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寒冰和血手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昔月感覺自己像是做了惡人一般,再瞅瞅衆人的目光,昔月感覺自己有些受不了。
而血手這個時候似乎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沐生,看樣子他是想沐生能夠將昔月留下,那樣的話寒冰也就不用走了,但是此時的沐生卻將臉轉了過去,這個時候他真的不好說什麼,其實他也很爲難,作爲一個男人不能花心,但是他已經夠花心的了,如今還是要花心的話,那麼他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任雲雨和心雅她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如果再加上一個,真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血手,對不起了,有些事情我是真的幫不上忙,沐生在心裡默默的道歉着,沐生那轉過去的臉昔月自是看到了。
此時她的心裡哇涼哇涼的,或許自己真的應該向伊藤櫻花學習學習,人家能夠當斷則斷,那麼自己爲什麼不可以呢?
牙一咬,昔月決定豁出去了,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不然自己將越難抉擇,看着沐生那轉過去的臉,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呵呵……,昔月笑了笑,不過她的這抹笑容更像是慘笑。
“冰兒,其實我叫你過來是想和你告別的,放心,我不會做那種棒打鴛鴦的事情的,也不知道這次分別之後,我們姐妹何時纔會再見,難道你連和我道個別都不願意嗎?”雖然昔月說的很是悽然,但是她的一雙眼睛卻是看向沐生的,這種說她指他的意思很是明顯。
昔月那目光看向自己,沐生是能夠感覺到的,但是這個時候他能答話嗎?答案自是不能,有些時候如果心不硬下來,那麼接下來將越纏越不清楚。
寒冰聽到昔月的話,頓時震驚了下,“小姐,你……”此時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掙脫了血手的手,然後寒冰跑到昔月面前,“小姐……”這個時候寒冰幾乎是帶着哭聲說出來的,她沒想到自己會誤會小姐,千言萬語,昔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冰兒,以後我在你身邊可要好好照顧自己,雖然血手是個大冰塊,不過他對你倒是真心的,這一點我倒是放心的很。”昔月在說的時候還輕撫着寒冰的秀髮,此時的她就像一個母親在對即將出嫁的女兒訴說着,一邊安慰着寒冰,昔月的眼神才從沐生的身上移了開來。
這一次,昔月將目光投向了血手,認真的看着血手,昔月說道:“血手,冰兒就交給你了,不要辜負了她,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別以爲我不會回來,所以你是明白的。”
話一說完,昔月猛的看了沐生一眼,然後瞬間一個轉身,接着便見她身影快速的閃動,沒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昔月已經走了,而寒冰卻還在哪兒呆呆的站着,看着寒冰那戴雨梨花般的樣子,血手再也不顧了一下子衝到寒冰面前,將寒冰摟在懷裡,血手慢慢的說道:“冰兒,放心!昔月姑娘不會有事的。”在說的時候,血手這傢伙還鬼使神差的看了沐生一眼,這讓轉過臉來的沐生一愣,他這是什麼眼神,怎麼搞的自己像是負心漢一樣。
再朝周圍瞧了瞧,呃!沐生那是一楞再楞,怎麼個個都是這個眼神,不是!貌似自己沒做錯什麼,大家也不用這樣!
此時沐生那是有苦難言,真是不經歷不知道其中的痛苦,在別人看來這是多麼的幸福,其實在沐生看來,這其實是一種責任的事情,一句話是簡單,但是其中所擔負的責任是何其的重。
在衆人鄙視的目光下,沐生緩緩的和任雲雨離開了,現場一片的寂靜,沒有人說什麼,就算要說,估計也都在心裡說。
一開始跟在沐生身上的三大金剛,如今就剩下夢情了,不知道夢情會不會也學着伊藤櫻花和昔月的做法,衆人在期待中。
路過姬長江的時候,沐生輕拍了他肩膀幾下,此時沐生知道自己無法說什麼,也只有給姬長江一點鼓勵了。
原本一個歡快的早餐,如今變成了這樣,沐生的心很是沉重。而自始至終任雲雨都沒有說什麼,好似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沒有高興,也沒有悲哀,她只是靜靜的看着所發生的一切。
