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誠言身體一撲抓住辛,爆裂的皮膚摩擦辛衣服的時候翻開,鮮血模糊了辛的衣服,辛一個大抽氣,就要收米鋪。博誠言半跪着的姿勢,擡眼看辛,身體裡的那種痛先不提“不……”一杯水怎能解決自己現在的渴求,“浴室……”博誠言要的是大量的水。
“浴室?浴室……”辛重複了幾次博誠言的話,“衛生間。”終於理解博誠言的意思,扶博誠言起來,一步步走向衛生間,開衛生間的門。衛生間裡沒有凳子,沒有作勢馬桶,別提什麼浴缸,就一個蹲似廁所,噴頭沒有,就一個半高似的的水龍頭。
“搞什麼啊,貴一倍錢的病房裡衛生間竟最簡單的裝修都沒有。”辛按博誠言的身體靠緊牆壁,“等一下啊,我去拿個凳子給你。”
博誠言緊緊抓住辛,“水。”有沒有凳子不重要,有水就行。
“喂,你拉着我,我怎麼去拿凳子啊?”
他\孃的,我都快乾死了,他還惦記着凳子,搞\毛啊?日啊……博誠言很想給他一下子,可惜有心而力不足啊,“水……”博誠言一致的告訴辛自己要的是水,辛卻一致要拿凳子給博誠言,博誠言急了,“你他\媽的,想我宰了你嗎?”怒火讓博誠言忘記了一切痛苦,“幹。”推開辛,衝到水龍頭前,轉動把手,水嘩嘩的往外流,博誠言無力的坐在地上,享受水流溼透衣服觸碰自己的皮膚,“得救了。”皮膚慢慢膨脹成原來的樣子。
“好神奇。”辛看呆了。
“我說了,我要水。”博誠言更靠近水龍頭,用手掌潑水到身上,“快來幫忙。”
“哦哦。”辛蹲下來,幫博誠言潑水。
博誠言穿的是醫院裡統一的病人服,單層布料,條形圖案,經水溼透後變得透明,衣料緊貼着身體,寒冷水與身體的體熱,弄得博誠言的皮膚通紅,辛沒見過博誠言這樣,眨眨眼,博誠言沒注意,只想快點滿足身體所需,擡手一拍水龍頭,水管斷開,水沒了控制噴射而出,第一個受水衝撞的不是別人,正是辛。
“媽呀!”辛被水衝到靠牆,坐在地上,水壓不大,會坐到一旁是辛尊得不穩當。辛偏開身體,摸摸自己被衝撞的胸口,“真是死人了。”
“呵呵……”博誠言瞧他那樣,想到一個詞“落湯雞。”
“還笑,冷水嘢,冷死人了。”辛拉拉自己溼了一大塊的衣服。“要不是怕你出事,我早走出去找件乾衣服換了。”氣憤哦,都溼了,“你不冷啊?天哦,好冷哦。”辛要哭了,這樣跟自虐有什麼區別啊?
“呵呵……”博誠言看辛的樣子好可愛,“我見很舒服呢。”
“你真不是人。”
“我都跟你說我不是人了,你就是不信。”博誠言伸展四肢,單手蓋住噴水的水管,水變小了,而博誠言的臉色變得更好了。
“你……真的是水妖?“辛快笑出來了。
“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啊?”博誠言好抓狂啊,“好吧,今天就便宜你了。”博誠言本想只給博康一個人看自己變化後的樣子的,現在爲了取得辛的信任,博誠言不得不選擇這條路,這路是鋪得險了一點,因爲博誠言不能保證辛看完後,想法與行爲會跟博康一樣,只記住美的部分,人不同人,性格所致,博誠言只能一搏。“不要害怕,就只是變化一下。”博誠言站起來先關衛生間門。
博誠言的行爲看是來真的,辛有些怕了,“夥計,別嚇我行嗎。”氣氛好可怕哦。
“看好了。”博誠言故意站在門口,集中精力變化自己的外表。
博誠言的臉開始變形還沒到位,辛就“啊……啊……”從小聲啊到大聲的啊,辛的嘴巴幾乎抽筋,張到最大範圍後博誠言變完附體。
辛還睜着大眼,博誠言微笑“怎樣。”
“啊……”辛眼睛上看,身體轉了一個小小圈,虛脫倒在地上。
“辛!”博誠言不會呆看着,趕緊彎腰抱辛起來,不讓他凍壞了,他可不同自己,大冷天的還要衝冷水。博誠言的擁抱不是每個人都能享有的,今次是例外,開衛生間門,放辛躺在牀上,拉被子蓋在他身上,回衛生間,扭轉水龍頭接斷總開關,讓破掉的水管少流點水,回來給辛脫去他身上所有的溼衣服,掏出值錢的東西放在牀頭櫃上,衣服丟進垃圾桶裡,用一塊很大的毛巾布裹住他,側臉看到自己前天穿的衣服被人洗乾淨放在旁邊的衣服籃子裡,拿起衣服,博誠言看了一下上面洗衣服表注的牀號牌子,扯牌子下來,換掉身上的病人服,整理好着裝,拿辛手機給洛打電話。
手機接通了,但對方不說話,就像無人在一樣相當安靜,博誠言看窗外,“我進來情況更糟了,能麻煩懂得處理這種情況的人看着我嗎?”
“你弟弟回來了。”
“素言?”博誠言猶豫了,“不,我不能去找他。”博誠言很害怕在自己最需要支柱的時候見到博素言,不是博素言不好,是怕他趁虛而入,“我爸爸……”
“你不能來。”
“我知道,我只想……”博誠言嘆氣,“我知道他有你照顧日子一定比裡面的一些人好過,但是……”
“到時候,我會帶你來見他。”洛說得監獄是一個來去自如的地方。
“呵呵……感覺像去你家做客一樣,夠客氣。”博誠言話中有話。
“一會戈俊東去接你,我還有事,電話先掛了。”
“好的,真是麻煩你們了。”博誠言很不好意思,等洛掛電話後博誠言收手機進自己口袋,坐在牀邊等洛說的戈俊東來解決醫院瑣碎的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