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素裙介紹起來,“白小飛,這位是我領導,楊定。領導,這位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學,白小飛。行了領導,我就上去了,明天見。”
楊定看着白小飛的穿着和神氣,便知道他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身華麗的西裝和閃亮的黑髮,不知道在家裡打扮了多久,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
這個白小飛看嚴素裙的樣子太色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而看自己的時候明顯不友善,就像有深仇大恨一般。
白小飛聽了嚴素裙的介紹,慢慢有些好轉,從車窗外將手伸進來,“領導你好,叫我小飛就行了,呵呵,多謝你平時對嚴嚴的照顧。”
嚴嚴……
媽的,居然叫得這麼親切,不就是一個高中同學嗎,還真以男朋友自居了。
楊定馬上予以還擊,握手的同時說道,“小飛是吧,同學之間聚會還得有分寸,我同意裙裙來吃飯,也是看準你們單純的友誼,她可不能喝酒的,否則我可不答應。好了裙裙,下車吧,回家給我打電話。”
白小飛愣住了,這是什麼領導呀,聽他的意思,他還成了嚴素裙的監護人。
嚴素裙沒解釋什麼,心裡想着,剛不是說發短信嗎,怎麼又改成打電話了,一定是吃醋了,下車以後嚴素裙說道,“領導開車注意安全,拜拜。”
楊定離開以後,白小飛陪着嚴素裙上樓,白小飛忍不住問道,“嚴嚴,那傢伙是你什麼領導呀?”
“哦,我們產權股的股長。”嚴素裙回答起來。
白小飛輕視的哼了哼,“就一個股長,牛什麼牛呀,芝麻官兒也好意思裝領導,嚴嚴,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呀,剛纔居然敢挑釁我,我告訴你啊,別和他走得太近,他這種身份配不上你。”
白小飛條件優越,別說一個股長,一個局長他也不會放在眼裡,不過很快就會有轉變了,因爲白小飛準備了一套完美的計劃來獲得嚴素裙的芳心。
嚴素裙和楊定的關係已經融洽,聽到白小飛這麼講,心裡有些不舒服,“白小飛,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艹心,我們只是同學,你要是再插手我的事兒,以後吃飯我就不來了。”
楊定一個人住,所以吃飯不是在單位食堂就是在外頭的小館子,剛纔在伯森酒店門口他也不可能厚着臉皮跟進去吃,所以找了家麪館填飽肚子。
想來想去楊定還是覺得不放心,那個白小飛油頭粉面的,上回把花扔到樓下,他毅然不放棄追求,這個人是個大麻煩。
楊定分析着,白小飛看樣子家裡條件不錯,高中時的姓格和現在肯定大不一樣,很可能是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這種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反正閒着沒事兒,楊定又開車回到伯森酒店,想等着嚴素裙出來,這樣也能送她回家。
聽着車裡的電臺,楊定目不轉睛着看着酒店大門,從七點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楊定有些急了,吃頓飯需要這麼久嗎。
楊定看着伯森酒店整座大樓,最上頭可是酒店的客房,楊定心裡有着最壞的打算,那個白小飛要是把嚴素裙給灌醉,再弄到樓上去休息,不行不行。
楊定掏出手機,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發個短信,要是兩分鐘內沒有回覆,那他再把電話打過去。
楊定一直看着手機屏幕,怎麼還沒有回過來,難不成真出了什麼事兒,就算沒到樓上的房間裡,喝得爛醉也不行呀,楊定快速下車走向大門口,隨時準備拔電嚴素裙的號碼。
就在此時,幾男幾女有說有笑的從酒店裡出來,楊定停下了腳步,嚴素裙就在其中,完好無損,走路也沒問題,一顆高懸的心放了下來,沒事兒就好。
咦,楊定注意到幾人開始分散離開,白小飛和嚴素裙聊了幾句,一同開始往北面步行,楊定想了想,此時上前去肯定不好,還是跟過去吧,嚴素裙平安到家才放心,這個白小飛,怎麼越看越有問題。
楊定看白小飛就沒有一處順眼的地方,從衣服到表情,楊定暗罵着,笑容如此陰險、詭異,白小飛,你要是敢胡來,老子滅了你。
楊定保持着七十米遠的距離,一路跟在後邊兒,慢慢的擔心沒有了,白小飛和嚴素裙的肩膀相隔了半米遠,楊定心裡直誇嚴素裙聰明,不過他可不想這兩人一路相伴,馬上又發去一條短信:小嚴,我就在你們後面盯着,廣場路口把白小飛甩掉,我送你回家。
嚴素裙打開了包,看了短信以後心裡很甜,側着頭對白小飛說道,“走到廣場你就回酒店開車吧,我打車走。”
白小飛想了想,表情有些神秘,廣場……,嗯,差不多。
“好吧,送君千里終需一別嘛。”
距離廣場已經很近了,小道周圍除了樹木被風吹刮的聲音,行人幾乎沒有,夜黑得很快,天上沒有月亮,就連小道兩旁的路燈也沒有燈光發出,想來很久沒有人維護了。
不對勁兒!
