相府?”這話倒叫明夏驚異了。

“是啊,今日我恰巧在房大人府上,不過你不知道便是了。”李恪微微一笑,隨即道:“以後但凡有事,你就來這裡尋我,我自會知曉的。”

明夏有些失神地應了一聲,隨即向那溫文淺笑的李恪不確定地問道:“難道,今日是……”是李恪的原因,那房玄齡才那般輕易地鬆口?

她就說,雖然對自己有信心,但身爲一國丞相的房玄齡,即便如何看法她提出來的大唐光明遠景,也要考慮再三才可答覆她,爲何今日竟這般容易,卻原來是李恪……暗中幫了她一把?

彷彿知道明夏說什麼,李恪不等她說完便笑着點了點頭。

哦天哪,果真如此。

明夏一驚,再也保持不住那般淡然的模樣,驚喜感激滿盈心間,叫她忍不住起身向李恪深深一揖,道:“民女杜明夏,拜謝蜀王千歲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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