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邱洛從醫院逃走後,直直地碰上了她媽。疼痛一分不減,好像要逼她說出真相,但,她怎麼可能說出來呢。怎麼辦?媽媽只是很溫柔地說:“回家吧,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頓飯了。”

“嗯。”邱洛無法想象她母親知道她另一面的反應,她不想讓她失望也不想讓她多想。

媽媽開着車來的,她開的很穩很慢,車窗外的景物做着相對運動。她想讓邱洛放鬆吧,邱洛在回家的路途中想起了那個暗糟童話。

“善良的孩子啊,我能否請你帶我出去呢?”一個弱不禁風的“病人”祈求你帶他逃離精神病院,你,會怎麼做呢?

不知道爲什麼這書被定義成童話,因爲它寫實的不像童話。它採用的是第一人稱的視角,圍繞探病展開。

“我”那天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他說他不能待在病院裡了,需要“我”去拯救他。可他是一個陌生人,“我”應該相信他嗎?他看着很痛苦,他表示他是一個正常人,只有離開那裡纔不會痛苦。“我”思前想後,什麼是正常呢?正常是按他的“正常”來嗎?但是那天探病結束,“我”走了,“我”一個小孩子,哪需要那麼多心眼和想法。當晚“我”在夢裡面再次見到了他,他還是坐着輪椅,看着一本書,弱不禁風的樣子。好像他真的病了,但外表最會欺騙人了,到底怎樣去判斷他呢?“我”產生了無窮大的好奇。

他熱愛文學,他說他是個作家,來這裡只是爲了找素材。但是精神病院的人真把他當精神病了,對於失去自由這點,他很難過。他都快哭了,小孩子見不得眼淚,我就問他:“那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呢?”他笑了,用有氣無力的聲音祝福我:“好人會有好報的。”說完,他就消失在了我的夢裡,剩我一個人在諾大的圖書室。我看到他在桌子上留下的一本書:人性的弱點。只是“我”沒有注意到,他背對着我的那一面書架上全數放着犯罪類書籍。

之後的劇情就是我去救病院裡的作家,好像勇者爲了拯救公主,必須闖關打敗惡龍。正常版本的過程很溫馨,好孩子受到作家的感謝,也成爲了小作家。隱藏版本的劇情就是,好人沒有好報,他是一個真正的精神病瘋子。逃出病院以後,將我殺掉了,他說:“我會讓你活在我的文字裡,永遠地活下去。”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根據現實改編,被殺死的孩子又是誰呢?

結局出現分歧時,有一個細微的差別。作家在院門前問我:“你知道還是不知道這件事呢?”一個估計沒有心機,答覆他“不知道”,一個回答“知道”。瘋子爲了滅口,掩蓋他逃出去的事情,殘忍地把“我”這個共犯給殺死了。

“我”真的知道嗎?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我爲什麼要去探病呢?我還有個孿生弟弟啊,只是我去之前不知道這件事。我們長的很像,我答應幫他,其實也是幫我自己,我和他有共同利益,是一條線的嘛。探病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是真有病,病歷上寫着精神分裂症。他的另一個人格具有攻擊性,既然分不清“我”和我弟弟,被殺的,你說是誰呢?

要想這個故事的完整版,應該把兩個故事融合起來看。待在病院的是我,被殺的是我弟弟?那探病的又是誰?那個瘋子不會明白了,人死了,他也出逃了,不會有人憶起這本“童話”講了什麼。

不如不想,煩躁憋悶全壓上心頭,邱洛打開車窗透透氣。到家了,她殺貓的地方。媽媽正收攏副駕駛的藥品,邱洛趁機開車門逃了。不行,她沒想好怎麼坦白,雖然她特別想和家人一起吃頓飯。爸爸站窗邊望着跑走的邱洛,沒有叫她,這孩子不是叛逆,大概率是天生反骨吧。他虧欠了的,怕這孩子不接受啊。不管怎麼說,是他對不住女兒,不想回家也是能理解的。可她不回這裡,以後去哪戶人家裡呢?

邱洛沒有裝着像男人抽菸了,不想勉強,買了棉花糖代替。怎麼說呢?她說出來就好,家裡不可能因爲那件事拋下她,但邱洛說不出來。她一個人面對就行,給家裡添麻煩啥的,她會隱瞞下去。她快要死了,幹什麼不成啊?但她就是沒有面對家人的勇氣,鬱悶,她如果沒有生病,如果沒有殺貓該多好。可惜,挽回一件事是很難的,何況是兩件不小的事。

何篁也在家裡吃飯,被媽媽捉回來和那個早離婚分開的生父吃飯。尷尬,他是成人怎麼樣,對那個便宜爹他還要笑臉相迎嗎。他就是不喜歡那個不靠譜的爹,害他媽吃了多少苦,現在想認親團聚,一家人相親相愛了,沒門!他媽做飯叫他過去切菜,剩老頭看電視,不公平。何媽擇菜放到案臺上,看着何篁光光的手,她想他缺一枚戒指。“最近還有相親嗎?”

