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單雄信踢出三米開外的牙婆子雙手捂着肚子,動彈不得,嘴裡還滲出了一絲血絲來,好像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剛纔單雄信的那腳可不輕,又是單雄信在發怒的時候,心裡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本來對這些人販子就沒有好印象,剛纔的那一腳側踢單雄信可下了三成的力道,不斷了肋骨纔怪。
同時單雄信又不想把人立即踢死在當場若來麻煩,不過十天半月後嘛,可不關單雄信什麼事情了。
內臟受損,在這個不能動手術的時代裡,就於等死沒有什麼兩樣了。
大家也同時驚乎單雄信的果斷,在這海州府城,還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當街打人,膽子可真不小呀。
同時也對單雄信的身手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見到自己的主人被人打了,那首領來到婦人的身邊,看着婦人擔心的問道:“主子,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你說呢?”婦人看到自己花錢養的打手第一時間不是去找敵人的麻煩,給自己報仇,而是明明見到自己受傷了還明知故問地問自己有沒有事,要不要緊之類的廢話,怎麼能不讓婦人生氣。
“馬上給我把這些人殺了,有事我擔着。”婦人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憤怒的大聲嚷道。長這麼大來,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踢過,看來自己現在是受了內傷了。
“這……這……”那些打手有些慫了,特別是那句首領,剛纔領見識過單雄信的那一腳之後,他自己可不相信能夠打贏對方。
明知道打不過,卻往上衝,這明擺是找死嘛。
這些人平日裡欺負欺負一下平民百姓還可以,真遇到像單雄信這樣連李世民都敢劫持的猛人,他們可沒有那個膽。
“怎麼,你們不敢嗎?老孃平日花這麼多錢養着你們是幹什麼的?現在老孃被人打傷了,你們不應該給老孃報仇嗎?”婦人看着自己手下的這些打手見到單雄信像是老鼠見到了貓的慫樣就來氣。
剛纔還口口聲聲地自稱小女子的婦人,現在着急起來,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自稱起老孃來了。
練武的人最講究的是信譽,這婦人是牙婆子沒錯,不過這些年來她確實是對自己這些人不錯,好酒好肉的供着,現在她遇到了危險,也是自己表忠心的時候了。
士爲知己者死,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當他們踏上了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能夠有今天。
“是!”首領硬着頭皮應道,站了起來,握在手裡的唐刀的指關節顯得更加翻白了。
“鄭得,看你們的了,只要不出人命就行,斷胳膊斷腿的也是可以的。”單雄信看着鄭得他們幾個說道。
單雄信也是有意看看自己這些手下到底有什麼真本事,要是這幾個毛賊都對付不了,那他們也太菜了。
知道幫主這是有意要看大家的真本事,鄭得信心滿滿的拿着大刀向單雄信保證道:“主子,你就瞧好吧,決對不會丟你的臉。”說完,看了一下三個曾經的手下,說道:“小的們,平日裡主子是怎麼對咱們的,大家也都心裡明白,現在是要讓主子見識見識咱們真本事的時候了,大家都放開了打,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大家聽到鄭得的話,想想自己現在身上穿的軍大衣,腳上穿的靴子,再想想平時裡吃飯的那些放在廚房裡一袋袋淨得沒有一粒米糠的大米跟白麪,知道幫主現在是有意想看看大家的身手,這是一個在幫主面前表現的機會,大家誰還管其他的,他們之家做的本來就是把腦袋憋在褲腰帶殺人越貨的勾當。
