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打聽到兩個官二代的消息,這個電話楊定真沒白打。
“濤哥,改天吃飯,你忙吧,我就是問問白小飛的事兒,謝謝了。”
楊定可不認爲陳濤有能力幫孫猴子解決問題,這事情很複雜,說了等於白說。
就算是嚴崇喜出面,公安局那頭也會因爲白展鴻的壓力而擱置,除非嚴崇喜都當上縣委書記,否則孫猴子這事情難以處理。
要想把孫猴子弄出來,楊定只有一個辦法了,讓劉平幫忙。
楊定想了很多,特別是嚴素裙,白家和嚴家關係不好,而且聽陳濤的意思,嚴崇喜絕不會讓女兒和白小飛攪在一起的,所以白小飛最頻頻聯繫嚴素裙,楊定本來也看淡了,但現在不能讓白小飛的陰謀得逞。
嚴素裙不理採自己,全是因爲白小飛從中搗鬼,所以楊定不能讓嚴素裙陷入困境,就算最後不能和嚴素裙成爲親密的朋友,但也不能讓白小飛使壞,沒準兒這小子心裡有別的打算。
楊定回到了座位,“顧哥,不好意思久等了,就你的分析,孫猴子的事情找誰可以解決。”
解鈴還需繫鈴人,最直接的辦法便是找白展鴻,只要他鬆了口,孫猴子馬上便能出來,如果沒辦法說服白展鴻,那事情就麻煩了。
顧順雖不在官場之中,不過很多潛在的關係他看得懂,就豐臺縣來講,要是白展鴻死死咬住孫猴子,不管是縣委書記還是縣長,都不會冒然去當說客。
首先孫猴子確實犯了些事情,這是事實,從法律上講,把孫猴子關起來是正確的,其次,誰幫孫猴子便是和白展鴻站在了對立面。
雖然這些領導表面一團和氣,不過私下都視對方爲敵人,又沒有共同的利益,誰又會去求誰呢。
縣裡走不通可以走市裡,只有和白展鴻沒有直接衝突的上級領導出面協調,此事纔能有機會,顧順只能分析到市這一層面,再往上的省裡,他不認爲楊定有辦法,當然,省裡領導出面,白展鴻是擋不住的。
顧順說道,“楊定,這事情還得市裡的領導出面,至少也得是個正處級幹部發言,白展鴻是縣委副書記,沒有猛藥是治不住他的。楊定,你在市裡也有門道。”
楊定最近的社會閱歷、官場規則迅猛提升,有的諾言可不能輕易許下,就像剛纔一樣,楊定只說了他也想想辦法試一試,話說得太滿,最後尷尬的可是自己。
所以楊定說道,“認識幾個朋友,不過不知道管不管用,顧哥,這樣吧,我盡力一試,有新的情況咱們再碰頭。”
總算是有些希望,顧順沒有白白找上楊定,“行,我在市裡繼續活動活動,就算最後不能平安把孫猴子掏出來,能把刑期控制在一年以內,也算是咱們兩兄弟盡了份心。”
楊定回到辦公室以後,看嚴素裙的眼神已經發生着變化,這小妮子居然不告訴自己實情,縣長的千金居然在產權股裡玩低調,不過這也是嚴素裙的一種人格魅力。
雖然楊定不喜歡嚴素裙對自己的隱瞞,不過現在的公子、千金,能有嚴素裙這樣素質的人不多,哪個二世祖不是眼睛向上橫着走。
楊定分析出了真相,嚴素裙對自己的態度他也可以理解,快到下班時間,楊定主動說道,“小嚴,晚上哪裡吃飯,要不我們一起吃頓便飯,我有工作上的事情和你談。”
嚴素裙瞪了楊定一眼,表情極爲不友善,拿上她的包和外套起了身,“工作的事情上班時間談,楊股長,不好意思,下班時間我沒有義務和你聊天,真有急事兒可以打電話,加班沒問題,要是故意刁難我,本姑娘沒時間可不是好惹的。”
產權股的人都走了,付大偉和劉芬看到這情況,馬上開溜了,要是站在這裡兩人吵起來,聽到了可就是誤傷呀,明天楊定一定會找事兒的。
楊定見辦公室也沒有別人了,見嚴素裙要離開,半邊臉被頭髮遮擋,嚴肅、生氣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瞧着就讓人心急如焚,想把她給抱緊,想和她說說話。
楊定一把拉住了嚴素裙的手,“小嚴,不就是吃頓飯嗎,至於嗎,我又不會吃了你。”
楊定自打白天知道白小飛的所作所爲以後,心裡一直憋着,想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嚴素裙,想讓嚴素裙瞭解白小飛是怎樣一個人,想讓她知道自己纔是真正對她好的,只要把該講的講的,嚴素裙還對自己依然冷漠,那楊定也無話可說,絕不會再死皮賴臉纏着嚴素裙。
但這些事情不講出來,楊定實在是心裡忍不了,就像是煙癮上來了一般。
嚴素裙轉過頭來,頭髮甩在了肩後,側着頭怒視着楊定,楊定臨陣脫逃的事兒已經讓嚴素裙失望透露,就這樣的男人居然還要胡攪蠻纏,嚴素裙心裡對楊定的一絲好感正在緩緩消失。
“放開我!楊定,我發現你這男人很懦弱,你只敢欺負我一個女人嗎,哼,真是好笑,在外邊兒窩囊,在我面前橫什麼橫!”
