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聯社壟斷着縣裡很多生意,楊定從來沒有艹心過,以前孫侯當總經理楊定放心,此時的木蘭楊定更加放心,
木蘭的人脈廣、實力強,三聯社她接手以後應該可以做得更大,怎麼會出現生意不好的情況,
楊定說道,“公司出了什麼事兒嗎。”
可以說是公司出了事兒,也可以說事情是因爲木蘭而起,
木蘭通過彭開源爲跳板,結識了省政協副主席,不過一年明年就要全退下的老人,餘威一天一天的減弱,
彭開源也在前幾天試探着木蘭,不過他的邀請都被木蘭委婉拒絕,
去了會發生什麼木蘭再清楚不過,只是拿錢是喂不飽彭開源的,彭開源一直對自己垂涎三尺,一旦去了,難保會發生什麼,自古民不與官爭,木蘭感覺她的依仗都已經形同虛設,
三聯社出現岌岌可危的事情也是昨天木蘭通過一朋友告之的,
縣裡準備把定點消費的場所換掉,以後在伯森酒店消費,縣裡各部門人員將不再享受公款報/銷,
對於政斧各類招投標項目開始嚴格起來,以後暗箱艹作的可能姓越來越小,
縣裡已經決定不再把政斧項目承包給一家企業,三聯社想壟斷政斧各方面的資源,已經不可能了,
木蘭說道,“楊定,之前你向我提過想把公司往登河市區裡發展,現在這樣說吧,不僅我們走不出去,而且在縣裡的生意多數會受到衝擊,一來是國家政策的嚴格,二來是彭開源對我的要挾,公司今年的業績肯定下滑,能不虧損,已經是大幸了。”
國家政策的嚴格楊定是清楚的,定點消費,就連你點每一盤菜的價格也會留有備案,不過最大的問題應該來自於彭開源,因爲木蘭可不是靠伯森酒店盈利的,
很多工程都是縣政斧給的,現在彭開源一句話,縣裡便可以把工程給別的公司,什麼工程能有政斧工程龐大,
所以以後三聯社在縣裡將面臨業務危機,靠一些小生意,如何能讓這艘大船快速行駛、乘風破浪,
楊定說道,“你應該在想解決辦法了,想到了嗎。”
木蘭已經思考了三天,辦法肯定有的,只是不容易達到這些條件,
木蘭說道,“彭開源離開登河市,我或許有辦法再把生意給攬回來,要是他不離開,只能三聯社離開,把業務做到別的地方,雖然在別的地方沒有領導關照,但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可以建立一個關係網,把生意做起來。”
要麼彭開源走,要麼三聯社走,顯然木蘭已經做好了轉移發展陣地的準備,
楊定倒是無所謂,去哪裡做都行,不過不要離自己太遠,相互之間纔可以有個照應,
做生不如做熟,楊定今天正好有事兒和田曉潔聊,看來兩件事情可以一起談了,
“吃飯啦。”
田曉潔大喊一聲,解下圍裙擱在椅子上,
楊定也站了起來,“木蘭,邊吃邊聊吧,你要發展的地方我已經選好了,不用等一年,直接上項目。”
木蘭伸了個腰,跟在楊定後邊兒,他選好了,
就木蘭的觀察,楊定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不過卻沒什麼大的能量,之前好像是嚴崇喜對他倍加賞識,眼下嚴崇喜已經沒有勢力了,
還有楊定在市公安局的關係,不過這對自己好像並沒大的幫助,
木蘭一直想問楊定和哪位領導有關係,不過楊定一直在遮遮捂捂的,木蘭有些猜不透,
其實並非楊定不想說,他說誰呀,汪正東也是最近才和他確定關係的,而且剛搭上線,楊定可不能厚着臉皮去求汪正東這樣、那樣的事情,
三人坐了下來,楊定一直有一個問題,今天也想問一問,
“曉潔,等你臉上的刀疤好了,我們幫你報仇。”
田曉潔一愣,這刀疤怎麼來的,她並沒有向誰提過,包括姐姐,因爲對方是勢力很大的登河市地下組織,三聯社的實力田曉潔清楚,目前根本對付不了,
田曉潔搖了搖頭,“算了,這道疤有也好,沒也好,我的重點不在這裡,是在殺害我老公的人,別再節外生枝了。”
木蘭也問了很多次,但妹妹出乎大局考慮,從來不透露半句,趁着楊定問出,木蘭也說道,“妹妹,就算對方有勢力,我們也不傻,不會盲目去報仇的,不過有了目標,我們也能有個努力的方向,說出來吧。”
田曉潔閉上嘴巴不斷的夾菜,什麼也不肯說,
楊定看在眼裡,那道刀疤確實太狠了,對一個漂亮的女人下此毒手,對方的心態一定十分變態,而且手段毒辣,
楊定說道,“曉潔,你要是說出來,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距離你老公的真相又進了一步。”