要說膽氣,他們也不輸給任何一個人,要是今天表現好,在幫主面前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那往後去那金山的船上,肯定有自己的位置。
大家的眼裡都冒着金光,他們好像看到他們已經座在了迎帆遠航去往金山的大海之上。
這是一場敵我雙方在人數上很懸殊的,說是一場小仗吧。
對方雖然在人數上佔了優勢,卻沒有佔到一點便宜,特別是鄭得,是早年在山西的時候就是幫會的中層領導,是單雄信的老部下,手裡的本事一點不弱,再加上手裡的大刀,還有每人還在最裡面還穿着防刺服,用唐朝人的話說就是軟甲。
這防刺服是單雄信在淘寶上淘來的防刺背心,看那上面的廣告是說,可以防二三級防子彈的效果。
在現代是很少人穿這玩意,一來華夏境內人人禁槍,再說這防刺服也不知道防不防得了子彈,廣告的東西,在現代還有誰敢用自己生命去賭有沒有效果。
也只有唐朝的鄭得這幾人才一出來就穿,把它當寶貝地供着,聽焦鐵柱跟單雄信自己講,這些人是見到焦鐵柱當時在他們面表現那一幕被震撼到了,當時鄭得拿着把連野豬都可以射死的弓箭都傷不到焦鐵柱。
現在單雄信也給他們也是每人也配了一套,他們罷不得天天穿在身上呢,六子那小子甚至連睡覺都不捨得脫下。不知道是怕死還是真的愛這套衣服。
當然了鄭得他們在打架之前,每人還小心翼翼地把外面穿的軍大衣給脫了下來,放在一邊。他們可不想這麼暖和的大衣一會被人砍破了,這軍大衣可不是防刺服。
於是出現了這樣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只見鄭得爲首的四個單雄信的手下,當與敵人相搏的時候,敵人刺來的刀只要是在胸部軟甲所在的位置,他們用眼看都不看一眼,一點都不擔心那鋒利的唐刀會傷到他們一樣。
同樣是一個對刺,對方卻沒有傷到鄭得他們,反而被鄭得他們用那鋒利的大刀劈開一道深可露骨的口子,有幾個還被鄭得這嗜血狂魔給砍掉了一邊手臂。
不用想,這兩個肯定是死定了。
直到最後一名的那名首領倒下,單雄信這纔來到婦人的面前,依然是剛纔那個笑容,不過此時這個笑容在婦人的眼裡,卻比閻王的還恐怖。
“怎麼樣?現在該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吧?”單雄信蹲了下來,用一個很燦爛的笑容,笑着對婦人說道。
見識到了單雄信手下那連刀都刺不傷恐怖的身手,再看看自己的一方,死的死,傷的傷,完全沒有了跟對方戰下去的能力,剩下了她自己,她知道今天算是遇到狠的角色了。
“我說,我都說。”婦人面對單雄信那平靜卻可以吃人的眼睛,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早這樣不就好了,你看,多好的生命呀,因爲你的執着,生生的丟掉了性命,嘖嘖嘖,可惜了呀。”單雄信笑着,用喝京戲的調調說道。
“說吧,這雨傘你是怎麼得來的,現在那雨傘的主人衛雨晴姑娘人在哪裡?現在怎麼樣了?”單雄信看着對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看着單雄信那眼睛,婦人有些害怕地前後把自己怎麼拿到衛雨晴的雨傘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衛雨晴跟單雄信離開的第十天,她在去一個小鎮的路上由於天氣太熱,把雨傘拿了出來打開,沒想到這一幕讓這牙婆給看見了,她對衛雨晴手裡的這把雨傘很是喜歡,想讓衛雨晴賣給她,不管她說多少錢,衛雨晴就是不答應。
這是單雄信送給衛雨晴的東西,在衛雨晴的心裡又是這麼重要,衛雨晴又怎麼可能賣掉?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當衛雨晴她們在小鎮的一家客棧裡面吃飯的時候,她偷偷來到後廚,花二十文銅錢買通了廚子,在衛雨晴等人的飯菜裡面下了蒙汗藥,後來衛雨晴她們在客房睡覺時候,婦人終於如願以償地拿到了雨傘。
一不做二不休,牙婆子出身的她看到衛雨晴的容貌之後就想到了一個最賺錢的買賣。
最後她讓手下把在隔壁被蒙汗藥下暈衛雨晴的一名管家跟兩個護衛都殺了,留下衛雨晴跟她的丫鬟,卻被賣給了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