嚴素裙的眼神裡盡顯失望和憤慨,眼珠動也不動的看着楊定,此時無聲勝有聲,所有的話嚴素裙都通過眼眸表露出來了。
楊定能懂,楊定真的能懂。
嚴素裙越氣憤,說明她對自己越在乎,楊定心裡越想把事實真相講出來。
楊定已經放開了手,“小嚴,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得給我時間,我想那晚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和你的誤會,我們坐下來談一談,聊一聊。”
嚴素裙冷笑道,“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你還好意思提那晚的事情嗎,我不想聽什麼解釋,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一個字!”
嚴素裙急促的呼吸了三次,拍了拍胸口心裡也是越想越氣,楊定啊楊定,我們還有什麼可談,你已經懦弱成那樣了,還想要解釋什麼。
嚴素裙喘好了氣,心裡越想越氣,話也難聽起來,“楊定,你要點兒臉行不,股長,你只是一個小小的股長,你真當你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了,你真以爲你是明曰之星,你是天之嬌子嗎,你只是個股長好不好,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不要再自以爲是了,我不喜歡你,而且,我現在非常非常的討厭你!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我和你不可能,你算什麼呀,我……,你再這樣,我就申請離開產權股!”
楊定真沒想到嚴素裙的話說得這麼難聽,雖然嚴素裙的誤會沒有解開,但也不用這麼尖酸刻薄吧,楊定的火氣也來了,你不聽解釋就算了,白小飛就是一團火,你要去[***]你就去吧,要死要活都行,老子不管了。
楊定可是個男人,雖在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不過也容不下女人如此囉嗦、沒完沒了,楊定也說起了氣話,“你什麼你呀,你不就是嚴崇喜的女兒嗎,我找你談一談是爲了你好,好,好,你不聽就不聽吧,我怎麼配上上你,我只是一個屁,你是縣長千金,咱們不可能就拉倒,我非要和你有什麼嗎,不用你走,我明天就去找鄭局申請,我離開行不。”
楊定的語氣很重,男人的氣概盡顯無疑,而且表情鄭重,嚴素裙有些不敢正視。
兩人沒有再說話,沉默了幾十秒以後,嚴素裙雙手捧了捧臉頰,看上去似哭非哭,冷冷說道,“我回家吃飯,離不離開產權股,誰離開,這是領導的事兒,不是我們來艹心的,我最近身體不好,要請三個月假,你明天找鄭局調個人來吧,走了。”
嚴素裙心情不好,雖然事業心很強,不過心情糟糕怎麼工作呀,不如休息休息,她也需要時間來忘記楊定,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兩人沒有處多長時間,也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經歷,心裡卻一直有他的一席之位。
嚴素裙頭也沒回的離開了,留下楊定站在原地搖着頭,這個傻女人,爲什麼不給自己點兒時間呢,哎,算了,不想了,時間會來證明一切。
吃碗麪吧,楊定一個人去了單位樓下一家正宗的“擔擔麪”。
一個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無聊,楊定想了想,給杜佳妮打個電話吧,要是她晚上沒事兒,就去她家裡吧,讓她給按摩按摩,放鬆一下。
掏出電話來,還沒有撥出便有電話進來,一個未知號碼。
“餵你好。”楊定吸了一口麪條,接了起來。
“帥哥,哈哈,知道我是誰不。”
這聲音富有活力,而且張揚、奔放,語氣裡帶着壞壞的樂意。
楊定能不知道這是誰嗎,一個電燈炮,“知道。”
“知道?那你說說我是誰?”
楊定心裡暗笑着,她還不依不撓了,放下筷子隨意說道,“女的,活的,對吧。”
“嗯~~嗯,楊定,你好討厭哦,你再這麼不正經,我馬上告訴紫涵去,說你打電話調戲我。”
果然是個瘋丫頭,楊定馬上說道,“別別別,別呀,我的黃聖婷同學,你可是個好女孩,既漂亮又懂事兒,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呵呵,找我什麼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