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是他們心中的刺。
這根刺,也許該拔出來了。
糖糖去了。
是不可挽回的事實。
次日清晨。
他們在小肉丸的震天哭聲中醒來了。
慕容嫣從獨孤烈的懷裡彈起來,揉了揉眼睛:“是小肉丸醒了。”
“我也去看看。”獨孤烈拐着長劍朝小搖籃走去。
哭唧唧的小肉丸在慕容嫣懷裡不老實,獨孤烈看着長的跟豆包似的小肉丸,心裡直癢癢,直勾勾的盯着慕容嫣懷裡的小人兒:“嫣兒,能讓我抱抱兒子麼。”
“恩。”慕容嫣看他苦哈哈,滿臉期待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把小肉丸遞給他了。
父子連心。
神奇的是小肉丸竟然不哭了,小手抓着獨孤烈的肌肉,眯着眼睛對獨孤烈笑。
慕容嫣動容的的看着這一幕:“你出事那天,小肉丸就哭的特別厲害,現在你回來了,小肉丸也有感覺。”
“這是我兒子。”獨孤烈驕傲的說。
獨孤烈平安回來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朝廷,傳到了慕容澈的耳朵裡。
慕容澈深感欣慰,不但給獨孤烈請了太醫治病而且還冊封獨孤烈爲護國公,並賜府邸一套。
三日後乃是御算的開館吉日。
糖糖的墳被起開,慕容嫣的心揪的疼,因爲是冬天,撥開凍土費了一些時間。
“誒,這個棺材好像被人動過。”起棺的人驚訝道。
聞言,慕容嫣和獨孤烈上前:“怎麼回事?”
“棺材有人動過。”
“是誰這麼缺德。”慕容嫣的情緒激動起來,糖糖死後居然還不讓她安息。
“嫣兒,別激動。”獨孤烈握住她的手,鷹隼的眸冷冽的看着棺材:“把棺材起開看看是否破壞了屍首。”
“是。”
他們屏息凝神的看着棺材被撬開。
‘咣噹’棺材蓋滑落。
衆人驚呼:“這……這是怎麼回事?人呢?屍首呢?屍首怎麼不見了?”
“什麼?”慕容嫣推開所有人朝棺材望去,望着那空空的棺材,她捂住了嘴巴:“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糖糖呢?我的女兒呢?”
獨孤烈黑曜的眸迸射出複雜的光芒。
“是誰偷了我女兒的屍首,是誰這麼缺德,到底要做什麼?”慕容嫣頭暈目眩,獨孤烈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嫣兒!”獨孤烈將受了刺激的慕容嫣抱起來:“快,把馬車牽來。”
含了參片的慕容嫣甦醒過來,她激動的拉住獨孤烈的手:“獨孤烈,我們的女兒去哪兒了?她的屍首呢?”
“嫣兒,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獨孤烈捉住她的肩膀,鷹隼的眸帶着安定感:“嫣兒,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我懷疑……”
“你懷疑什麼?”慕容嫣黑漆漆的瞳仁驟然緊縮,緊張不安的看着他。
獨孤烈滾動着喉結:“我懷疑……糖糖沒死。”
‘轟’慕容嫣的腦子木了,她既激動又不敢置信的看着獨孤烈:“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只是猜測。”獨孤烈冷靜道:“方纔皇上請了仵作前來檢查棺材內部,死去的人都會有屍首的腐爛痕跡在,可那仵作說棺材裡沒有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