楊定一直在讓顧順調查此事,顧順怎麼說也在登河市裡混了多年,財力不能和木蘭比,但市裡一些小的爪爪牙牙他還是有聯繫的,
田曉潔馬上放下了筷子,“楊定,你說的是真的。”
田曉潔心裡一直藏着一個很深的想法,要是確認了仇人,她可以去同歸於盡,楊定所講的五年時間令她冷靜,所以田曉潔也想過,別的人都不重要,只要除去真兇,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楊定點點頭,“對,當然是真的,不過還得順藤摸瓜,但你得先告訴我,誰在你臉上留下的刀疤。”
田曉潔想了很久,緩緩說道,“我不斷的找人反應我老公的怨案,期間遇上了很多阻力,還有來自黑道的威脅,我臉上這道疤,是蘇江河留下的。”
蘇江河是誰,
楊定疑惑的看着木蘭,田曉潔能報出名號,自然此人不是無名之輩,
木蘭也是一驚,妹妹和妹夫的敵人看來很強大,能讓蘇江河親自動手,登河市裡找不出幾個人有這面子,
木蘭說道,“楊定,蘇江河並不是登河市裡的黑道龍頭,不過市裡的黑道龍頭卻不敢惹他,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手底下也跟着一幫亡命之途,據我所知,他主要經營毒品生意,一般情況不參與搶地盤爭場子的事兒,要是蘇江河干的,這事情有些麻煩。”
蘇江河,楊定暗暗記下這個名字,總有一天會讓他付出幾倍的代價,讓他爲接這活兒而後悔,
田曉潔剛纔就有些緊張,怕姐姐會一時衝動,現在看來兩人都很理智,不過她並不關心自己的事情,連忙問道,“楊定,該你講了,查到什麼最新的線索。”
楊定把事情講了出來,除了死去的警察張穆以外,還有一名警察參與過田曉潔丈夫被殺的案子,當時現場有三名警察,拿出槍來直接把田曉潔丈夫打出了蜂窩,
而這三名警察當時都在市刑警大隊工作,之後都調離了單位,去了各個地方,
張穆當時只是個最普通的角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執行任務,而三人中有一個人,是當時執行任務的領導,現在在炎州工作,
田曉潔的臉上出現了憤怒的神色,咬牙問道,一字一字怔怔說道,“那人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幹什麼。”
楊定回答着,“謝啓心,身邊的朋友都叫他心叔,四十出頭,現在已經是炎州公安局副局長了,以前是登河市刑警大隊的副隊長,我打聽過了,這個人的人際關係不錯,深受領導和下屬的賞識,按說這樣的人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所以這個心叔一定知道些內幕,曉潔,你不要太着急,只要從他身上下手,一定可以再瞭解到進一步的情況。”
木蘭也怕田曉潔的情緒激動,馬上安慰着,“親自動手的人要受到懲罰,不過最該死的應該是幕後的主使,心叔這人很重要,不宜來強的,我們得設法和他建立關係,從他嘴裡套出話來。”
楊定點點頭,木蘭的想法和自己是一致的,“曉潔,你的意見呢。”
田曉潔知道了又一名開槍殺死老公的人,她怎麼能平靜心情,不過楊定和姐姐的話都沒錯,心叔是條線索不能斷,要深查此事,還得用計謀,魯莽所爲是沒有效果的,
田曉潔深呼吸幾次,說道,“我知道,不過我們該怎麼做。”
木蘭想了想,這事情還真不好辦,怎麼才能和謝啓心攀上交情況,木蘭在豐臺縣多年,最多也就和登河市的部分領導認識,要說炎州,木蘭沒有什麼朋友,
木蘭沒有,可是楊定有,
楊定說道,“木蘭,剛纔我不是告訴你,我已經選好了下一步三聯社發展的地方嗎。”
木蘭很聰明,楊定這樣說,答案已經清楚了,
“嗯,你的意思是炎州,那裡是欠發展地區,機會很多,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可那裡人生地不熟的,你有辦法。”
楊定說道,“辦法沒有,不過人倒是認識一個。”
“一個。”木蘭心裡有些質疑,認識一個人有什麼用,這個人可以手眼通天嗎,
楊定舉起杯子,“來,祝我們三聯社到炎州成爲新的商界領袖,下個月,下個月我們三人一起去炎州,一切目標都可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