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康好不容易在博誠言懷裡熟睡,博誠言卻被客廳的聲響猛然驚醒,不必要收拾什麼東西,博誠言小心拿開博康摟着自己肩膀的手,輕掀開被子,翻身坐在牀邊,穿好拖鞋,下牀,撿起地上自己剛脫去的衣服穿上,輕手輕腳的來到臥室門旁,開門,出門,關門,靠着牆壁下樓在黑壓壓的客廳裡,博誠言看到客廳連通後花園的玻璃門是開着的,門外的風呼呼的一直吹進來,落地窗簾搖擺。
博誠言記得自己睡前有把連通後花園的玻璃關上,“誰?”現在玻璃窗是開着的,很明顯是有人闖入自己的家。“我給你2分鐘考慮,你要是不現身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不就是進你家找點吃的未來得急關玻璃門而已嘛。”在冰箱旁黑乎乎的地方走出一個人。
“神秘?”博誠言看他一手拿牛奶飲料,一手拿麪包的,“你這是什麼德行啊?”
“還不是因爲你今晚久久不見有空的後果?”神秘先生來的時候博誠言還在和博康糾纏。
“汗水……”博誠言要問的不是這個,“你家裡沒吃的嗎?”竟然跑到我家吃冷凍食品,還吃得這麼狼狽,“全冷食,你不怕肚子受不了痛啊?”
“放心,我這是影像需要,不是真實需要,一天胃裡不裝些東西還真是怪異。”神秘先生沒來由的說。
“汗,你這是什麼意思?” 博誠言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
“呃……”他這麼問,神秘先生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其實這事不關你的事,我今晚上來不只是爲了填飽我的肚子,還要告訴你,進來你得收撿點,有警察盯上你了。”神秘先生吃完手裡的麪包,喝完牛奶,將塑膠袋和牛奶空盒丟入垃圾筐。
“什麼意思?”博誠言一直以來都很相信神秘先生的收尾工作會做到最完美。
“你每殺一個人離開,我都會爲你善後,可我不知道從那一次起,我疏忽了一個細節,而造成現在不可挽回的局面。”神秘先生很抱歉的看着他,“警察正在查找你過去,等一切收集好後,我想他們會拜訪你。”走到通往後花園的玻璃門前,關上玻璃門,拉上窗簾,室內因爲神秘先生拉上窗簾而變得漆黑一片。
月光浪漫,但在透過窗簾時,光減弱了不少,能照進室內的已經不能稱之爲光了。
博誠言定看神秘先生,“怎麼會這樣?你做事不是一項小心翼翼的嗎?” 不是責備他,是不能想像自己往後被警察糾纏的日子。
“我當然會小心翼翼處理善後,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如何小心處理它還會有所遺漏,”神秘先生嘆氣,“我很害怕。”
“這事被牽連的人是我,你害怕什麼?” 博誠言不懂他是在害怕什麼。
“我害怕事情的敗露並不是因爲我處理時有所遺漏,是有人在我離開後故意在死者身上留下有關你的信息。”
“是誰?”博誠言從沒想過會有今日。
“我要是知道,我就會防着他,可就是我不知道,所以我要你夜裡別再出手。”
“連你都不知道他是誰,這麼說,這個人一定是個角色。”
“還是個只盯着你的狠角色……”
半夜,臥室裡,博康突然醒來,懶懶的翻身,發現博誠言不在身邊,擡手摸摸博誠言睡過的地方是冷的,可天氣不算冷,被單上人睡過的地方只要不離開得太久是不會馬上變冷的。博康坐起身,抓抓頭,不開燈,看衛生間也沒有開燈,聽不見水聲,博康知道博誠言一定不在衛生間,“老公……”嗲嗲的叫一聲,博康穿上拖鞋,打開臥室門,外面黑壓壓一片,月光被玻璃門掛着的落地窗簾當住了一些,風從旁邊的小窗戶吹進家裡,呼呼聲,掛在窗兩旁的窗簾布輕輕的擺動一下,總感覺屋裡是陰深深的。
“誠言,誠言……”博康不喜歡這樣的環境,走到開關處,擡手按開關,“咔!”一聲,客廳一下光亮起來,“誠言……”轉身,看到博誠言站在自己身後,博康條件反射的後退撞上身後的牆壁,“啊!”手掌捂着胸口,臉一下全白了,“你嚇死我了。”
“我很嚇人嗎?”博誠言摟住博康,讓博康遠離冰冷的牆壁。
“你去哪裡了?我叫你好幾聲,都不回我。”博康摟博誠言的脖子,埋怨着,要博誠言抱自己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