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激動的將這些日子在京城探查到的情況告訴了獨孤烈。
他那雙眸子泛着激動之色。
心想,難怪宗主這麼喜歡糖糖呢,原來是骨血的關係。
佇立在火焰旁的獨孤烈聽到這話,那雙黑曜鷹隼的眸猛然一頓,不可思議的凝着地上的白雪和那灼灼燃燒的火焰。
一冰,一火。
頗有冰火兩重天的味道。
獨孤烈僵硬的身軀終於有了反應,他緩緩站起來,高大頎長的身軀佇立在影子面前,鷹隼的眸灼灼的看着影子:“你說什麼?”
他鷹隼的眸裡帶着不可思議和小心翼翼。
生怕這個消息是影子唬弄自己的。
影子真誠的看着獨孤烈,雙指併攏,舉在額頭做發誓狀,道:“宗主,屬下所言全是真的,宗主若是不信,可以偷偷去京城看看,這件事已經傳開了,成爲了皇族的笑柄,所有的人都在……都在指責慕容嫣小姐爲人放蕩,背叛了白墨司,生下……生下了你的……你的孽種。”
最後那兩個字說的極其輕,生怕獨孤烈會聽到似的。
“當真?”獨孤烈的雙手握住影子的肩膀,咯吱咯吱的響。
影子覺得自己的骨頭要被宗主捏碎了,他道:“宗主,屬下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鬧的京城人盡皆知,這件事情朝廷也參與了,皇上和逍遙王也參與在其中了,聽聞慕容嫣小姐從白家出來了,要帶着糖糖小姐搬到宗主的那處私宅過日子。”
獨孤烈那顆沉寂已久,麻木已久,死亡已久的心忽然活泛了。
好像灌入了源源不斷的水滋潤着他乾涸的心田。
他那雙乾涸的眸涌出了一圈圈的溼潤,他的拳頭捏起又鬆開:“糖糖是本宗主的女兒?”
“是,是,糖糖小姐今年五歲了,算算日子自然是的。”影子又道:“那白老夫人去知府門口鬧,說慕容嫣小姐不給白家生孫子,屬下……屬下猜測着,這慕容嫣小姐也許壓根沒有和白墨司同房。”
獨孤烈激動的握緊了拳頭:“糖糖五歲?不是四歲麼。”
“四歲?”影子的脣角抽了抽,道:“許是慕容嫣小姐故意說的吧,爲了隱瞞糖糖小姐的身世。”
“該死!”獨孤烈鷹隼的眸驟然緊縮,他大步朝房間走去。
影子疑惑:“宗主,京城的方向在那邊。”
“本宗主去拿給糖糖買的禮物。”獨孤烈喜歡糖糖,所以準備了不少小孩子的東西。
影子失笑,還是第一次看到宗主如此慈愛,焦灼的樣子。
京城,白府。
馬車停靠在外面。
慕容嫣同車夫說着什麼,又讓家丁們把自己和糖糖的包袱拿出來一個一個的搬在馬車上,她是趁着白墨司不在家的時候做這些事情的。
不然白墨司定會阻攔自己的。
白府花廳。
白老夫人凝着大門口忙忙碌碌的慕容嫣,勾着一抹陰毒的笑容。
“慕容嫣小姐,東西我們往那邊搬,可是我們沒有鑰匙。”車伕道。
慕容嫣擰起了眉頭,她是把鑰匙給他們的,但是這些粗人莽莽撞撞的,慕容嫣擔心這些人不小心剮蹭到糖糖那公主城堡的房間,道:“我同你們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