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慕白掛了電話,暮暖身子懶懶的靠在沙發背上。
卓一航申請了綠卡,他是真的不打算要一凡了嗎?也不打算要他們的孩子了嗎?這些日子來的事情,真的是讓她焦頭爛額的,再想想她跟周慕白的事兒,她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就說剛纔吧,連累了戴嫣然,現在好了,只得把人給找到了,好好解釋一番了,事情,只能一點點的解決,解決完了她自己的事兒,再去看看卓一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出了門暮暖就開始給戴嫣然打電話,電話一直通着,就是沒人接聽。
腳趾頭想想,“王妃”生氣了,而且是氣炸了,多年不見的同學見了面,滿心歡喜的來相親。
對相親對象印象還不錯,可是到頭來呢,是一場騙局,別的不說了,換做是她,她可以沒有anna那麼好的脾氣,沒打沒罵的就走人了。
上了車,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暮暖嘆了口氣,這嫣然不是想不開,出什麼事兒了吧,將手機隨意的扔在副駕駛上,就發動引擎。
車子剛滑出車庫,手機就響起。
戴上藍牙耳機,她接通電話,一聽這聲音,不是那位大校先生,是誰?
不是說這幾天部隊搞演習的嗎?怎麼空了就給她打電話了。
“首長,有何指示?”她沒個正形兒,只得在陸雋凌的身上找些心理安慰。
陸雋凌笑出聲,“我今晚上飛回去,要不,你一道吧?”
暮暖抿了抿脣,沉思半晌,“不行,我這幾天沒空。”
“公司的事情不是忙完了嗎,還在忙什麼?要是有空就回去看看,爺爺要搬回部隊大院裡去了,你回去看看,像是有生之年不打算搬到外面自己的置業了,老爺子念舊,心裡不舒坦呢,這家裡誰都不待見,這不想讓你回去開導開導。”
暮暖不由的撅了撅嘴,“好好的爲什麼要搬回大院裡去,外面不是住的好好的嗎,老爺子不是說了,以前分的那房子國家不是已經收回去了嗎?幹嘛,現在又住回去,你們是不是瞞着我,做什麼事情呢?”
“嘿,得,我的姑奶奶,您得了呵,沒別的事兒,我掛了,你這也忒敏感了點,不是說了嗎,老爺子念舊,想回去跟他的老朋友聚聚!”
“哦!”暮暖應着,心裡卻依然不怎麼舒坦,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奇怪呢,無緣無故的,怎麼就打算回大院裡住了呢。
暮暖也沒多想,“對了,我媽不是在嗎,你回來的時候,我去機場接你們,然後呢,你把我媽安全的帶回來。”
“成。”
協議達成一致,暮暖就收了線,再給戴嫣然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通了,還是沒人接。
哎!
她是好心辦壞事兒,可是事情想想,嫣然怎麼能高興的起來呢,這世上,有給自己的丈夫張羅對象的嗎?
如果有,那人不是腦子秀逗了,就是白癡一個。
反正,她算是知道了,她就是一白癡,就是一蠢貨,而且真的是蠢到家了,蠢得讓人髮指啊。
轉念一想,給莫惜言撥了一通電話,惜言坐在酒店的地毯上,整個人陷在一堆拼圖裡。
電話響起,她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電話,看了來電顯示一眼,“暮暖,你好。”其實,她還在疑惑的,她今天不是張羅着要給戴嫣然這個大齡剩女找歸宿的嗎,怎麼這個點兒了,給她打上電話了。
“那個,惜言啊,嫣然回去了嗎?”
“anna,沒有耶!”她一邊講着電話,一邊將髮絲勾到而後,眼睛依然盯着地上那副巨大的拼圖。
“那個,惜言啊,麻煩你個事情,幫我約嫣然你酒店對面的咖啡廳,拜託你了,見了面,我再詳細的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好不好?”
惜言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好的呀,我約好了,給你發信息。”
給嫣然打了個電話,約好了,給暮暖發了個短信,準備出門了,把隨意罩在身上的t恤換下來,換了身簡單的衣服就出了門。
伸手攔車的空擋,一輛車子停在她的腳邊,她皺了下眉,車窗露出一張英俊的臉孔,臉上帶着茶色的墨鏡。
惜言一愣,“hi。”
顧劭陽長臂有些懶散的擱在車窗上,“這麼急,上哪啊?”
“那個,暮暖好像跟我表姐吵架了,我得去看看。”她淡淡涼涼的解釋,太陽曬得她只得眯着眼睛,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坐在車裡逍遙自在的顧劭陽。
“吵架,爲什麼吵架?”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因爲相親的事情吧。”惜言不喜歡在太陽底下曬,一旦曬着了,她身上就會紅紅的一片,而且特別癢,雖不願意跟他多說,倒也耐着性子解釋。
“相親?”顧劭陽皺了下眉,看着她不悅的皺着眉,“上車。”
看樣子,他要問個沒完沒了,嘆了口氣,不太情願的上副駕駛室。
“怎麼回事?”顧劭陽也沒想到今天忽然能碰到她,見到了,就說說話,倒是無妨。
惜言將事情的過場略略說了一遍,顧劭陽眉頭皺的更深了。
大表哥?
