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南邊有一條小吃街,這裡主要經營宵夜,滷肉、豬蹄、抄手、麪條、冷啖杯、燒烤什麼吃法都有,
嚴素裙叫了一兩餃子,又點了一份炒田螺,
楊定不怎麼餓,叫來了一兩面條,
“小嚴,怎麼樣,最近房管局裡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
離開很久了,不過楊定對房管局一直有一份情感,那裡的人和事兒,都令楊定很上心,
嚴素裙想了想,說道,“鄭治不是快要退了嗎,一把手誰來當是局裡最近很熱的話題,雖然不少人心裡是支持杜局長的,畢竟杜佳妮人漂亮、對下屬好,不過大家都知道,杜局長的機會最小,她以前可是有些前科的,所以……”
杜佳妮以前的事情楊定最清楚,杜佳妮生理慾望很強,不過她的心理是健康的,她所作所爲都是有原因的,
楊定不想聽到任何關於杜佳妮的壞話,
“停下停下,小嚴,別講了,杜局怎麼了,我就覺得杜局挺好的,你們能不能別帶有色眼鏡去看人,杜局私下的生活別人沒資格插手,工作當中是怎麼樣的人我想你們睜大眼睛是看清楚了的,小嚴,以後我不想聽到關於杜局長的壞話,而且我相信,杜局長一定可以當上一把手的。”
杜佳妮的工作能力沒有二話,楊定就事論事,杜佳妮有當一把手的資格,
嚴素裙見楊定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而且語氣有些生氣,
雖然嚴素裙對自己的樣貌很自信,不過杜佳妮的樣子可不差,以前是局裡第一美女,又是一名領導,楊定對她有好感也是正常的,
不過就算有些好感,兩人工作關係不錯,也不能爲了她這麼和自己說話吧,這不是明顯在保護她嗎,
嚴素裙雙手叉在腰間,心裡頓時不平衡起來,
“楊定,你什麼意思呀,那女人和你什麼關係,你爲了那女人居然這副口氣和我講話,我是你誰呀,她是你誰呀。”
女人對女人都是充滿着妒忌的,尤其是帶些姿色的女人,自己的男人爲別的女人說好話,誰聽得下去呀,
楊定見嚴素裙發起了脾氣,也不想繼續爭論下去,“小嚴,咱們不能以一成不變的眼光來看別人,什麼人都是在進步、在變化的,過去怎麼樣,不一定以後一直這樣,過去好的人,也不一定將來不會變質,對吧,我給你講個笑話聽聽。”
有回諸葛亮,劉備,孫權,曹艹四人同乘飛機,突然遇到緊急情況,需要跳傘逃生,這時候才發現機上只有三個降落傘包,大家一陣緊張,只見諸葛亮搖搖羽毛扇清清嗓子說:“這樣吧,山人出幾道題,能答上來的,就跳傘,答不上來的只好自己跳下去了。”
其他人同意了這個方法,
諸葛亮問劉備:“天上有幾個太陽。”
劉備一想,這麼簡單,不會有詐吧,弱弱回答:“一個。”
欣喜之下得到了傘包,於是馬上跳了下去,
諸葛亮再問孫權:“天上有幾個月亮。”
孫權有了經驗,就是這麼簡單,自信回答:“一個。”
他也拿了個傘包下去了,
最後輪到曹艹,曹艹可是有心理準備的,自己絕對比前兩人更聰明,
諸葛亮問:“天上有幾個星星。”
曹艹一怔,懵了得,回答不上來 只好自己跳下去了,沒想到竟然跳在了樹林裡,撿回一條命,
嚴素裙插上了嘴,“好笑嗎,特別無聊。”
“聽完嘛,我還沒講完,你吃東西,邊吃邊聽我講。”
過了一段時間,四個人同坐一架飛機又遇到緊急情況,四人一商量,得,還是老辦法吧,
諸葛亮又搖起羽毛扇問劉備:“當年周武王戰敗紂王的那場戰役是。”
劉備一想簡單,回答:“牧野之戰。”
諸葛亮點點頭,於是劉備拿了個傘包下去了,
諸葛亮再問孫權:“那場戰役死了多少人。”
孫權想了想說:“大概有三四萬。”
諸葛點點頭,孫權拿了個傘包也下去了,
曹艹不禁偷笑想,諸葛亮呀諸葛亮,本人可是貫古通今,尤其是軍事,這次你可是栽了,
只見諸葛亮不慌不亂的問:“戰士們都叫什麼名字。”
曹艹一聽差點沒暈過去,只好自己跳下去了,沒想到竟然又跳在了海里,撿回一條命,
又過了一段時間,四個人一起坐飛機,飛機又遇到緊急情況,曹艹一想,諸葛老兒又要整我,得,我自己跳下去算了,免受侮辱,
