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卓然,他還是瞭解的,齊王府的家生奴,是父皇和母妃親手調教出來的衷心人。可是他不相信穆卓然對於後院的事情一無所知,莫非是穆卓然的什麼把柄被人拿捏住了?纔開了方便大門?
可是穆卓然會有什麼小辮子,被人揪住?
慕雲昭垂下眼眸,這太巧合了,有皇兄的敕令,他無話可說,穆卓然也不得干擾。
可是正因爲這封敕令,那卓重卻可以輕易的去後院祠堂挑釁,百來號的人,能讓瀟瀟背部受了重傷,足見武藝不凡,怕是重金的殺手。
“主子,這後院怎麼可能有人進去呢?我特地囑咐家丁尋一個隱秘處留守在那裡,有時隨時來報。”
“你派的人呢?”
“主子,請隨我來。”
穆卓然帶着慕雲昭走到密室,才走到一半卻見到那十來口子的家丁盡數被人斬殺在了密道里。
這個迷倒是穆卓然派了二十個精通機關術的高手,摸索了半個月才找到的,除了王爺和自己,只有凌家人才知道這些密道了。
穆卓然皺起眉,凌家人?莫非是……
他的表情,讓慕雲昭眼睛朝下,眨了眨,若有所思起來。
“主子,依我看,最近還是查一下這西霖國的動向比較好。”
“李崇卿和凌雪裳練手了,對嗎?”
“主子,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這麼悄無聲息的進入密道。只是這也有風險,畢竟王妃是西霖國人。”
“卓然……”
“主子,卓然在。”
“王妃今日被大理寺卿帶走了,知道嗎?”
“啊?怎麼會?”
“卓重死在祠堂的院落裡,被王妃親手殺死的。”
“這肯定是作局,我敢肯定!王妃那般人物,即便是百姓打碎了卞洪和曹仁的骨灰盒子,她也能剋制自己不去動手傷害無辜。那卓重定然說了什麼刺激了王妃。”
“你覺得會是什麼?”
“主子,那卓重去祠堂挑釁王妃,先不說卓重擅自進入王府內院的罪過,就說他去內院刺激王妃的心思,就值得思考。”
穆卓然緩緩說來,“那卓重若是不想死,卻誤入了王妃所在處,大不了道個歉出來就是。可是他帶了百來號人一起去,顯然志在王妃。”
穆卓然此時站在祠堂院落前,翻看着殺手的手,一邊看一邊說道:“這些人都是些賞金獵人,而且是武藝不錯的。甚至有些人的兵器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這就說明了對方,就是謀殺而來。”
“這些兵器赫赫有名?能尋到姓名?”
“能。”
慕雲昭皺起眉,“那就給本王找出來,本王親自去會會。”
“主子,你日理萬機,不適合現在就抽身去吧?”
“難不成你去?”
穆卓然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慕雲昭的肩膀,第一次用另外一個身份對慕雲昭說話。
“少主,你難道忘記了,卓然也是玉容軍的軍官?玉容軍,江湖沒人不賣面子的。”
穆卓然虛長慕雲昭八歲,在他眼裡,慕雲昭就是個愛生氣使性子的小孩子,而他的責任就是替老主人照顧和輔佐少主。
也許外人不知,可是他穆卓然是知恩圖報的人,尤其是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卓然,我……”
“少主,你就是脾氣太暴躁了些,我去幫你處理。”
穆卓然才走到門口,轉過頭來,對着慕雲昭說道:“少主,記得,王妃雖然是被冤枉的,但是對方誌在讓你放棄政權。若是你此時放棄,就是功虧一簣,一個女人,一片江山,孰輕孰重,你要做好抉擇。”
慕雲昭握起手來,他何嘗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背後會是什麼?
瀟瀟如此聰明,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事情背後的意義?可是她卻真的陷入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裡,對他惱了。
……
蕭史站在北晉皇宮裡,長劍指向蕭恆,“蕭恆,你輸了。”
“是啊,七弟,我輸了,輸給了心軟。只是我很好奇,你的軟肋在哪裡。”
“怕是你這輩子也不知道。”
“錯了吧?你有一個很在乎的人,那必然是你的軟肋吧?”
“哦?是誰?”
“李瀟玉,你曾經的未婚妻。”
“是嗎?”
“不管你在乎亦或不在乎,我已經派精通御蟲術的人去找李瀟玉去了。相信萬蟲穿心的味道,一定很好,就跟我心痛的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痛吶……哈哈哈……你驚不驚喜?”
蕭史一箭穿心,用腳踢開蕭恆,“我驚喜也好,激動也罷,都與你無關。”
他拔起長劍,轉身對着濟水說道:“濟水,這裡你來打理,淮水穩住局面。”
“主子,你要去找李瀟玉嗎?”
“那是你們未來的女主人,要叫王妃。”
“可是主子,她已經是他人的婦人了。”
“那也是你們的王妃,你們在這裡等我。”
蕭史一直在拼時間,而現在他拼過了慕雲昭的時間,他有絕對的把握贏過慕雲昭。
泗水接到飛鴿傳書的時候,激動萬分,他的主子終於想起來救和馨郡主了,真好……他都快感動的哭了!
……
李崇卿將密報遞給一旁給他喂水果的凌雪裳,“如你所願,李瀟玉進了監獄,原因是誤殺了卓重這個禁衛軍軍長,你不用做軍妓了,可是開心?”
“開心也不開心。”
“爲什麼?”
“開心的是雪裳終於給以往欺負我的賤人報了仇,讓她知道我的厲害。不開心的地方,在於她還不知道這些事情是我所做,還不能如我一般恨她這樣恨我,這一點很遺憾。”
“你倒是計較。”
“殿下,接下來,怕是你還要再做些事情吧?畢竟在您的心裡,只是身陷囹圄還不夠吧?”
“是你覺得不夠過癮吧?”
“殿下……您說什麼呢,雪裳聽不懂。”
他的手伸入她的衣衫,揉捏着她的渾圓,帶着戲弄,“真的不懂?”
“殿下討厭,雪裳只是覺得這齊王妃李瀟玉要是死的讓有些人害怕,讓有些人深思,纔有價值。畢竟殺雞儆猴,這李瀟玉在我眼裡不過是一隻薄弱無力的小雞,卻需要撼動那些木猴,讓他們害怕了纔是。”
“你這般說,可是有了新的注意?”
“殿下,你得獎勵雪裳,雪裳才告訴你,不然雪裳不說,不說,哼,就不說。”
李崇卿看着在他懷裡撒嬌賣嗲的女子,挑起她的下巴,“你若是告訴本王,本王如你所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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