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呀捏呀捏瓷器,捏出來一個好瓷器啊。”百里飄雪跑調的歌聲飄蕩在陶藝閣內。
幸虧不是夜裡來,若是夜裡來,還以爲是女鬼在哭嚎呢。
“誰?”警惕的九千歲踏着貓步,一步一步的來到內閣,趴在內閣的紅實木架子上,單眼皮微微的抖着,捻着白色的衣襬,生怕髒兮兮的地面蹭髒了他的衣襬。
百里飄雪也聽到了有外人的動靜。
而且還是鬼鬼祟祟的。
皇宮嘛。
是無人鬼鬼祟祟的,來去自然,要什麼,送什麼直接進來。
所以這讓略會武功的百里飄雪十分警惕,她停止了‘美妙’的歌聲,躡手躡腳的朝前面踏去。
來到一個拐角的屏風處恰好看到了一個白衣的衣襬。
她想,莫非是賊人?
皇宮還出賊,真是膽大包天。
她要捉住這個賊,然後拎到離玉樹面前去。
她的步子很輕,輕的讓人聽不到聲音。
九千歲一直朝前方觀望,根本就沒看到旁邊忽然躥出來的百里飄雪……以及她手裡的泥巴。
當泥巴真真實實的砸在他的衣裳上時,九千歲幾乎是嗷的一聲跳了起來:“誰,誰,誰敢弄髒本座的衣裳。”
“好熟悉的聲音啊。”百里飄雪覺得聲音十分熟悉,好像從而聽過似的。
九千歲的性子便是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先彈衣裳上的髒東西。
所以這又給了百里飄雪一個襲擊他的好機會,她猛地撲倒了九千歲,騎在了他的身上:“大膽賊人,是不是想偷東西。”
話音才落,百里飄雪定睛一看才發現她身下的人竟然是那日在怡紅樓被她綁架過並藉此來要挾離玉樹現身的人:“是你啊,你也在宮裡啊,誒,你是幹什麼的啊。”
所謂熟人見熟人,兩眼淚汪汪。
百里飄雪興奮的在肚子上一坐,差點把九千歲的腸子坐出來。
九千歲的眼睛都冒火了,翹着蘭花指指她:“你……你給本座起來,髒死了,髒死了,誰讓你坐在本座的身上的。”
“髒?”百里飄雪是個刁蠻公主,性子張揚,而且脾氣不太好,她這麼幹淨漂亮的被人說髒死了自然是不樂意的,她瞟了一眼自己滿手的泥巴,笑吟吟的挑着單眼皮看着他:“髒是麼?好啊,今兒個本公主就讓你看看髒是什麼感覺。”
說着,百里飄雪把手裡的泥巴全部蹭到了他的臉上。
“啊……本座不活了。”九千歲一個側空翻,從百里飄雪身下逃了出來,一股腦朝乾清宮跑去。
此時。
和鷓鴣玩捉迷藏的小玉樹已經被離傲天捉回來下棋了。
哭嚎聲響徹在了空中,一臉狼狽的九千歲就這樣冒冒失失的闖了進去。
把正對着門口的離玉樹嚇了好大一跳,嚇的棋子都從手裡滑出去了:“咦呀,誰啊這是。”
聽及,離傲天淡漠的回頭掃了一眼,脣角掛着嘲諷的笑:“皇上不必着急,他一出聲皇上自然知道他是誰了。”
“本座……不活了,嗚嗚嗚。”九千歲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上,也恰好坐在了他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