“沒有,相親不都是你在安排嗎?雖然打着自由戀愛的旗號,但你插手要檢驗人姑娘。我也沒辦法。”臭小子,真能懟人啊。不是爲了他好嗎,她以爲就算她不安排,兒子爲了解悶,消遣什麼的會聊個女朋友。不過挺好的,認真這點隨他爸了,一心一意只爲一個人。

“那你叫邱洛過來吃個飯吧。”

“什麼?”他媽不會真想要他搞基吧?!

“我今天的菜準備多了,添雙筷子消滅食物嘛。公司裡我也不認得其他小朋友,我看邱洛行啊。快叫她,打電話。”

他能說沒有邱洛的聯繫方式嗎?他媽不會罷休,除非把人叫來。於是何篁對着邱洛那期的藝人註冊信息上找起了那串電話號碼,腦子裡想的確是邱洛的挑逗和落下的鼻血。別想他了,邱洛還沒說喜歡呢,他倒着急自我攻略掰彎自己了。

“邱洛,你吃了嗎?”何篁不自然地看了下鍾,他媽示意他不要扭捏。“……”這脾氣差的小子嗎?她想掛電話了。算了,還得靠老闆捧紅她呢,不要和他置氣。“還沒,老闆有什麼吩咐嗎?”

一旁的何媽小聲吐槽:“她跟你這麼客氣幹什麼?”

“我就請你吃頓飯,你在哪裡?”“……”她不想去,她要給小咪掃墓。她買了小咪生前最愛吃的小魚乾。看着兩人彆扭的互動,何媽搶過手機接話。“小洛啊,沒什麼事要你辦。阿姨就是做多了想請你吃個飯。”

“渠總,我……”邱洛看着吃掉一半的純白棉花糖,染上點點滴滴猩紅的血液。“好啦,不要拒絕我的投喂嘛。要不要給姨姨當乾兒子啊?哈哈。”邱洛捂着滴落的鼻血,拿着髒掉的棉花糖,一時不知怎麼辦。慌忙掛了電話,捏着棉花糖擦掉了鼻血,眼前有點發黑。病怏怏的身子真麻煩,她蘸着血的手指回復何媽“好”。

“喂,你是不是欺負小洛了!”

“媽,我纔是您親兒子啊。”想哭,溫柔的老媽一去不復返了。

“那你說小洛怎麼了?”

“他……病了,身體不舒服。”

“那更應該叫人家來了。病了要好好吃飯纔好的快啊。”但願吧,回想起邱洛冷漠的臉和空空無物的眼神,他也有那麼,點,心疼。

邱洛強顏歡笑地進了何篁家門,這小子身體還健康吧,但願那次他只是上火。“渠總,我不請自來了。”“哪的話,我們家隨時歡迎小洛。”他媽對邱洛怎麼那麼熱情,連臭老頭也不理。媽,親媽,他不接受臭老頭,更不接受小後爸好嗎。

兩人拉着手寒暄完,何媽才進廚房忙活,也不叫何篁幫忙了。邱洛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他樣子有些可憐,有點蜷縮着身子。何篁看不過去,挨近邱洛。“你說實話,得啥病了?”聽着老闆的詢問,邱洛儘管痛苦,卻凌厲地瞪着何篁。何篁:我關心你也有錯?

何篁略帶衝動地抱住邱洛,“跟我還瞞什麼?你說出來我幫你解決。你不彙報自己的健康狀況,我可以開除了你。”此時的何小總猶如霸總附身,非要探出邱洛的口風。邱洛儘量直起身子,拽着何篁進臥室交談,老母親和老父親暗中欣慰。

“你威脅我!”

“沒有,我是爲了你好。你如果真要病死了,就你那個關係網絡,死了都沒人埋你。”何小總故意發動嘴硬技能。

邱洛想了想,把人撲在身下,“你想要什麼?”何篁:起開,大爺我不近男色←_←真有意思,他說要潛規則,邱洛就能聽話?這孩子可不聽話了,但他想不到的就是,爲了夢想艹洛洛可以付出所有。這樣,何小總就能很好拿捏小洛子了。

邱洛想到最後的結果無非也是繼續瞞下去,她運用“美色”誘惑了何篁。“我會讓你爽到的。”啊,又來了!他一個男的怎麼那麼撩人,他的口腔,他的腰身,他的脖頸。還探病呢,病沒探出來,他自己繳械出來了。何篁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事愣神,邱洛已經處理口邊的白濁了。“你六點乖啊。(你有點快啊)”邱洛嘴裡還含着他的……,也不備紙,多尷尬啊。邱姑娘她伸手防漏不想把臥室弄髒,何小總霸氣地找了半天,只找到老媽助攻的byt。

尬死了,就沒那麼丟臉過,以後沒顏面幹總裁這個工作了。“要不,你吐這裡?”

“……”(눈_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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