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知道我在做什麼。”錦繡抱着君陽緩緩坐在椅子上,注視着君逸的眼中波光瀲灩,卻清明無比。
“哥知道,哥只是放心不下,還好你還小。哥捨不得。陽陽也捨不得,是吧?”君逸看着錦繡成熟無比的做派,心中暗暗嘆氣,面上卻學無殤裝起了可憐,看着傻傻坐在錦繡懷裡的君陽還不忘捎上他。
“是,捨不得,陽陽想姐姐!”小人兒定定的睜着大眼,看的錦繡一陣心軟。
“姐姐也捨不得君陽,哥,我才十一歲,。。。。”錦繡安撫好懷裡的君陽,一臉哀怨的看向了君逸。
“天色不早了,陽陽走了咱們該睡了。”君逸看着錦繡那控訴的臉,抱着君陽就跑回了房間,徒留錦繡一臉的可憐沒有收回。
看向剛剛落幕的夜色,堂屋桌上的蠟燭閃閃爍爍,錦繡的面孔恢復柔和,彷彿享受似的,拿起托盤收起桌上的茶具,走向廚房,打水刷茶具。拎起燒熱的水走向房間。
兩桶水宛若無物,腳步輕盈的把水倒進浴桶,拔掉竹管的塞子看着山泉水緩緩流進浴桶不由得一陣感嘆。
脫下衣服,邁進浴桶塞好木塞,行雲流水般。閉上雙眼試着去看見空間裡的物品,彷彿剝開叢叢迷霧看見了自己想看見的東西,山泉,那滿山飄過的芙蓉花,樹枝間靈巧跳過的松鼠。這一刻錦繡感覺自己成了空間的主宰,而不是非要進到空間裡去。
不見其形,彷彿自己就是空間的載體。
如玉的手中水流劃過,大概是在自己的靈魂裡吧,這樣也好。
錦繡平靜了思緒,擦乾了身子,穿上自己做的睡袍。便上了牀,一甩被子順便撲滅燭火。萬籟俱寂,一覺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