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點名號的郎中全都被獨孤烈叫來了。
他們圍在糖糖周圍。
一個一個的問診,把脈。
小糖糖都困了。
上下眼皮直打架。
小手捂着嘴巴打哈欠。
那些郎中們擰着眉頭,戰戰兢兢的向獨孤烈彙報:“獨孤宗主,小小姐暫時沒什麼問題,脈象平穩,思維清楚,很健康,也許,也許小小姐吃的糖果沒問題,所以還是要繼續觀察。”
“繼續觀察?”獨孤烈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他絕不相信那糖果沒問題。
影子那邊用了許多法子,但鐵手卻閉口不言,堅決不說那糖果有什麼問題,就這麼吊着獨孤烈,讓獨孤烈着急,讓獨孤烈痛苦。
也讓他體會體會這抓心撓肝,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獨孤烈暴怒下將那些郎中通通圈了起來,讓他們今夜住在宅子裡,這樣,若是糖糖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郎中會第一時間趕到。
一整夜。
獨孤烈不敢闔眼,寸步不離的守在糖糖身邊。
子時,糖糖口渴起來要喝水,獨孤烈便貼心的把她摟在懷裡親手餵給她喝。
“寶貝,有不舒服的就跟爹爹說,恩?”獨孤烈忐忑不安的吻着她的額頭。
糖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跟慕容嫣交代啊。
怪他,都怪他,不該爲了江湖上的事情把糖糖一個人丟在家裡。
小糖糖揉了揉大眼睛,迷糊的點點頭又繼續睡了。
“糖糖,寶貝,是爹爹不好,你別怪爹爹,爹爹太笨了。”獨孤烈替糖糖蓋好被子,就那麼看着她,盯着她,守着她。
次日。
熬的眼睛通紅的獨孤烈慈愛的看着睡的香甜的小糖糖,溫柔的叫醒她:“寶貝,起牀了,爹爹命人給你做了小肉丸,恩?”
糖糖聽到聲音,挺着鼓溜溜的小肚子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看着獨孤烈,張嘴要叫爹爹,可是糖糖卻發現她根本說不出來話了。
糖糖張着嘴巴,口型是爹爹,但就是發不出聲音。
她的嗓子好似有人用厚厚的棉花堵住了,她急的直哭,她居然說不出來話了,她嗚咽着,從牀榻上坐起來,朝獨孤烈展開小手嗚咽的哭着。
“糖糖,怎麼了?”獨孤烈發現了問題,緊張的問,一直盯着她的表情。
糖糖繼續張嘴嘗試着叫‘爹爹’,可是隻有口型,卻沒有聲音。
獨孤烈一怔,渾身好似墜入了冰窖之中,他怔仲,震驚的看着小糖糖,喉結滾動,試探性的問:“糖糖,你是……說不了話了?”
糖糖嗚嗚的哭着,無助的張着小嘴兒。
‘轟’
腦子被雷電狠狠的劈開了。
他癱在了地上,雙目無神,空洞,每一處肌肉都緊繃在了一起,他痛苦的閉上了眼。
他的糖糖,他的寶貝女兒,竟然……成了啞巴。
鐵手,對,一定是鐵手,是他那顆糖果有問題。
他倏然起身,想去抱糖糖,又想去找鐵手算賬,他突然發現他自己分不開身了,他痛苦的皺眉:“影子,影子,進來。”
影子推門而入:“宗主,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