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凌大王的口吻有些焦灼。
不知是被元翹禍害的不清還是歲數大了。
連最基本的談判技巧都忘了。
離傲天如獵豹般的眸擡起,眸色加深:“本王就是那般庸俗之人。”
“你……”東凌大王因爲沒和離傲天談攏顯然有些怒了,他倏然起身,粗獷的臉有些不悅,瞪着離傲天:“離王爺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把孤王的女兒關起來,囚+禁起來並胡亂造謠已經引起了我東凌國所有人的不滿,離王爺,今日我是友好向之纔跟離王爺談條件的,我給離王爺三日的時間考慮,若是離王爺還打算如此固執,孤王只好發兵了!”
他的一番話既具有震懾力。
他知道離王爺心懷悲憫百姓之心,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們安居樂業。
所以他故意以發兵爲誘餌來激離王爺規降。
東凌大王一瞬不瞬的盯着離傲天,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誰知離傲天渾身上下嵌着傲骨。
那份孤傲是誰也模仿不出來的。
孤冷的眸蘊着一層一層的冰霜,薄脣微啓:“隨意。”
說罷,離傲天不留給他一分念想,轉身離去。
背影堅決又孤傲。
東凌大王幾乎咬碎了那後槽牙。
且不說元翹在他手裡,若是發兵他也沒有什麼把握會贏啊。
再想想離傲天那一身的硬骨頭,他懊惱極了,他在想今日來找離傲天談判到底是對是錯的。
這硬的也用了,軟的也用了。
可離傲天簡直是軟硬不吃啊。
東凌大王來回的踱步,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兩個精兵回來,問:“大王,現在該如何是好。”
“……”東凌大王也是愁容滿上心頭。
想了片刻,他擡手道:“別急,別急,孤王給了離王爺三日時間,他現在拒絕不代表三日後也拒絕,也許他只是在跟孤王端架子,孤王且等他三日。”
兩個精兵面面相覷,點點頭。
他們大王高興就好。
*
從營帳出來的離傲天心裡,腦裡念着的全都是小玉樹,他和鷓鴣快馬加鞭朝皇宮奔去,畢竟從邊境到皇宮也需要一些時間。
他的眼皮突突的跳着,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口蔓延着。
遠在京城的皇宮冒着惹人難耐的熱氣。
整個皇宮好似鑲了金邊的蒸籠。
而皇宮所有的人就好似上了蒸籠的小籠包。
這其中蒸的熟熟的,透透的恐怕要非小玉樹莫屬了。
在離傲天不在的這段時間,離玉樹要上朝,而且必須要上朝,因爲大臣們每日都有要事啓奏。
這讓小玉樹十分苦惱啊。
整日拎着束胸帶哀嚎着。
她的小籠包整日潮乎乎,扁乎乎的。
不但要纏上束胸帶而且還要在薄薄的龍袍外套上一層外衫。
每每上朝的時候那些老臣們就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離玉樹,更有膽大的大臣向她啓奏時只是爲了問一句‘皇上,你熱麼’
而這個時候,小玉樹便發揮出她裝傻充愣的特質來了,她握着空拳拼命的咳嗽着,虛弱的說:“太醫說朕今日偶感風寒,需要發發汗,故要多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