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氣提神,擡起腳背,腳趾和腳掌共同發力,加倍凝聚的力量即刻轉化成殺傷力巨大的電子力量,隨着我的腿如疾風那般落下,一下子迸發而出,疼得對方的臉一下子漲紅,臉色頓時如同生吃了幾百只腐臭的老鼠和蒼蠅那樣痛苦至極,並且帶着哭腔狠狠嘶吼了起來。
但他看着我怒氣沖天的樣子,再想了想左夜靖這個名字,在劫後餘生地喘了許多口粗氣,任由眼淚從眼眶飆出後,反倒一邊咳血,一邊虛弱地狂笑了起來。
隔了幾秒,他嚥了口口水,忽然冷酷地說道:“她,確實很漂亮……但被輪x時就像一條無力又柔軟的蛆蟲……哈哈哈!!”
聞言,見到他越說越浮現滿意的神情,我認爲他完全就是在騙人,根本不會相信這種惡意的胡言亂語。
但說得那麼噁心,根本就是在刻意侮辱我心愛之人,我實在是一刻也難以忍受,也難以接受。
我帶着強烈的憤恨蹲下來,拔起沙鷹修羅手槍,將手槍上閃着紅光的刺刀對準鬼旋風的眼睛,狠狠威脅着咆哮道:“還在騙呢?啊?現在你在劫難逃!不交代實情,小心這把刺刀讓你變成沒眼睛的厲鬼!”
“呵呵……你是不敢信……還是想不到…她被輪x時……痛苦……扭曲抽搐……啊啊叫着……程風斬的樣子?”
鬼旋風凝視着鋒利的刺刀,反倒越加不害怕了,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他雙眼眯起,眼睛中閃着險惡的光芒,也擠出一絲虛弱卻陰險的笑容,儘管仍在咳血,嘴裡依舊沒有停止說那些下三爛的話。
聞言,我瞬間感到一股熱流衝進腦袋。
我感覺我整個人的頭都開始嗡嗡地發熱,煩躁得像是幾百只蚊子鑽進了腦袋不停地叫,也像是開了好多個電暖那般不停生成熱氣,對待眼前這傢伙殘餘的理智也在他的噁心的話的消磨下越減越弱,就連手中的刀刃也因不自覺的用力過度而開始輕微顫抖。
我想,要不是我還記得自己是一名華國政府官軍士兵,我這把沙鷹·修羅刺刀,一定已經深深地戳進了鬼旋風的眼睛裡,然後狠狠地旋轉一圈,直接把他的眼睛挑了,再順手把他那張擅長說違揹人倫道德之話的舌頭割下來。最後對準他的喉嚨直接一刀!
但我現在是一名官兵,我可不能和鬼旋風那羣人一樣,暴力地對待每一件事,想要怎麼折磨人就怎麼折磨人。
但是……會不會有種情況……
那就是他的話看似惡毒,但並不是假話呢?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的手止不住地不停顫抖着,聲音也止不住地顫抖着,壓抑着所有的怒火,平息着所有痛苦,大聲問道。
然後,鬼旋風這次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悶哼着笑了笑,嘴中努力地擠出兩個字:“你猜?”
“老子沒空和你玩猜謎遊戲!”
見到鬼旋風這種避輕就重,丟下刺激的話之後就死也不屈的樣子,我知道,繼續問下去,他也不會用正常的語氣,真誠的樣子,告訴我真實的情況究竟如何。
於是,我也只能冷冷地放開他,憋着氣冷哼一聲,收回刺刀。
我轉身掃視一番,一旁的老鷹士兵們雖然都在他處警戒,但大抵是聽了翻譯器裡那些骯髒詞彙的翻譯,他們心中也來了一股無名火,身體都開始繃不住地顫抖。
當再一次冷靜下來時,他們藍色的眼睛裡都閃現出駭人與憎恨的光芒,手指通通都放上了扳機,呼吸瞬間變得略微急促起來,腦袋也像進了烤爐那樣發燙,能思考的只有Diao了這羣暴恐分子的老母。
但是,那名女性長官卻還是一臉茫然,似乎不知道大家正在爲什麼而生氣。
一名隊員見狀,把她拉到了一邊,看情況是要去交流些什麼。
而交流時,那名隊員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對着這名長官不停地比劃着各種手勢,才比到一半,這名女長官就完全受不了了,開始急促地呼吸起來。
當最後一個手勢比劃完後,那名女性長官慢慢轉過頭來,藍色的眼睛裡閃現出極端憤怒的光芒,手也已經捏成了一個實實的拳頭。
“再嘴硬,直接送你去見南山神靈!”