楊定在後邊兒看得很清楚,小道兩旁的叢林中有幾道人影,彎着腰向白小飛和嚴素裙飛奔而去,這氣氛太恐怖了,居然有埋伏。
難道是搶劫的?
楊定第一反映便是遇上壞人了,劫財不要緊,那個白小飛應該有錢,可是,萬一他們瞧上了嚴素裙的相貌,不好不好,楊定加快了步伐。
“站住,男人滾蛋,女人留下!”四道黑影從小道兩旁鑽了出來,擋在了白小飛和嚴素裙身前。
嚴素裙着實嚇了一跳,從小到老可沒遇上過這事情,身邊有白小飛,身後還有楊定跟着,嚴素裙心裡想着,不怕不怕,只要楊定報警或喊人來,這四人一定會逃走的。
白小飛大步向前,英雄氣概頓然發出,中氣十足的說道,“你們想幹什麼!”
一個臉上長着很大一顆痣的壯漢,從腰間拿出一把刀來,搭在白小飛的臉上,“幹什麼,你說老子想幹什麼,這個女人留下來陪哥幾個睡一覺,你他媽給老子滾蛋!”
另一個稍瘦的男子開始行動起來,一把逮住嚴素裙的手腕,嚴素裙花容失色,用力的掙脫,大聲喊了出來,“救命啊,救……”
拿刀的壯漢把刀放到了左手,右手一巴掌打在嚴素裙的臉上,“老子叫你喊!”
白小飛愣了愣,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了演戲的嗎,怎麼擅自改變劇情呀,現在嚴素裙已經被打暈了,自己是玩英雄救美,不是玩迷女幹。
白小飛指着壯漢,心裡有些緊張,“你……,你什麼意思呀,咱不是說好……”
壯漢臉上的肌肉在抖動,“老子今天還就看上這妞了,你馬上滾,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壯漢手裡的刀尖指着白小飛的鼻子,白小飛連退了兩步,不行,逃吧,這些人太不講信用了,萬一真要是身上被捅兩刀,那怎麼辦呀,爲了嚴素裙犧牲在這裡那可不划算。
白小飛轉身便往回走,剛走了兩步,一道身影與他擦肩而過,白小飛一驚,嗯,是那個楊定!
楊定本想報警,不過時間不等人,嚴素裙已經暈過去了,萬一附近有車子接應,警察來了嚴素裙早被弄走了。
楊定沒有時間思考了,直直衝刺過去,白小飛爲什麼不幫忙而離開楊定也沒有多想,衝上去便給了壯漢一腳。
白小飛看這架式挺嚇人的,連忙小跑起來,躲得遠遠的。
壯漢始料未及,楊定這一腳將他手裡的刀給震到了地上,退後三步彎了彎腰,壯漢大怒,這他媽是什麼人,“哪兒冒出來的小子。你們幾個,給我打。”
壯漢站到了一旁,另外三人向楊定撲了過來扭打在一塊兒。
楊定自然不是對手,但一個人要想鎮住四個人,必須得下手狠,所以楊定忍受着身上的拳打腳踢,握緊拳頭主攻一個人,每一拳都打在那人的臉上。
那人被打得不輕,心裡就沒想明白,明明是三個人打你,你爲什麼就打我一個,摸了摸鼻洞流出的血,那人急了,“你他媽什麼意思呀,怎麼老是指着我呀,我靠!”
楊定沒有停手,要讓四人離開,就得比他們還狠,冒着雨點般打來的拳頭,楊定撿起地上半塊磚頭,直直砸向那人的頭,楊定大喊,“老子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那人一看這情況,馬上拔退往後跑,這磚頭要真砸到腦袋上,還不得開出花來。
壯漢皺了皺眉頭,好不容易遇上個正點的女人,居然半路殺出個狠手,不過自己這方人多倒也不怕他。
壯漢親自上陣,掄起拳頭便將楊定打倒在地,“小子,別多管閒事兒,是不是嫌命長了。把那女的扛上,咱們走。”
楊定沒有還手之力,全身的力氣剛纔已經使完,看着其中兩人把昏睡的嚴素裙架起來,楊定心裡非常着急,緊緊握着拳頭,卻無法再揮出去。
不要,千萬不要啊。
楊定想要保護嚴素裙,從看到她第一眼開始,便想守護這個女人,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嚴素裙被帶走,後果是什麼,不想也知道。
想到嚴素裙的笑容,想到嚴素裙的開朗,想到兩人一起工作的時候,楊定心裡憤怒得燃起一把大火。
猛然,楊定想起一個人,“你們……,你們站住,孫猴子你們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