暖暖是有表哥表弟的,可是大表哥早已結婚了,而且,父親恩愛,有個十一歲的女兒跟一個八歲的兒子,這相親,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了。
顧劭陽只覺得事情蹊蹺,本想跟着莫惜言去咖啡廳的,中午有個飯局,無論如何也得去。
找着暮暮兒的性子,戴嫣然跟暮暮兒又吵架,八成是給周慕白介紹對象去了,一想到這事兒,他都快愁死了。
這妮子,都多大了,還這麼胡來。
莫惜言下了車,在靠窗的位置坐好,不一會兒,戴嫣然便帶着一臉怪異的神情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怎麼了?”惜言開口問,神色慵懶帶着幾分笑意,其實,她顯然見着嫣然如此的神情。
“氣死我了,我相親的對象是湛暮暖的老公。”一提這事兒,戴嫣然就無法平靜,甚至有幾分氣急敗壞。
惜言一笑,“那,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帥哥,顧劭陽是camille的什麼人?”
“我怎麼知道?”嫣然直接抓狂了。
惜言難得的笑出聲,“糟糕,你不會時看上他丈夫了吧?”
戴嫣然一想到這事兒就感到很難堪。
連着喝了兩杯水,她依然不能平復自己起伏的心緒,暮暖停好車,到咖啡廳的時候,就見着戴嫣然皺着眉頭,整個人蔫了一樣軟在沙發上。
被周慕白一鬧,她都快沒臉做人了,怎麼跟嫣然解釋呢,硬着頭皮走到嫣然的面前。
嫣然看她一眼,別開頭,冷冷哼了聲。
“anna,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好說歹說,嫣然就是不聽。
“暮暖,你們把我當猴耍了吧,看到你我就覺得我自己蠢到家了,你知道,那個周慕白對我說什麼了吧?他對我說,他的工作是牛郎,我還傻得問他是不是受刺激了,要給他找醫生,我要蠢到家了。”
暮暖斂着眉,惜言倒是笑出聲,真是難得她表姐這麼放低要求的對男士有了心思,他倒是想見見是個什麼樣的人。看着兩人間僵持着,她只得出面打圓場,“那個,那個……接,你好歹聽暖暖的解釋啊,對不對?”
“說,你最好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不然我再也不跟你聯繫了。”
大小姐終於鬆了口,暮暖跟惜言坐一塊,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得把她跟周慕白、顧劭陽之間的點滴說給他們聽。
話說完了,暮暖沉默了,倒是嫣然憤怒了,“這是個什麼父親嗎,怎麼這個樣子呢,這又不是舊時代!”
暮暖苦苦一笑,側目看着她,“你不生氣了?”
嫣然冷哼了聲,“我還生什麼氣,哪裡還氣得出來,其實,剛進門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兩個在某一些方面有些相似,我當時還以爲你們是表兄妹,長的一樣,很正常呢,如今想來,原來那叫夫妻相。”
“別瞎說了,什麼夫妻相,少來了。”暮暖撇撇嘴,夫妻相又怎麼樣,這不得離了嗎?
惜言湊過臉來,“湛小姐,由我給你解釋一下,什麼叫夫妻相呢,每個人的大腦裡都有一種反射神經元,它可以令大腦識別出別人的表情和動作,情侶、夫妻,他們會不經意地漸漸模仿對方的動作,然後成爲一種習慣,這個那,叫“無聲移情效應”就是簡單的夫妻相,雖然你極力的鎮定,讓你與你丈夫之間的關係淡漠,可是呢,依然不能讓我忽略,你那樣愛他,你們那麼相愛,肯定會在不知不覺間,更加的模仿對方啊。”
暮暖一笑,曾經,把周慕白當做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寧願什麼都不要,都要跟他在一起。
如今,她卻不得不跟對現實妥協。
嫣然嘆了口氣,“你啊,不是要真的離婚吧?當時我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還在想,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與他比肩而立,原來是你這個有着獨特氣質的美女。”暮暖讓兩人說的不好意思,“哎呦,別說這個了,嫣然,對不起啊,其實,我真的不是在開你玩笑,我是覺得,說不定就能成全一份姻緣呢。”
嫣然翻了個白眼,“少來吧,湛暮暖,你既然知道錯了,就得請我們吃飯。”
暮暖笑着點頭。
“還有,請我們唱歌。”惜言在一旁也趁火打劫。
“好啊。”請她倆到傾國傾城唱歌,正好去探聽探聽卓一航的消息,到底是什麼情況。
吃過了午飯,又開車帶着兩人去轉了轉,晚上的飯菜是暮暖親自下廚,開動前,惜言抿了抿脣,“不用等你愛人嗎?”
“親愛的,我們說不定明天就不是夫妻了,他在幹嘛,我不關心。”
惜言很識趣,沒再說話,吃完東西,驅車去傾國傾城。
大堂經理見着她,依然笑米米的點頭哈腰,不敢怠慢,顯然,這工作的地方不知道他們卓總跟他老婆離婚了。
“暮小姐,今天的總統包預定了。”
“隨便給我們一個大包就好了。”暮暖很好說話。
“總統包間的樓層還有包廂,稍微小了一點,裝潢跟設計沒差。”
“就就那兒了。”經理親自帶着他們進包廂,“暖暖,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下洗手間?”惜言問。
暮暖點頭,兩人剛進洗手間,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打電話。
“那個湛暮暖,如今還不是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我霸着她的丈夫又如何呢,她還不是不能把我怎麼樣呢?”
呦,這不是舒婉是誰?顯然這女人,跟背後嚼她舌根,惜言剛出要說話,暮暖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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