肩胛上同樣掛着“一隻褐色老鷹加兩條槓桿”的士兵望着鬼旋風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的樣子,同樣也暴怒了起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鬼旋風面前,滿是憎恨地說道:“你屢屢侵犯南山,要不是我還是軍人,我現在就想把你活剝了做成祭品!”
話音才落,鬼旋風又開始一邊咯血一邊詭異地笑着,不管那名南山士兵的表情有多麼憎恨,依舊是在自言自語:
“南山人?這些年的……遭遇……你們很氣吧!呵呵!還只是開……始!呵呵……”
鮮血仍然止不住地從他的嘴角淌出,從他的語氣中,我能感受到他又虛弱了幾分,身體的活力也在被慢慢剝離,轉而被即將死亡前的虛弱而替代。
但是,儘管已經越來越瀕臨死亡,我仍是聽不出他有一絲悔改的意思,甚至,他還在自己將死之前轉移話題,狠狠地嘲諷了南山人。
“死到臨頭也不說真話,以後恐怕再沒機會了!”
見他仍然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就算即將死亡也掛着醜惡的嘲笑,我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再次加大,匕首也離他的眼睛只有一毫米的差距。
“南山人……給了我新生……”
鬼旋風嘴裡不斷涌出鮮血,他的右手無力地扯住我的戰鬥服,虛弱地繼續笑着:“你是不是在騙……這種話……哈哈……我也一直生活在……不被信任的痛苦中……”
聽到這,我表情不自覺地變得凝重起來,心裡暗暗想道:南山人,新生,是不是在騙,一直生活在不被信任的痛苦之中……這代表幾乎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認爲他說的話從來不是真話,也不願意再去相信他所說的話確實是實話,而南山人對他來說,意義似乎不同尋常?
聽起來很慘,難道這傢伙也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但是鬼旋風捕捉到我那已經有略微變化的表情後,居然沒有任何領情的意思,大概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則是又一次匯聚力量,擠出了一個噁心的微笑,拋出了一串無比噁心的話:
“就比如,我說,左夜靖一邊被x一邊叫你的名字……你信嗎?”
又來!!
這次,我忍不下去了。
“我草擬嗎!”
還沒聽完他要繼續說什麼,我的腦袋直接就炸了,剛纔對他保留的那僅存的一絲悲哀和試圖共情也全然抹消,身體不受控地飛躍起來,擡起鋼靴又一次狠狠地踹在他的傷口上,而這次是用盡了整個身體的力量,狠狠地踢下去。
瞬間,他的傷口的血加倍地飆濺出來,帶血的內臟也從傷口中流了出來,一下子就把我迷彩的戰鬥褲和黑色的戰靴給濺成了鮮豔的血色,也沾染上了很多帶有腥味的組織,更加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嗆入我的鼻腔,讓即使經歷過戰場的我也覺得有點輕微地反胃。
是啊,就算是特種兵,也不會喜歡血腥的味道。
因爲特種兵是用來保衛國家和人民的,而不是嚮往戰爭,挑起是非,願意四處殺戮,所以才成立的。
要是沒有暴恐分子,沒有血腥的戰亂,該多好。
要是世界上沒有戰爭,永遠保持和平,永遠擁有自由,人民永遠安居樂業,該多好。
回過神來,我望着奄奄一息的鬼旋風,他感受着劇烈的痛苦,感受着血液加倍流失,可能做的也僅僅是雙眼瞪大,悶哼一聲,因爲他顯然已經沒了說話和吼叫的力氣。
與此同時,身邊的黑衣士兵繼續給女長官手勢,翻譯着鬼旋風所說的話,女長官聽完後,思索半刻,大步流星地走到鬼旋風面前,狠狠地用一隻手把他揪了起來,再端詳他胸前的黑色茉莉和長相。
看到他那雙黑色的華國人瞳孔,純正的黑髮,以及雖然長得成熟了點,但還是逃不過以前的輪廓的臉……
女長官頓時覺得有被氣到,眼裡殺意無限度地暴起,同時帶着幾分恨意,與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