於是一橫心,跳了下去,在空中高速下降中,只聽得上面諸葛亮對他喊:“孟德兄,今天飛機上有四個降落傘。”
聽到這裡,嚴素裙總算是笑了起來,說道,“曹艹還以爲自己會被忽悠,豈知這次的情況已經變了,一個人的慣姓思維真是害人不淺。”
“對。”
楊定說道,“這就是慣姓思維,和狼來的故事一樣,其實一切都在變化發展,我們對事對人的判斷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多看一看現在,杜局長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我只是認爲她的兢兢業業足以擔任房管局的一把手,像我現在一樣,我也需要對衛生局來一次清理,來一次改變,下邊兒的人老是在以過去局長的風格做法來衡量我,都認爲我和過去的局長一樣,他們錯得離譜,風格做法不同很正常,我連管理手段也不同,這讓下邊兒的人不理解,不過不要緊,我不需要他們的理解,我認爲是正確的事情,我就得去做。”
嚴素裙沒有再說什麼,楊定的例子很生動,確實不能以不變的眼光去看待別的人,杜佳妮在局裡的工作量很大,幾個重要的業務辦公室都是她在分管,不僅個人能力很強、經驗豐富,對工作的熱忱也是別的副局長沒有的,
嚴素裙說道,“嗯,杜局確實可以勝任一把手的職務,局裡有部分同志有偏見而已,楊定,你說得沒錯,咱們只論工作,杜佳妮確實不錯。”
嚴素裙的態度變了,楊定也沒有繼續把話題聊下去,馬上講起了別的,
“小嚴,怎麼突然想到要買雙水晶鞋,剛纔看的那雙你確定結婚穿,我明天就買下來,再多錢也再所不惜。”
爲了讓嚴素裙一笑,錢確實不算什麼,
嚴素裙馬上搖了搖頭,她可是一個勤儉之人,要是楊定真花三倍四倍的價格買下,嚴素裙會開心,但心裡也會彆扭的,以後兩人可是一家人了,楊定的錢也是自己的,這麼大手大腳可不成,
嚴素裙說道,“雪白的婚妙配着水晶鞋是最漂亮的,我也想像童話裡的公主一般,不過,算了,不用了,水晶鞋也有很多,爲什麼非得買那雙,你真是人傻錢多嗎。”
楊定隨意一笑,嚴素裙要節省,自己也不能真花高價買下,要不就先買下,等結婚當天拿出來,不信她不穿,
楊定說道,“好吧,聽你的,明年結婚,初步訂在什麼時候,我可是獨身一人,都聽你的吧,你和你父母商量好了,我來安排艹辦,你們傢什麼也不用出,就出個人。”
嚴素裙甜蜜一笑,“當然不能出,我爸媽辛苦把我盤大,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我爸媽不僅不出錢,你還得給他們補償。”
嚴素裙是一個很孝順的女孩,雖然從小家裡條件優越,父母對她百依百順,不過她可沒有像別的女孩一樣在外邊兒學壞,一直很乖很溫順,
家裡就自己一個女兒,自己要是嫁出去,父母上了年紀怎麼辦,誰來照顧呀,
所以嚴素裙的要求可不過份,楊定確實需要給予重重的補償,
楊定說道,“好好,肯定要給你父母一份大禮的,而且我們又不是去很遠的地方,你經常可以回家。”
嚴素裙微笑道,“行,你要是這大禮令我父母高興,那咱們明年結婚時間就定在年初,要是這禮不大,那就年底再說吧,呵呵。”
楊定無語了,還能這樣還定時間,
“好吧,我看鐵定得年初。”
謝小雨的婚期到了,木蘭和田曉潔已經在炎州,楊定一個人駕車過去,參加婚禮是個形式,其實主要目的是爲了讓謝啓心知道一些事情,從而由衷感謝幾人,
現在的領導都不敢張揚,可以請一百桌只敢請十桌客人,不管家裡什麼大事兒,都不敢大肆鋪張,現在這是一個忌諱,要是有小人或是仇人盯上,就等着被紀委請去喝茶吧,
謝啓心和別的領導不同,但是最後的結果是相同的,他也只請了十桌,而且他的朋友、同事沒幾個,都是兒子謝小雨的同學和同事,還有女方的一些親戚,
見到楊定三人出現,謝啓心走了過去,“楊定,你怎麼來了,喲,木總、田總,呵呵,大駕大駕光臨啊。”
今天的謝啓心看上去比平時年輕很多,已經有白髮的他專程染了一個色,黑油油的,兒子結婚,他得撐起這個場面,
楊定笑道,“心叔,恭喜恭喜啊,我們不請自來,不會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