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擇,我怎麼聽你說這些句這麼像……你跟辛成家了?”博誠言汗顏,“沒這麼快吧。”纔多久不聚聚,事態的發展就這麼顛簸起伏,不同往日了?
博誠言一番話,讓氣氛尷尬了起來,辛的臉是紅了白,白了青,潘海擇不知道怎麼說,心裡憋得慌,博誠言深知自己說話說過了,不好圓場,一時間成了啞巴。博康摸汗啊,我的乖乖,哪壺沒開你提哪壺,急什麼?犯不着你的事,別瞎攪合。博康眼看鍋裡的水滾了又滾,“服務員。”
一名服務員走過來,“先生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潘海擇指鍋頭“加湯。”
“好的。”服務員離開。
媽媽喲,我開了頭,你們就別沉默啊?博康瞟一眼潘海擇,除了博康,他們3個人中就潘海擇比較適應環境。潘海擇會意,“鍋裡的東西滾了好久了,你們要吃就夾,不吃的也分擔點,不然滾老了就不好吃了。”
“哦……也是哦。”辛捧場了。
博誠言不見開動,博康小聲的,“誠言。”帶一點硬要他出手的口氣。
博康真是趕鴨子上架,不管博誠言三七二十一。“哦……吃吃……吃東西。”博誠言一時接不上來的口氣算是卡出了名堂。
上來加湯的服務員提着一個我們平常都用來插電燒水的提壺,過來加湯水。在做的四個男人沒人注意到上來加湯水的服務員是男是女,他們倒是注意自己身邊的人在做些什麼。潘海擇跟博誠言一樣側頭看自己喜歡的人,然而,博誠言關注的人會給予博誠言回報,潘海擇關注的人,不用提回報兩個字,只能說潘海擇樂在其中,卻又悲從中來。博誠言是真不想爲辛苦惱,但博誠言是很有心想幫潘海擇脫離苦海。博誠言是不是好柴燒爛兆,那要看潘海擇放不放得下。
吃火鍋是吃飯裡花時間花得最長久的,也是最容易聯繫感情的一種方式,博誠言邊吃邊想,自己身邊有誰適合潘海擇,甭管男人女人,是人博誠言都想介紹給潘海擇。博誠言腦子裡瞎忙活,還不知道潘海擇有沒有那個意思。博康見大家吃飽了,叫服務員扯下火鍋,上洛剛纔叫來的涼茶。吃完東西不洗碗,坐着聊天不嫌懶——生活是這樣安逸。
“辛,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啊?”博誠言記得辛之前的工作被老闆打水漂——沒了。
“我還不知道做什麼,我被炒了以後,我有到其他醫院應聘,被選上後,不是什麼醫生,也不護士(男護士),只是在醫院個打雜手,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上面人就把我炒了,沒工作的日子很難熬,沒有收入,還要不斷的支付生活開資,我是在家怎麼樣都閒不住,到街上隨便混一個賣東西的,反正什麼我都做,老闆就是嫌我不會說話,不久,工作又沒了,”辛面不帶愁色,“現在……到處跑,做一段時間的運輸司機,呵……挺好的。”辛對自己的生活還算滿意。
“辛啊……”博誠言聽了很心寒,畢竟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要不要……”
“不用了,我向他介紹過很多分工作,適合,不適合的,他都拒絕我。”潘海擇很難過,“我對他有心,他是有心看無意回。”
“海擇,你說什麼呢。”辛拍潘海擇的肩膀,“呵呵……知道你夠哥們,但是做哥們的,別把我當娘們看,我是男人。”
潘海擇撇頭不說話。
情況不太樂觀,博誠言吱聲,“辛,別這麼說,海擇幫你找工作不是因爲特別照顧你,是真的關心你,向我,我也想幫你找工作,難道我們這些做朋友的好意,成了你不願面對的負擔?”
辛低頭笑,“我知道,你們對我好,”嘆氣,“但我還是想先這樣吧,等我跑累了,我會停下來,再好好想想。”
談論的對話從辛無奈的工作環境到博誠言現在的生活‘指南’,不論是家事公事,四個男人,很雞婆的客串女性的角色,彈指間,博誠言意會了潘海擇對辛好,他潘海擇,願意做辛的影子,就好比博誠言自己願意成爲博康的導航帆。近11點,他們四人離開了火鍋店,潘海擇和辛是開車來的,博誠言跟博康自當成爲他們的乘客。車裡不窄小,空間顯得有些悶,可他們的歡笑聲還是那般唧唧嚷嚷,潘海擇是司機,在對話裡,他總要沉默一會,沒人會等待潘海擇開口,博誠言當然不讓的跟辛鬧哥們義氣,時間飛逝,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博誠言跟辛當年一起讀書的美好時光。博康不會是個乖巧的聽衆,嘻嘻哈哈中,博康的笑聲是最大的,博誠言發揮潛質的搞笑,作爲完美搭檔的辛是博誠言來一句,辛就會接一句。
快樂的時光總那樣短暫,博誠言拉博康下車,告別了潘海擇跟辛。安靜下來的四周因爲有博康的陪伴,博誠言纔不會覺得自己是寂寞的。身子一側,博誠言摟住博康,博康溫順的向博誠言倒過來。博誠言摸摸博康的肩膀,“有你在身邊,我知足了。”過了今天,博誠言再也不用去想以前做過的事,更不用繼續以前做過的事,辛苦自己,是一種罪過。
“是嗎?那還要不要我給你打電話,發簡訊的啊?”
“要,當然要了,你打電話給我,發簡訊給我,都是你在我身邊的一部分,一定要的。”
“啊……你好心煩哦。”博康沒鬧變扭。
“不心煩,我知道你也喜歡。”
“啊……”博康害羞的嗲嗲叫。
“哇……我喜歡。”博誠言神魂顛倒的,真不怕有人看了,當博誠言是瘋子,加變/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