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別院佔地面積不大,別院裡的總體算起來人也不是很多,但活着的人,顯然還不少,蘇末話音剛落,齊刷刷憑空冒出了一大票人,無一不是黑衣勁裝乾淨利落的打扮。
別院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暗衛們——偏愛油膩膩的雞鴨滿席的怪胎。
蘇末想起前天晚上那一頓豐盛的晚餐,嘴角就忍不住想抽動。
這些人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麼的,一聲不吭,齊刷刷出現,默默地擡起暈倒在地上的鸞梓陽就要齊刷刷離開。
蘇末面無表情地看着,心裡卻在想,他們擡的是人,不是山吧?居然需要動到八個高手來擡?一個身高大概一米八略矮一點,身材削瘦,體重絕對不超過一百四十斤的鸞梓陽,當真需要八個人合擡……?
默默看了三秒鐘,蘇末開口道:“把人擡下去安置,該抓藥的去抓藥。三個時辰之後,準備一桌豐盛點膳食,記住了,豐盛不代表油膩,若再讓本姑娘看到油膩膩的雞鴨全餐,小心我讓碧月把你們每人拉下去抽上一頓。”
暗衛們齊刷刷脊背一抽,當即大聲應了“是”,擡着鸞梓陽飛也似的退下了。
蘇末瞪着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真心覺得無語。
轉過身,擡頭看着還站在前面的蒼昊,蘇末眼底浮現笑意,施施然朝着他走過去。
“你們談完了?”
一個時辰,也不知道都談了些什麼?
蒼昊含笑點頭:“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你的。”
“那敢情好。”蘇末揚眉,霎時眼底風情無限,睨着眼前這張魂縈夢牽的容顏,也不管謝長亭還站在身旁,漫聲笑道:“如此,便先隨我回房去如何?”
蒼昊勾起脣角,欣然頷首,眉宇間情意融融。
蘇末偏首看了眼長亭,“長亭,本姑娘方纔替你做下的決定,料想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謝長亭淡然道:“末主子全權做主就好,長亭沒什麼意見。”
蘇末滿意地點頭:“既然如此,我現在需要與蒼昊獨處,大概你就更沒意見了?”
“這個,”謝長亭低笑道,“長亭可不敢有意見。”
“如此甚好。”說罷,也不再多餘廢話,直接拉着蒼昊往後院臨時居住的廂房走去,丟下謝長亭一人,在原地沉靜地目送着二人離去。
院子不大,廂房也只片刻功夫就到。
這是一間比較普通的女子閨房,沒有屏風隔斷,一進門,屋裡所有擺設一目瞭然。雖是臨時佈置,並且廂房的檔次委實不高,下面的人倒也沒有絲毫怠慢,房間裡面佈置得各外典雅大氣,女子所用的梳妝檯,半人高的銅鏡,梳妝檯上精美的首飾盒,首飾盒裡各式名貴的珍珠、瑪瑙、翡翠,耳環、額墜、簪子……
層層淡紫色紗帳下是女子的錦牀,紗帳上方一串串流蘇垂落,淡淡的檀木香味和蘭花香瀰漫在屋裡,錦枕衾被整齊鋪陳在牀榻之上,一眼看來,溫淡雅緻。
牀的斜對面靠牆位置,一張鋪着白色柔軟虎皮的湘妃榻,旁邊還有一個精緻的紅色雕花小矮几……
蒼昊略略打量了一番,勾脣淺笑:“這間閨房佈置得確實不錯,不過,與末兒的形象倒是不大相符。”
蘇末身子斜靠在梳妝檯邊上,懶懶斜了他一眼,“你直接說本姑娘沒有女人味不就得了。”
“末兒此言差矣。”蒼昊悠悠一笑,緩緩走到她面前,修長玉潤的手指勾起她精緻無瑕的下巴,對上她柔情的雙眸,細細打量了一番,眸光微轉,凝視着梳妝檯上的首飾盒。
精美的首飾盒裡堆滿了各色珠寶,哪一樣都是價值連城的非凡之物,不過對於蘇末來說,這些東西唯一的作用大概只是閒暇時偶爾心血來潮拿來觀賞一番的收藏品而已,其他的卻無甚大用。
從中挑挑揀揀了一番,最後選出一個玄晶額墜,在蘇末光滑的額上比劃了一下,蒼好漫聲笑道:“本王曾言,嫣然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末兒沒事就該多笑笑,瑤池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
“哼,什麼時候學的這般甜言蜜語?”蘇末拿開他的手,垂眼瞅了他手裡顯出一種低調的奢華的額墜,隨手拿過來扔到了桌上,看也不堪一眼。
腳尖一擡,雙臂勾住他的頸項,望着他滿目縱容的柔情,心房處傳來無法自制的情動,熱流在胸腔內流淌……
蘇末再也忍不住,一個傾身便吻上他的脣瓣,脣齒並用,因急切而略顯粗魯地啃咬蹂躪,清涼的氣息自脣齒相依之處傳來,教蘇末愈發沉醉,也愈發迷戀不能自拔。
相思刻骨,這段時間壓抑的思念瞬間爆發,蘇末無法控制,急欲把滿腔洶涌澎湃的激烈情感通過粗暴的動作全部發泄出來,她勾在蒼昊頸上的雙臂愈發使力,脣齒間也更加激烈地索取,恨不能讓兩人立刻融爲一體。
感受着她的迫不及待,蒼昊只是溫柔再溫柔,雖迴應得並不激烈,對她的動作卻無限度地縱容,任由她在脣上肆意攻城略地,讓兩人氣息交融……
單純的吻已經無法滿足蘇末,激情氾濫,粗暴的動作漸漸遲緩下來,勾在心愛之人頸上的素手卻一路下滑,來到勁瘦的腰間,輕輕一拉扯,雪衣腰帶瞬間脫離了主人的身體,被毫不猶豫地丟擲在地上。
蘇末微微擡起一雙滿含情意的性命,直視着蒼昊完美絕倫的容顏,嗓音因情動而帶着些低啞:“蒼昊,我要你……”
蒼昊低低笑了一聲:“如末兒所願。”
話音剛落,下一秒,一個拉扯的動作,二人雙雙跌入被層層淺紫色紗幔包圍的牀鋪。
多餘的話已不必說,所有的情意唯有通過激烈的交纏,身心徹底的發泄才能真正表達。
衣衫一件件褪下被扔到牀外,純淨清冷的雪色與紫色交相輝映,在室內燃起火熱的溫度,脣齒遊走在身體的每一處,情動而起,所有的放縱都被視爲理所當然——尤其是,蘇末從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想要則要,女子的矜持,從來不可能出現在她的身上。
“蒼昊……”媚眼如絲,嗓音含情低啞慵懶,萬般風情瀰漫在牀幔之間。
“唔,我在。”蒼昊含笑的嗓音帶着無盡的縱容,在耳邊響起。
身體的交融來得太過自然,蘇末發出滿足的嘆息,“蒼昊……”
“嗯,我在。”
我在這裡,一直都在。