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破天荒的,離傲天竟然不由自主的想了一下鮮血四濺的情形,有些猙獰,有些駭人,她若是真的那麼死了,估計離傲天會嫌棄的把她丟到亂葬崗,埋也不埋,讓哪個餓狼吃了算了。
離傲天忽然覺得小玉樹竟然說了一句頗有道理的人話。
他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滿桌子的奏摺和書籍,心想,若是染上了鮮血那就不好了,於是,修長的十指交叉,揚了揚下巴:“恩,下一個。”
躲過了匕首。
離玉樹看了一眼白綾,她翻了下眼皮,問:“皇叔,朕這個德行好看麼?”
問完以後離玉樹翻着眼皮,吐着舌頭。
“醜。”一個字便可以貫穿她的一生。
“恩,醜。”離玉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似白綾已經纏到她脖子上了一般:“所以白綾也不行啊,朕好歹也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死相太醜要萬一閻王爺不收朕可怎麼辦啊。”
“有道理,鶴頂紅不錯,不會濺血,死相不醜。”離傲天把玩着鶴頂紅的瓶子。
離玉樹微微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離傲天:“可是會七竅流血啊。”
“無妨,本王給你擦掉,保證乾乾淨淨。”離傲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喔。”離玉樹蔫了,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小腦袋,嘟嘟囔囔的說:“可是……可是朕怕苦。”
這倒是一個好理由。
“要不,加點糖?”離傲天反問。
離玉樹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最後,離傲天默默的把鶴頂紅收了起來,免得這個小東西覺得加了糖味道不錯再把鶴頂紅當成牛乳茶給喝了。
“微臣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離傲天說這句話的時候又默默的把匕首和白綾收起來了。
“什麼?”小玉樹上前一步,託着腮幫子看她。
她認真的樣子真討喜,離傲天忍住不吻她:“恩,現在還不到時候告訴你,過幾日,微臣忙完的,自然會守那七日之約。”
“也就是說朕可以多活幾日了?”離玉樹忽扇着長長的睫毛。
“可以這麼說。”這個傻姑娘,他怎忍心讓她去死呢。
愛還愛不夠呢,寵還寵不夠呢,疼還疼不夠呢。
話音才落。
離傲天感覺面前迎來一陣粗魯的風。
擡頭望去。
小玉樹特別開心的把腰封解開了,把長袍脫了,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一個褻褲,她雙手叉腰:“皇叔,我們去睡覺吧,朕要抱抱。”
情緒來的真快,跟龍捲風似的。
不過,每個人都有讓自己依賴的東西。
離傲天溫暖,安全的懷抱便是離玉樹一直戀戀不捨的東西。
只要窩在離傲天的懷裡,小玉樹就覺得特別踏實。
離傲天蹙了蹙眉頭。
自從知道她是女子,自從二人之間坦誠相見,自從二人親暱了以後,離玉樹完全把自己的形象拋之腦後了,有時候調皮的像個孩子。
“虎。”離傲天用一個字總結,說歸說,離傲天抱着她回到了牀榻上,抱着軟乎乎的她睡了一個香噴噴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