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落霞,是一羣看似年輕實則是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腦子除了古板外,裝的就全是些腦殘的觀念和思想,然而就是這樣古板而嚴謹的門派,卻在他們最爲重視的劍閣裡,隱藏着一面刻滿了女人圖案的牆壁。
但即便覺得奇怪和無法理解,不過於果卻能夠看的懂這些圖案畫的到底是什麼。
若是她沒有猜錯,這上面畫着的,是一個女人騎着一頭不知道是什麼的猛獸,正在奮力的搏殺着什麼,她面前的是兩個人形的怪物,說是怪物,因爲他們雖有着人的形態,卻也有着猶如惡魔般的神色,還有他們的爪子,竟是如枯骨般的可怖駭人。
一副又一副的看過去,於果看到了猶如煉獄般的人間,她看到了悲傷和絕望的人類,她看到陷入了末日的世界。
心臟處如被人緊緊揪着的痛,於果不自覺的繼續看下去,她看到了畫上的女人彷彿受了重傷,鮮血漫天鋪開,有幾滴不小心濺到了人形怪物的身上,卻如被潑上了硫酸般腐蝕開來。
畫到了此處便沒有了,獨留下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讓人的心,久久平靜不下來。
這副壁畫上的故事到底是什麼?又爲什麼會被人隱藏在這裡?
種種問題充斥在於果的心裡,讓她直覺這副詭異的畫絕不會像普通壁畫那麼簡單。
那壁畫上的故事,真實的足以擾亂人的心智,動盪人的靈魂。
“你在這裡做什麼?”
正在於果盯着那副壁畫久久不能回神間,熟悉的冷冽從背後傳來,驚得她差點沒叫出聲來。
做賊心虛了吧,被人抓個現行了吧,只是這抓賊之人的聲音咋這麼熟悉類?
於果回過頭,那一襲便裝,冷冽卻又顯文秀的絕世美男,不正是那個傳說中的仙人絕殤麼?
真巧,又碰見他了,這是不是就是世人常說的緣分吶?
於果喜滋滋的想着,卻見那美男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絲戒備,心中的喜意漸漸的褪去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絕殤的神色彷彿變得更冷了,就連那雙幽蘭色的美眸,也因懷疑而變得深沉。
“我是被陌阡宸助教派來領劍的,我見閣裡的劍師不在,就想上來找找。”於果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然而聲音越往後面卻說的越小,生怕眼前之人會冷冷的戳破她的藉口。
畢竟她並沒有尋找劍師,而是大大方方的打破這劍閣裡的規矩——不得擅闖!
她不僅闖到了第二層,甚至還偷窺了可能是落霞山大機密的壁畫。
然而,於果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因爲絕殤並不在意她是否偷窺了什麼,與其說他不在意,不如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來的更爲貼切...
“信呢?”絕殤清冷的問,即使他心下的戒備已經煙消雲散,但他生性如此,跟任何人都會保持着淡薄的距離。
話音的轉換太快,於果突然有點跟不上節奏,傻呆呆的看着他,直到看到他的眼淡淡的掃向她的手,她才恍然反應過來。
“哦哦哦,這...這是陌阡宸親筆書寫的證明,不不不...是助教親筆書寫的信!呵呵呵...”腦子轉的太慢,語速表達的又太快,於果竟然把自己心中的不敬的都給說出來了。
好在絕殤像是沒聽到般,只是淡淡的接過她手中的信。
完了,自己現在只要一碰上他,不是腦殘就是突然腦抽,再這樣下去,她絕對會成爲史上第一個不是因爲撞牆而腦震盪的患者!
緩緩而優雅的展開,絕殤只大概掃了一眼,便掉頭就走,好在當臨走時還不忘丟給身後那傻呆呆的於果一句話:“跟我來。”
讓她不至於可憐巴巴的不知所措。
於果喜笑顏開,忙不迭屁顛顛的跟上了前。
與此同時,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轉過臉,想要最後看一眼那詭異的壁畫,然而,樓梯旁那灰白的拐角卻如同忽然間消失了般不見了蹤影,連帶着那被隱藏在拐角後的那一面雕刻了女人的壁畫,都一起消失了,就像它本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光滑灰白的與平常牆壁一致沒有半點特殊的地方。
難道...剛纔那些都是她的幻覺?可是她心底的震撼和難過依舊如此清晰,難道這也是幻覺不成?
正想着,於果忘記了腳下的路,更沒有在意自己已走到了二層通往一層的樓梯。
腳下一空,於果尖叫着栽了下去。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