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呢。
慕容澈揉捏着酸脹的鼻樑,擡手拍了拍旁邊,空空如也,而且硬邦邦的。
幻宮澈影哪有硬邦邦的牀榻。
所以說……
他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清晨,慵懶的慕容澈爲他妖冶的俊容更添了一絲完美,他環繞了一圈。
自言自語的嘟囔着:“恩,這是若歌的閨房,這是若歌的地,但,若歌人呢?本尊主爲何會在地上?”
慕容澈從涼颼颼的被窩裡爬出來,穿上了緞靴,帶着滿肚子的疑問來到了幻宮澈影的幻廳。
人呢?
水晶膳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膳,看起來香噴噴的。
是若歌的手藝,光憑着味道就能聞出來。
幻宮外,有舞劍的‘唰唰’聲音,聽起來十分悅耳,似乎將整個死海喚醒了。
一襲冰藍飄紗醮紗流蘇長裙的若歌在天地之間舞劍。
劍鞘出劍,如白色的蛇搖曳着柔軟的弧度,那散出來的銀光與若歌挽在玉肩上的白色飄紗融爲了一體。
手腕輕輕旋轉,劍如白蛇吐信,若歌若仙女般將劍繞在周身,形成了流光的弧度,青絲揚起,她仙霧騰騰的水眸噙着瀲灩之光,裙裾旋轉,好似死海上盛開的藍色花朵。
“恩,不愧是本尊主的人,這劍舞的真不錯。”慕容澈忽然插入的聲音讓若歌停下,腳下如風,漸漸頓住,劍,入鞘,若歌恢復了漠然的神色,朝慕容澈恭謹的拂了下身子:“尊主。”
見禮後,若歌落落大方的朝幻宮內走去。
“你不用早膳?”慕容澈盯着她飄渺的背影,問。
“回尊主,若歌已經用過了。”若歌並未轉身,淡淡道。
慕容澈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片刻,繞到若歌跟前:“本尊主問你,昨夜……”
“昨夜尊主喝醉了睡在了若歌房間的地上,若歌替尊主蓋上了被子,爲了避嫌,若歌去了玉樹曾住過的房間。”若歌一口氣解釋完,免的他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的。
慕容澈盯着她如桃花的小嘴兒,看她一副冰塊的樣子,挑了挑眉頭:“恩,行,若歌,記住本尊主的規矩。”
“對尊主,不動情,不動心,若歌一直謹記在心。”若歌剪水的眸微微垂着,不卑不亢,神情淡淡。
“恩,不錯,不過現在多加了一條。”慕容澈挑着不羈的脣,紈絝的看着她。
聞言,若歌頗有疑惑,幻宮澈影很久沒有加過新規矩了,她恭謹的看了一眼慕容澈,將眷戀如數收起:“若歌洗耳恭聽。”
慕容澈邁出了一步,兩個人離的很近很近,近到呼吸都交融了,慕容澈骨節修長的長指挑起了若歌的青絲,湊到鼻息處聞了聞,聲音惑人,磁性:“只睡覺,不動情。”
呵……
果然。
風流的德行又冒出來了。
若歌朝後退了一步,與他隔了一段距離,看着他的丹鳳眼,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其中的情緒,好似佛堂的小木魚:“尊主,前面那一條不會在我們之間發生了,上次,僅僅是意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