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的湖面上飄着許多小船。
不少妙齡的女子都和自己心儀的男子在船上幽會,互道衷腸,又或是品嚐一壺香茗。
一艘不起眼的船上,船幔飄蕩着。
一雙如蛇蠍的眸憎恨的盯着那艘小船。
“美人,又在看老情人呢。”一個魁梧的大漢看了一眼滿是恨意的半夏,道。
半夏的臉上戴着面紗,那雙赤紅的眸染着恨意和痛苦之意,她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就連她一向最擅長僞裝的溫柔都拋了:“那個賤人現在享受着我本該享受的一切。”
“美人兒,別急啊。”那大漢將油乎乎的手伸向半夏的胸口上,捏了一把,道:“這些日子咱們一直躲避獨孤派的追殺,現在好不容易鬆了點風頭,我們該啓程去暗宮拿金銀財寶了吧。”
聞言,面紗下的半夏看着糙漢子,道:“你的人去打探清楚了?暗宮那邊沒人守着了?”
“前些日子風聲還挺緊的,不過現在嘛大多數人都被獨孤烈撤回來了,就留了兩個打更的人。”糙漢子摸着自己的大鬍鬚,掉着眼梢斜着看半夏:“你可知道這是爲什麼?”
半夏死死的咬着脣不做聲。
這一個來月,她過的生不如死,裝乞丐,住地洞,跟那些染病的人住在一起,就是爲了躲避獨孤烈的追殺。
“因爲獨孤烈身邊的那個美人兒有孕了,嘖嘖嘖,瞧瞧,瞧瞧,真是沒想到獨孤宗主竟是這麼貼心的好男兒啊。”糙漢子故意氣半夏。
半夏惡狠狠的瞪他:“閉嘴。”
“喲,不樂意了?不樂意也不好使,現在風聲鬆了,我們今夜子時就走,半夜離開掩人耳目。”那糙漢子道,早已對那些真金白銀心動不已了。
船靠了岸。
他們回到了地洞,地洞那些染病的人都被這十多個糙漢子趕走了。
只要一回到地洞,半夏就痛不欲生,裡面只有她一個女子,所以夜裡她就會成爲這些人的玩物。
她已經過夠了這種日子。
吃過了豬食一般的晚飯過後半夏覺得十分噁心,趴在樹下一個勁兒的吐,吐着吐着她忽地覺得不太對勁兒,因爲她已經很久沒來月信了。
她瞪大眼睛猛地一驚,莫非是有孕了?
半夏提心吊膽的癱坐在那裡,爲確認是否有孕,半夏把一個破爛的布裹在腦袋上偷偷來到不遠處的一個野郎中家裡,那野郎中摸了一把半夏之後纔給她探脈,結果不出半夏之所料,她真的有孕了,而且她還不知道是誰的,但一定是那十多個漢子當中的。
半夏現在沒什麼銀子,被那野郎中佔夠了便宜後纔拿到自己想要的藥材。
那些糙漢子出去找酒喝了,半夏將熬好的紅花一股腦全喝了。
她是絕對不能讓自己的身體裡留下這麼個野種的。
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等着藥效的發作。
“啊!”劇烈的疼痛席捲而來,幾乎吞沒了半夏,她疼的咬住了嘴脣,手死死的摳着堅硬的地面,她只覺得無數個刀子死死的剮着她的小腹,她的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