路上,任雲雨看着沐生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不由得說道:“沐郎,讓你爲難了。”雖然那些不知道沐生心裡怎麼想的,但是任雲雨卻知道,沐生所做的不就是爲了她和心雅她們嗎?不然他何須這樣,被人鄙視很爽嗎?當然不爽,但是沐生卻認了,因爲這種事情他卻是有錯,在愛情方面,男人永遠是沒有理由的,因爲在衆人的眼中似乎只有女人是受害者。
這種觀念一直延續着,綿延無絕期,似乎沒有盡頭。
沐生沒料到任雲雨會這麼說,看着任雲雨看向自己的臉,沐生突然笑了,捏了捏任雲雨的臉蛋,沐生說道:“雨兒,那個爲難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放心,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事情了。”
突然間,沐生感覺自己一下子輕鬆了起來,是的,沐生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突然輕了許多,心中壓抑的感覺突然減少了許多。
“沐郎……”任雲雨突然將沐生的手緊緊握住,此時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遇到這樣的男人,任雲雨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會和心雅相處好的,不然真的對不起他,自己在爲他付出的時候,他也在自己付出了許多。
“呵呵,走,咱們該去好好休息了,不然咱們的小寶寶都不會原諒我們的。”沐生笑着說道,他這爽朗的樣子讓任雲雨看到了,她的心裡也輕鬆了許多,剛纔在大廳那壓抑的感覺,如今一掃而空。
在沐生和任雲雨出去之後,接下來便是夢情了,倒不是她不願意呆在大廳,而是衆人的目光突然都看向她,就連司馬流雲這傢伙都看着夢情,這讓她如坐鍼氈,大廳她是沒法呆下去了,於是便只能匆匆離去。
正所謂一家歡喜一家愁,歡喜的自是寒冰和血手,那個愁的便是姬長江這悲催的傢伙,似乎這傢伙一開始就是個悲劇,當年在混元城,如今在南荒,似乎他就沒怎麼遇到過什麼好事。
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也就只有姬長江這傢伙一直呆坐在哪兒,每一個路過身旁的人,都忍不住嘆息一聲,多好的一個小夥子啊,怎的就變成這樣呢?
扼腕嘆息聲不絕於耳,到了最後,整個大廳裡也就剩下鐵通了,看着姬哥那副衰樣,鐵通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這就是姬哥所要追求的嗎?還真是與衆不同,鐵通心道。
接下來的幾天,沐生和任雲雨做了一番準備,沐生也抽了個空和司馬流雲談了談,如今南荒似乎沒什麼非常大的事情了,伊藤櫻花走了,青木大藏和宋公明也死了,雖然還剩下一些抵抗的叛軍,但是那些似乎都不足爲慮,一羣烏合之衆,沐生相信司馬流雲還是有這個本事解決的,至於歐陽豔來的密令要求司馬流雲將南荒的事情儘快的處理完,沐生也不想追究其中到底是什麼事情,因爲他已經有了打算,那就是不迴天都了。
如今他和任雲雨那是直奔混元城,因爲在哪裡不但有心雅和香玲,而且還是段玉蘭,一想到段玉蘭,沐生的心就猛跳的厲害,那個自己的乾姐姐,不知道癡傻有沒有好。
就在昨天,混元城那邊傳來的消息,這個消息是給沐生的,原本香玲已經生產過了,這讓沐生一陣驚喜,同時也更加劇了他急忙回去的念頭。
而任雲雨在聽到香玲生產了之後,也是一陣高興,如今她也在想着怎樣和心雅和香玲相處,雖然這身份很是敏感,但是知道的人不是很多,所以問題也不是很大,關鍵是任雲雨要過了自己這一關。
如今說是這樣,至於見到大小姐之後又是怎樣,如今這是誰都說不好的事情,所以在興奮的同時,沐生的心裡也有一絲隱憂。
看着沐生說着那是有鼻子有眼的,司馬流雲嘆了口氣說道:“沐生,你真的決定了,我可是告訴你,我這邊也快結束了,最遲兩個月南荒的事情便差不多了,到時咱們一起回去多好。”
看的出來,司馬流雲還是希望沐生留下來,其打的算盤沐生就不知道了,但是沐生是不可能答應的,如果司馬流雲將兩個月改成兩天,或許沐生還會考慮下,但是兩個月,這對沐生來說,那是想都不用想便直接拒絕了。
看着沐生直搖頭,司馬流雲不甘心的說道:“難道就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嗎?難道你不打算迴天都了,難道你沒有話和長公主說了,難道……”
看着司馬流雲還沒完沒了,沐生不由的打斷道:“我說你怎麼這麼八婆啊,告訴你,我明天就會走,天都我是不會去了,或許今後也不會去,丐幫我交給了血手,想必對於秦伯也算是有交代了,招呼我打了,拜拜!”說着,沐生便朝司馬流雲擺了擺手,如今他的心情很是不錯,明天便迴天都了,從今以後他便不會再離開自己的女人了,那種相思之痛都滾得遠遠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馬上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