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她怎能做到放手。
“獨孤烈,你混蛋,你爲何要這般待我,糖糖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我生糖糖的時候你在哪兒?”慕容嫣嫵媚的眸浮了一層悲嗆的溼潤:“你現在知道了糖糖的身世就來跟我搶女兒,獨孤烈,欺負人沒有你這麼能欺負的。”
“你還有臉說,慕容嫣!”獨孤烈暴怒的聲音陡然響起,似閃電劃破了夜空,他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捏住了女子削瘦的肩膀:“你當初懷了糖糖爲何不告訴本宗主?恩,你若是告訴本宗主你有了身孕,何必自己一人生下糖糖,恩?”
“呵。”一道清冷的譏諷笑聲順着慕容嫣凍的發紫的脣瓣吐了出來,她眸光灼灼的看着獨孤烈:“告訴你了又如何?我們是什麼關係?是見不得的人關係,你有正牌夫人,而我慕容嫣又是你的什麼人?你想讓糖糖做你的私生女麼?被別人指點着鼻子罵是野種麼?呵。”
“本宗主的孩子誰敢罵!”獨孤烈暴怒的出聲。
慕容嫣嘲笑他的幼稚行爲:“不管怎麼我也是皇親國戚,我也是朝廷的人,我也是千金大小姐,現如今卻爲了你生下了糖糖,而且無名無分,揹負着無數人的口水,而你呢,輕而易舉的得了一個女兒,和你的夫人舉案齊眉,恩恩愛愛的,現在,你搶走了糖糖,搶走了我的半條命,獨孤烈,你想逼死我是嗎?是嗎?”
她的指責,她的委屈讓獨孤烈的心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他情難自禁的將她叩在懷裡,溫暖的懷抱接納了冰冷的她。
一股暖流順着腳底融化了周身所有冰冷的毛孔和肌膚,慕容嫣就那麼貼在獨孤烈滾燙的胸膛上。
“嫣兒,我不知道你有了糖糖,你若是覺得委屈,我可以休了半夏,你嫁給我,做本宗主唯一的夫人,如何?”獨孤烈叩住她的後腦勺,道。
他想,也許慕容嫣會爲了糖糖放下身段。
“呵,獨孤烈,你真的以爲咱們之間的隔閡只有半夏麼?還有朝廷,還有江湖,我是絕對不會做江湖宗主夫人的。”慕容嫣推開了他。
他的話,還有涼風讓慕容嫣冷靜了下來:“我若是跟了你,就等於跟朝廷作對,我做不到跟朝廷作對,跟我舅舅作對,跟我弟弟作對。”
“嫣兒,我是你的夫君!”
“你不是!你是半夏的夫君。”
兩個人每每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就會吵的不可開交。
獨孤烈深呼吸,握住她的手:“冷了吧,回去?”
“把糖糖給我。”慕容嫣堅持再三。
他挑着眉頭:“現在這麼晚了,而且這麼冷,糖糖才洗過澡,你讓她出來跟着你受凍?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糖糖的娘,心疼糖糖卻不擔心她會生病?”
他的指責讓慕容嫣有些無地自容。
她別過頭:“那怎麼辦?”
“跟本宗主回去。”獨孤烈拉着她的手欲轉身。
“呵。”輕笑聲傳來,慕容嫣幽幽的看着他,幽幽的開口:“你就不怕我發現你暗宮另一個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