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
離玉樹清晰的聽到皇叔喘着粗氣的聲音。
她都有些大舌頭了:“皇叔,好了,穿上褻褲吧,免得着涼。”
“微臣血氣方剛不怕着涼,再者說現在是夏季怎會着涼,微臣熱的很。”離傲天一字一句的把她的話通通反駁了一遍。
離玉樹暗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那你就這麼晾着,有本事明兒個一早上朝的時候也這麼光着,那多涼快兒啊。
走哪兒都兜風,處處都是竄堂風,那多好啊。
“那皇叔歇息吧,朕在一邊看着。”離玉樹不想跟這個色胚離的太近,害怕自己被吃掉。
她這個皇帝做的也是悲催。
“既然皇帝如此寬宏,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着,離傲天褪去了緞靴趴到了龍榻上,枕着離玉樹帶着清香味兒的枕頭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他似乎很累的樣子。
離玉樹終於逃過了一劫。
其實離傲天是爲了避免尷尬。
後邊除了銀針,前邊起了龍針,這滋味兒不好受啊。
這都是命啊。
每次皇叔來的時候都會霸佔她的牀榻,霸佔她的枕頭,霸佔她的薄被……
翌日清晨,離玉樹被自己帥醒了,她掀起眼皮兒看了看龍榻上的那位,還在睡夢中呢。
別人醒來的做的第一件事是睜眼,離玉樹醒來做的第一件事是想想早膳吃什麼。
趁着離傲天沒有甦醒,她顛顛顛跑到了膳房告訴膳房王爺早上在乾清宮用膳。
於是,今日的早膳格外豐盛,全都是按照王爺的早膳規格做的。
淨面後的離傲天一眼便看穿了一切,離玉樹這是在跟御膳房玩狐假虎威呢。
“皇叔能坐着了?”離玉樹關心的問,嘴裡還含着水晶蝦仁。
“食不言寢不語。”離傲天看她得瑟的小模樣忍不住訓斥。
離玉樹不得罪這位瘟神,小手在嘴巴上做了一個闔門的動作,乖乖的用早膳。
氣氛安靜的詭異,離傲天看她消停多了不由得說了一句:“今日別忘了去大學士那裡上課。”
“……”鴉雀無聲,無人迴應離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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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粥的離傲天微微一愣,從未被人這般無視過,況且周遭還有宮人,這讓他十分尷尬,離傲天執着筷子輕輕的敲着瓷碗的邊沿:“本王在同你說話。”
“食不言寢不語。”離玉樹慢悠悠的道。
離傲天:“……”
用過早膳後,離傲天似乎把小肚子拉到了一邊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看他們如此‘親暱’的樣子,離玉樹總結出一點:小肚子叛變了。
離傲天上早朝去了,小玉樹扯着小肚子的耳朵:“皇叔同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小肚子的嘴巴蠻嚴的,不敢背叛王爺。
離玉樹搓了搓手:小樣,早晚會露餡。
昨兒個自盡沒成功,今兒個還得去上學堂。
離玉樹很鬱悶,她坐在茶几前摸着小肚子,倏然捧起了厚厚的書將腦袋朝書上撞去,誰知,她的腦門傳來一股冰涼涼,軟乎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