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博誠言聽到老人家他如此託付,沒再說什麼的默認了,這彷彿是在爲博康贖罪的行爲壓得博誠言喘不過氣。
博誠言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個彷彿地獄般的地下工作室的,博誠言只記得晏萜飛開車送自己到了一段路就下車將車交給自己突然人間蒸發了,如此快捷的動作是人不能達到的境界。博誠言駕駛着車子,不趕着回家,先去一個地方,因爲這本簽名冊關係着一個人,而這個人對博誠言來說很重要。
10分鐘之後,博誠言在洛家裡,洛看博誠言如此嚴肅,叫楊毅上樓,等楊毅上樓後,博誠言丟一包信封在茶几上,好大一聲“啪”信封袋子裡的東西全露了出來,“這是真的嗎?”
洛不說話。
博誠言坐下拿出一張簽名冊,“你也參於其中。”
“知道了何必再問。”洛冷冷的說,“見過他了吧。”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博誠言對此感到無比的傷心,因爲自己是這麼的相信他。
“我是聽命於人,其他事,我從不介入。”洛這麼說不是爲了推卸責任。
“沒有對錯?”
“沒有。”命令,是執行者的責任。
博誠言放下簽名冊,手掌擦過茶几,“告訴我,他(博康)不是自願的。”
“……”洛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原因,突然的沉默起來。
“請你告訴我,他不是自願的。” 博誠言多麼的希望有人向自己說謊,即便沒人騙得了博誠言自己的心。
“我們看似自由,其實我們都活在籠子裡。”洛不是故意轉移他們之間的話題,是在告訴他,大家都身不由己。“即便我們不需爲食物而爭鬥,但是我們還是因爲欲/望而互相殘殺。”
博誠言懂他的意思,點點頭,“我不該認識你。”不能從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博誠言拿起自己甩在茶几上的簽名冊離開。
而在博誠言家裡,全不知事情敗露的博康正開心的在廚房裡弄着博誠言喜歡吃的飯菜。
博誠言離開洛家,上車,發動時,博誠言的心情更爲複雜了,因爲博誠言更確信博康跟預謀自己事更密切了,愛他是可以寬容他犯下的錯,但他錯得如此離譜,博誠言是真拿捏不準自己是該對他恨之入骨,還是將錯就錯的當不知道,與他繼續生活。
博誠言嘆氣,“我們不是相愛的嗎?”
轉了幾個十字路口,博誠言不知道自己是直接回家,還是該在外吹吹風,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一些。可上天不憐惜可憐的博誠言,就在博誠言想要開車去海邊放鬆,放鬆的時候,博誠言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己的車後尾緊跟着一輛摩托車。
博誠言想要甩掉摩托車手,可摩托車手車技了得,博誠言是怎麼樣也甩不掉摩托車手,沒有辦法了,博誠言只有靠邊停車,下車來問他到底想怎樣,“你跟着我做什麼?”
摩托車手開車到博誠言身邊,停好,下車,取下頭盔,“我跟着你是爲了要證明我不是洛。”
現在站在博誠言面前的就是洛,“你說什麼?” 博誠言以爲他在耍自己。
“我……不是洛。”摩托車手堅定的說。
“你開什麼玩笑?你不是洛?” 博誠言表情嚴肅起來。
“我是洛的哥哥,叫亦,我有着與他不一樣的面孔,但我爲了幫助未來的你,我已經無法變回原來的面容了。”
“你吭爹啊?” 博誠言突然有種想打他的衝動。
“你要是不相信,就跟我來。”
怕你啊?“好。”博誠言自願跟亦走。
博誠言記得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在一個小地方下車,穿過幾個巷子,來到一個小區,上樓,進到一套三居室。
屋裡正看着電視,吃着爆米花的男人看到他們進屋,馬上站起身,男人本想向亦帶來的陌生人自我介紹的,卻在看清那位陌生人是博誠言後,男人緊張得說話結結巴巴起來“你……你……你怎麼把他給帶回來了?”
面對他的緊張,亦很鎮定的向博誠言介紹,“這位是我朋友,穿梭者。”
“啊……啊呀……”時光穿梭者不知怎麼說亦了,拉亦到一旁小聲的說“你瘋了?”
“洛的身份敗露,我不亮出自己的底牌,你要他如何相信我是幫他而不是害他的?”
“他要是不相信你,你就由他自生自滅咯。”時光穿梭者從一開始就不贊成亦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