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姐。”我踢掉高跟鞋，走了過去。
姐姐率先站起來，皺眉盯着我，連珠炮似的說：“你怎麼回事？外面現在傳得沸沸揚揚，說你和大伯劈腿，還被沈懷鈺掃地出門了，害得我和媽媽還有你姐夫出去，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樑！尤其是你姐夫，今天在公司，一早就被同事嘲笑，還被老闆炒了，回來就拿我出氣，你看看，你看看！”
她說着眼圈兒都紅了，伸出手臂給我看，手臂上是一大塊的淤青。
媽媽坐着，拿着紙巾擦眼淚，醒鼻子。
“他揍你你不會和他離婚嗎？”我想起這個姐夫就有氣，沒能耐也就罷了，還動不動就拿姐姐撒氣，當着我媽和侄兒的面，從沒什麼收斂，想揍就揍。
姐姐狠狠白我一眼，坐到媽媽身邊，搖着她胳膊哭，“媽，你看她說的什麼話，自己離婚了，就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離婚！”
“雅雅，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離婚是好玩的事嗎？能說離就離呀？”媽媽看着我責備。
我把包丟在沙發，沒好氣地說：“那就任由男人欺凌一輩子嗎？那個男人若不是不知去向了，我看你現在都不能出頭！”
媽媽低下頭，小聲說：“什麼那個男人，他好歹也是你爸……”
我看着她，嘆了口氣，抓着她的手說：“他不是我爸！他是個惡魔！你這根手指當初被他用菜刀剁下來的一幕，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所以我此生最痛恨的，就是男人打女人！”
媽的中指沒有，她看着她殘缺的手，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
姐姐把媽媽摟住，瞪着我呵斥：“你幹嘛呢！戳媽媽的痛處啊！”
我呼了一口氣，盯着她們說：“我不是戳媽痛處，我是告訴你們，對於家暴的男人，不要容忍不要姑息，沒有他們，我們能活得更好！”
門猛地被踢開，姐夫醉醺醺地衝進來了，他指着我冷笑：“喲喲，唐之雅，你能耐呀，自己犯賤離了婚，還回來勸你姐姐離婚，你是讓你姐姐和你一樣，做個不要臉的賤人嗎？”
自從我嫁給沈懷鈺後，姐夫從不敢在我面前嘚瑟，他的工作也是我給安排進沈家的子公司的，想不到我剛和沈懷鈺離婚，他就原形畢露！
“你住嘴！”我怒聲呵斥。
“讓我住嘴！你以爲你誰呀？你被沈懷鈺掃地出門，你不過就是一隻破鞋罷了！還害得老子擡不起頭！”姐夫滿嘴酒氣，一邊罵着，一邊朝我推搡過來，推得我連退幾步。
他一把揪住姐姐，“啪啪”兩個耳光打過去，打得姐姐嘴角流血。
“你這個畜生！家暴是犯法的，我今天就要讓你去試試吃牢飯的滋味！”我氣得怒吼，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姐姐竟然撲過來，不讓我報警，她哭着說：“別，之雅，別報警，真把他弄進去了怎麼辦？”
姐夫原本聽我說要報警，還有一點懼意，聽姐姐這麼說，就徹底肆無忌憚了，他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狠狠砸在地上，藉着酒瘋，又來推搡我。
“你們別打了！”媽媽哭喊了一聲，便要暈厥了的樣子。
“媽！”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