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主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泗水,你半夜三更不睡覺,鬼吼什麼?"
蕭史放下手裡的竹簡,慢條斯理的看着泗水,他不知道泗水怎麼突然這般的莽撞起來。
泗水剛想說是什麼事情,只見濟水和淮水速度的趕了進來的,帶着一份密函。
蕭史皺着眉頭展開信函,只見上面寫着胡太后的落款,這胡太后從來不管皇權之爭的,怎麼突然給自己來了一封書信?
蕭史不疑有他的仔細閱讀着書信裡面的內容,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這眉頭都能皺成一座川字城池了。
“濟水,胡太后可又說些什麼?”
“主子,太后倒是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說,這夜長夢多,還請主子拿捏清楚分寸,知道一國之中,大事有幾何。”
“是嗎?胡太后竟然也會因爲政事來告訴我怎麼做?倒是奇怪。”
“主子,畢竟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怕是胡太后需要您的回去吧?”
“回去?只怕是甕中捉鱉。”
“主子,依我看,咱們還是去拿個石頭去試試水的好。”
“怎麼試水?”
“據我所知,雅歌跟胡太后的感情很深,也許可以讓雅歌修書一封。”
“有這個必要?讓胡太后以爲我怕了她?”
“可是主子……”
蕭史擡起手,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位置很尷尬。
雖然他是新繼任的北晉國的王,可是他卻實權暫無。他不過是權力角逐之下的一個大滿貫的佼佼者,只是僥倖,卻不是十拿九穩的穩定了北晉國局面。
他之所以用國君的身份來到東嶽國,其實更多的是想保護自己的這個安全。
雖然說出去可笑,一個暗天閣的閣主,全天下人誰不給些顏面?他的安全自然無餘。
可是誰人又知道,胡太后就是個用毒的高手,只要她想,沒有什麼是她毒不死的。
他其實是繞着胡太后走的,畢竟胡太后不在乎北晉國的任何一個人,無論誰做皇位,她都不關心。
但是她唯一關心的卻是李玉琪,這位名滿天下的玉容郡王。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胡太后給他寫信,意味着什麼,但是他知道總沒好事。
他握了握拳頭,他真都不想回北晉國,至少眼下不能,他還需要跟玉丫頭好好的聊聊天戀戀愛。可是北晉國確實是新君初立,他必須要親自善後一些事情。
他無奈的扶着額頭,看着這封書信,不知爲什麼,他絕對這封信是他命運的轉折點。
他的直覺是準確的,以至於他後悔了半生。
“濟水,你說胡太后到底想做什麼?”
“主子,據我所知,這胡太后近期找到了一個寶物,說是與龍脈寶藏有關。她說她老了,需要繼承人。”
“繼承人?爲什麼選擇我?你不覺得很蹊蹺?”
“主子,淮水也覺得蹊蹺。但是胡太后向來不會騙人,也許她真的是……”
“從來不騙,一旦騙了就是大騙,知道嗎?”
“那主子,咱們回去,還是不回去?”
“回去還是不回去?”
“是啊,主子。”
“既然是胡太后召見我,我不回去,不好。回去,也不好。不如占卜一卦?”
“那就聽天由命,看看主子到底是回去還是不回去。”
其實蕭史的占卜之術很厲害,他幾乎沒有出過大錯。
他占卜了一卦,果然是勢在必行的回去。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個秘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國君,胡太后差遣我帶了個信物給您。”
“你到是來的巧合。”
“國君,臣失禮了。”
“你這次帶了什麼?”
“傳國玉璽。”
“哦?這可是天子的東西,拿出來,我瞧瞧。”
蕭史實在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夠看到唯方大陸最後一屆天子的玉璽,這個玉璽可以讓人稱王,他皺起眉,胡太后這是頻繁示好?到底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連玉璽都能拿出來?
“使者,皇宮可是出現了什麼事情?”
“國君,皇宮無事,只是太后讓我給您帶句話。”
“什麼話?”
“想得到心目中的美人,就要想得到天下,否則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哦?是嗎?”
“請國君深思。”
蕭史看着使者,無奈的嘆了口氣,胡太后這時候要他回去,接二連三的叫人來送信,怕是真的有什麼大事。罷了,回去一次也沒關係。
他對着濟水說道:“準備馬車,即刻返回北晉國。”
“是,國君。”
泗水着急的跺跺腳,跟在蕭史身後,“主子你聽我說……”
“現在沒有時間聽你說了,泗水,主子急着回國。”
“可是我有很着急的事情。”
“什麼事情,能重要的了胡太后的事情?泗水你不要不分輕重緩急!”
“可是我……”
“泗水,主子是個做大事的人,不關注這個兒女私情,你還是不要把主子往溝裡帶!”
“濟水,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就是啊,泗水,我覺得濟水說的很對,咱們主子是做大事的人,實在不會做這樣的兒女情長,你還是不要這麼磨磨唧唧了,別耽誤了主子的事情。”
“你們……”
“我們不過是幫助主子建功立業,你還是不要這般的強迫了。”
“泗水,你還是知些趣味兒吧!”
泗水被濟水和淮水打壓,他多次想說句話,卻被打壓下去。
蕭史策馬往北晉國趕去,趕到一半路,休息的時候,坐下來問泗水,卻沒想到聽到了這輩子的一句話,那就便是錯過,生生錯過。
“泗水,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是?”
“主子,你肯理我了?”
“說吧。”
“主子,就在昨晚,慕雲昭近水樓臺先得月,跟和馨郡主圓房了!”
他本來拿着竹製的杯子喝水,只聽咔嚓一下,他將手裡的杯子給徹底的攥碎。
“慕雲昭動了玉丫頭?”
“是的,主子,就在昨晚!”
“你爲什麼沒跟我說?”
“主子,您昨晚不讓我說話,而且濟水和淮水,他們……”
“我們沒說什麼,是你自己不想說的。”
“誰說我不想說的?我想說,可你們說主子是做大事的人,不關注兒女私情!”
“我們只是說小事不要煩主子而已!”
蕭史冷聲說道:“夠了,我不想聽到你們之間任何一方給我爭執!給我安靜!”
他的手緊緊的攥着,真是該死,竟然讓慕雲昭得了先機!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