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吃掉致命的部位,卻也死不了。
半夏纔是真正的行屍走肉。
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鐵鏈子卡在她失去皮肉的骨頭上,她耷拉着腦袋,好似一個提線木偶。
慕容嫣的瘋狂舉動鬧的大理寺的人對她議論紛紛。
從軍營出來的獨孤烈來到大理寺大牢前要求見慕容嫣,牢頭前來同慕容嫣彙報後,慕容嫣準了。
正好。
也讓他看看他曾經的宗主夫人落了個什麼下場。
鞭撻的腳步聲漸漸傳在密室中。
牢頭把人帶到之後便出去了。
血腥味兒如巨大的海網罩在整個秘牢之中。
獨孤烈被如此強烈的血腥味兒衝的頭痛,慕容嫣現在有孕在身,他擔心她的身子。
“心疼了?”慕容嫣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
她現在說話尖酸刻薄,毫不講理,一副被仇恨衝昏了理智的樣子。
“嫣兒,你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獨孤烈繾綣的聲音落下。
“當着你前任夫人的面對我說如此噁心的情話,就不怕你前任夫人含恨而死麼?”慕容嫣坐在木椅上,雙腿輕輕的晃着,欣賞着半夏慘烈的樣子。
獨孤烈眸光平靜的望去:“她是傷害咱們女兒的仇人。”
“呵呵。”慕容嫣嘲諷的笑,她所有傷害獨孤烈的話都如同一拳頭砸在軟綿綿的棉花上。
“如果你想聽她說什麼臨終遺言的話,你恐怕要失望了,因爲她的牙齒被我拔掉了,舌頭被我剪掉了。”慕容嫣幽幽的說着。
獨孤烈黑曜的眸灼灼的看着她,而後蹲下,溫厚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嚇着我們的孩子沒?”
慕容嫣冷漠的看着他,紅脣微啓,淡淡的吐了兩個字:“噁心。”
如提現木偶的半夏露出兩個空洞洞的大眼睛看着他們兩個人。
她不想讓獨孤烈看到自己這幅樣子。
人不人鬼不鬼,如行屍走肉一般。
她的喉嚨裡發出嗚嗚的慘痛聲。
“真的很煩人。”慕容嫣嫵媚的眉頭深深的擰起,愈發厭惡半夏:“今日,就來個了斷吧。”
慕容嫣擡起手指摸着藏獒的眉心處:“讓你飽餐一頓,如何?”
“我來吧。”獨孤烈握住她的手:“你出去等我。”
慕容嫣擡起臉,撞進他深邃的鷹眸裡,她別開頭:“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讓你最後送她一程。”
她強忍住胃裡的難受走了出去。
秘牢內。
半夏從嗓子裡擠出嗚嗚的聲音,全身痛的幾乎抽搐。
獨孤烈邁着陰沉沉的步子上前,將鐵鏈打開,沒有支撐點的半夏直接摔在了地上。
牽着藏獒的獨孤烈佇立在她面前,而後將手裡的繩子一鬆,藏獒立即心神領會,那雙兇惡的眼睛泛着綠油油的光芒,而後興奮的撲了上去,三口兩口的將半夏全部吞在了腹中,連骨頭都不剩。
半夏連個全屍都沒有,最痛苦的死去,哪怕投胎轉世也不會有機會。
獨孤烈牽着藏獒離開了秘牢,慕容嫣正趴在樹根下乾嘔,這些日子,她的孕期反應實在是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